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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 对春

寻金铁卷 香煎带鱼 3600 2024-02-27 20:32

  “爷们,你这腿怎么……”

  李二狗盯着梁布泉一瘸一拐的腿,语气当中立马显出了半分警觉,“你走两步我看看?”

  走?我现在还那啥走?

  这叫好了脑子却坏了腿,蛄窑村的这群苍蝇人倒是当真掌握了一手好催眠,他妈的吃了他们的饭,喝了他们的水,脑子懵懵懂懂之间还治好了他的这条废腿。现如今他梁布泉神识归正,腿上的毛病自然而然就体现出来了,让他走,他有这心也没这力气啊。

  不过好在三国的时候有刘备借着雷声掩饰惊恐,现如今有他梁布泉借着惨叫隐瞒自己的病腿,听了李二狗的话,他先是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旋即撒开了握着李二狗的手,左脚绊右脚当即有是“呼啦”一下倒在了李二狗的怀里。

  后者的一双蛤蟆眼立马就露出了一抹子笑意,脸上身上那层黏糊糊的玩意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沾了梁布泉满身,让他是一个劲地反胃。

  李二狗脑瓜子上头的那两根肉芽悸动了两下,随即咧着眼珠子下面的那个大坑似笑非笑道:“咋了?走都不会走了?”

  梁布泉的浑身都在配合着自己的那条断腿,一边四下找着自己丢了的那杆拐杖,一面哆哆嗦嗦道:“我没事,就是两条腿突然之间不听使唤了……”

  李二狗接着笑道:“你好模样的,咋一下子不会走了呢?”

  梁布泉立马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声音接着发颤:“我先多问一嘴,方才的那群人……”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昭然若揭,意思说他现如今仍然沉浸在那帮人自残的震惊当中回不过味来,颤动的身躯和拐着弯哆嗦的声线,也自然是最好的佐证。

  而那李二狗则早有所料一般地掺起了梁布泉的胳膊:“我说过了,死亡不是结束,是咱们乡里乡亲一个轮回的开始。”

  “可是……”

  梁布泉的眼珠子里头也噙满了惊恐,“可是你看没看着……那帮人的肚子里头,肚子里头有苍蝇飞出来!”

  “苍蝇?”

  李二狗挑着眉毛继续笑道,“那不是苍蝇,是咱的家人啊。你看得到它们?”

  梁布泉心说,老子苦练了一路的望气观星,要是连这点异象都看不出来可真他娘的不用活了。

  心里边虽然是这么想,但是嘴里边却有意无意地把话题转到了另外一边:“这可是主母的寿辰大典啊……乡亲们就……就任由这些个人……”

  加深自己对那个主母邪神的崇拜感,也是扫清村民顾虑的关键一环。梁布泉闯了这么多年江湖,深知这做戏做全套的道理,现在甭说是外人,就连他自己都认为他梁布泉是个妥妥的蛄窑村金牌村民,而且对那主母邪神的敬仰之情,和其它村民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李二狗大大方方地拍了拍梁布泉的后背:“无妨,主母就好这一口!”

  梁布泉接着道:“主母好血腥味?”

  李二狗没点头也没摇头,瞧着地上的浊血,下意思地舔了舔嘴唇。

  翻过头来一想,也是这么回事。

  这苍蝇哪有不喜欢血腥气的?传说当年宋慈断案的时候,还借着苍蝇的这个习性,破了不少的无头悬案。

  当下他也不废话,从地上抄起根树杈子来就要往自己的腿上扎。

  那李二狗一开始还以为梁布泉是要作势对他来一手偷袭,这头刚把梁布泉给推倒边上,张牙舞爪地准备反击,可是下一秒却发现梁布泉早就把那根树杈子给深深地扎进了自己的右腿里头。

  后者是撕心裂肺地一声惨叫,紧跟着那浑浊的黑血,立刻就顺着伤口缓缓地淌了出来。

  李二狗的蛤蟆眼一瞪:“你干啥?”

  周围的乡里乡亲也是把眼珠子一瞪:“你扎自己干啥?”

  梁布泉则哆哆嗦嗦地凭着那条左腿支撑起身子,盯着一脑门子的细汗,缓缓地扬起了脑袋:“主母好这口……嘿嘿……老子有的是血……主母既然喜欢……那我把血喂给主母就是。”

  “哎呦我的好兄弟啊,这血祭的礼数已经施完了,你这是干啥呀!”

  李二狗跟众人对视了一眼,立马就在脸上洋溢出了别样的喜悦,他一边把梁布泉从右边搀起来,一边就招呼着贾镜过来给他瞧伤,“贾姑娘,赶紧瞅瞅吧……我这傻兄弟啊,这可咋整,他妈的睡了一溜十三遭,把脑袋都给睡坏了。”

  要说这梁布泉当真是傻到都要靠自残来博得村民的信任了吗?

  实际上这小子比谁都要怕疼,刚才那一下子和满头的汗,完全都是他自己装出来的。您瞧着他是一下子把自己的大腿可刺了个对穿,但是他的这条腿,原本就是一条废腿啊!甭说是在上头那树杈子捅个对穿,您就是拿把响子照着这条腿来上四五枪,他都一点感觉不带有的。

  加上方才那李二狗曾经怀疑过他瘸腿的问题,那他就干脆一下子先捅穿了自己的这条废腿,一来能向列为村民卖个忠诚,二来他这腿脚不利索的事,也完全可以假借着腿上有伤来蒙混过去。

  现在李二狗把贾镜又给找了过来,他更是可以堂而皇之地跟贾镜聊一聊这蛄窑村里头的事。

  再怎么说,这小妮子也算是跟着他走南闯北地去了不老少地方了,土匪响马的那一口唇典切口,梁布泉也在路上给她交了个八九不离十。切口诞生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在不方便的时候,给那些个胡子叫唤情报用的吗?

  贾镜是一脸关切地奔到了梁布泉旁边,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来剪子小刀就要给他做这树枝子摘除手术。

  而梁布泉呢,一边配合着贾镜动刀子而龇牙咧嘴,一边小声跟贾镜嘀咕:“蘑菇,田垄子翻了,该晒晒谷子了,瞧没瞧着柴火棒子,冷了,取取暖!”

  他这话的意思是说:爷们,我已经醒了,你也精神精神,在这附近有没有看见枪杆子?咱们好掏他们一下子!

  贾镜这边刚刚仔仔细细地把梁布泉的裤腿子剪开,拿眼角瞥了梁布泉一眼,柔声道:“你流了这老些的血,当然是冷了!吃蘑菇可不行,等会多喝点水,再不成我叫人给你多披两件衣服?”

  梁布泉心说,你在这都跟我说啥呢?老子跟你对春,你咋不往下接呢啊?

  立马是拍了拍贾镜的手,让她先别和村里的人张扬,从牙缝里又挤出一句话:“蛤蟆落沟里了,吃不着虫子,饿了!”

  他这话是在说:哥们几个现在掉到了埋伏里头,没啥好处,赶紧想想办法。

  贾镜的眉毛一挑:“你都伤成这样了,别在乎什么蛤蟆不蛤蟆的事了,我先帮你把外边的树杈子剪掉啊,可能有点疼,你给我忍着点……”

  梁布泉立马装作疼得把五官都聚到了一起:“哎哟!”

  贾镜娇俏地笑了一声:“咋样?脑子清醒点了吧?不说胡话了吧?”

  这小妮子现在也彻底叫那帮苍蝇人给迷了心窍了。

  梁布泉不由得是无奈地叹了口气,转手又拍了拍贾镜的手背:“还记得我是谁不?”

  贾镜又是苦笑了一声:“你不是姓梁吗?”

  还不等梁布泉高兴呢,这姑娘紧接着又来了句:“刚跟我说完我就忘了,你当我啥呀?咋?我告诉你,你可别动啥歪心思,我是有主的人了,来年就跟我表哥成亲。我劝你还是跟我保持点距离,我表哥这人吧……他有点小心眼,我跟你说得多了,他该生气了!”

  梁布泉顺着贾镜的话,瞥了那周京洋一眼,后者果然是满脸怨毒地正瞪着他呢。

  梁布泉心说,他周京洋算个屁!他他娘的还小心眼,他小心眼的着吗?出去打听打听去,哪个人不知道贾镜是我姓梁的女人,你他娘的姓周的算个什么东西!

  肚子里头的一股火是莫名的翻涌,梁布泉反手一把就擒住了贾镜的腕子:“你瞧瞧我,你看我不眼熟吗?”

  腕子被擒,这贾镜的笑脸“噌”的一下就红了,浅浅地挣扎了一下,轻声道:“你放开,你先放开我!”

  梁布泉反倒是把手握得更加用力,说话的声音都带了三分颤抖:“你瞧瞧我,婆娘,你看我不眼熟吗?”

  贾镜讷讷地抬起头,满脸娇羞的刚刚瞥了梁布泉一眼,就立刻又把脑袋给垂了下去:“你注意点影响,别拿这法子骗我进你的圈套。”

  “这怎么能叫骗你呢?咱俩早先真的认识……”

  梁布泉这头刚要说话,一粒石杯立马是朝着梁布泉的方向扔了过来,梁布泉早年又是练鼻子,又是练过眼睛,这一下子要是能打着他,那他也甭在江湖上混了。当即就下意识地一错身,轻轻松松地把个石杯给躲了过去。再扭头那么一看,就见着周京洋正红着个眼珠子,狠叨叨地盯着他。

  “姓梁的,你究竟是瞧病还是瞧人?”

  周京洋的眼珠子就活像是能喷出火来,“瞧病你就痛痛快快瞧病,别他娘的扯那些个没用的;瞧人,我告诉你,贾妹已经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了,你别跟这耍流氓!”

  梁布泉的大嘴一咧,瘸着条腿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未过门的你也敢叫是媳妇?咱俩到底他娘的是谁在耍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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