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甄嬛传浣碧重生从告发甄嬛开始

第63章 太后发落皇后,和瓜6.夜半浣衣房探听虚实。

  我跪在地上,斟酌了几番:“回太后娘娘的话。”

  “今日皇上看着荷花开得正好,在御花园中摆了赏荷宴,让宫中妃子,小主们也看看荷花的风姿。”

  “祺贵人提议说赏荷宴有些无趣,要在御花园中行曲水流觞的雅事。”

  “在舒妃娘娘行酒令完毕的时候,皇后娘娘看舒妃娘娘站着,怕舒妃娘娘累着。”

  “吩咐剪秋去搬了椅子。那波斯猫松子被放在地上。”

  “不知为何,突然失控,扑向了舒妃娘娘。”

  “甄常在翻身护住舒妃娘娘,祺贵人躲避不及,也跟着跌落在地。”

  “只是,只是刚好跌落在护着舒妃娘娘的甄常在身上!”

  “后来,舒妃娘娘从地上爬不起来,宫装已经被鲜血染透。”

  我恭敬说完,太后眸子幽暗看了一眼皇后。

  但也没有再这场合明说。

  皇上等我说完,又看了眼甄玉娆,指着地上的瓜尔佳文鸳责骂道:“甄常在出了事,第一时间想着的便是护着舒妃。”

  “你倒好,还往舒妃身上撞去,你是不知道舒妃怀着龙子么?”

  瓜尔佳文鸳哪里受过这样的责骂,当即眼眶红了,眼泪要落不落。

  憋着嘴,面上还有些不服气。

  甄玉娆听得皇上这话,也跪在地上,复又”嘶“了一声。

  皇上见此状过去欲将甄玉娆扶起,甄玉娆未起,眼神悲戚,眼泪便从眼眶里面夺眶而出。

  “皇上,嫔妾无用,没有帮到舒妃姐姐,还请皇上责罚!”

  甄玉娆哭得梨花带雨,皇上的目光有些心疼。又反应过来,问墨画:“你家小主是不是伤着了?伤着了哪里?”

  墨画也跟着一道跪在了地上,看了眼甄玉娆:“回皇上的话。我家小主不让我说。”

  “皇上问话,墨画不敢隐瞒。小主刚刚护着舒妃娘娘,膝盖处擦伤了一大块皮。”

  “小主怕皇上担心,回宫先换了身衣服,便急忙回来看舒妃娘娘有无大碍。”

  甄玉娆看了看墨画。轻轻摇了摇头:“墨画!”

  墨画把头低下,不敢再说。

  皇上看向甄玉娆,眸子里面心疼万分,将甄玉娆从地上扶起来:“你又何苦如此,不必跪着,今日错不在你。”

  皇上的大手将甄玉娆白皙的手握住,扶了起来。

  我这个角度刚好看见甄玉娆白皙的手,心下起疑。

  甄玉娆当时趴在沈眉庄的身上,身后是瓜尔佳文鸳。

  瓜尔佳文鸳的身形看起来比之甄玉娆圆润些,甄玉娆若全身使劲,撑住了瓜尔佳文鸳,为何只有膝盖擦伤,手部为何无事?

  难不成甄玉娆将错就错,也放开了力道,自己也压在了沈眉庄身上?

  皇上将甄玉娆扶起,又将甄玉娆的宫装往上掀到膝盖处,因着甄玉娆刚才跪在地上,白色的亵裤再膝盖上有着一片鲜红。

  皇上眸子暗了暗,喊道:“温实初,给甄常在上药!”

  白色亵裤混着血迹,温实初从药箱之中取出了剪刀,细细的将甄玉娆膝盖伤口之处剪开,露出了里面翻着白肉的伤口。

  伤口之中,还夹杂着一些小沙粒。

  甄玉娆也随着温实初的动作,小声的倒吸了口凉气。

  疼的脸上秀美微蹙,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出声。

  皇上见此,更是心疼不已。

  而我无意间瞥见甄玉娆宫装之外佩戴的香囊,和我再御花园捡到的那一只,纹路有些相像。

  但因为离得太远,也不是很确定。

  心内想着,这甄玉娆初入宫,沈眉庄这么大的一棵大树护着她应当不是甄玉娆动的手。

  但一个奇怪的念头快速在我脑中闪过,我摇摇头,又觉得自己有些草木皆兵了些。

  咸福宫内室之中传来悲痛的哭声,打乱了我的思绪。

  采星红着眼眶出来回话:“启禀皇上,皇后娘娘!”

  “我家娘娘已然醒转,只不过得知腹中小阿哥已然无了,此刻正在榻上痛哭不止。”

  “还请皇上心疼我家娘娘,前去看上一看。”

  皇上点了点头进了咸福宫内室。

  咸福宫内漂浮着淡淡的血腥气,太后也随之起身,进了内室。

  内室之中,沈眉庄的哭声凄凄惨惨戚戚,我跪在外头听得真切。

  有小宫女将沈眉庄出事时候穿的藕粉宫装拿了出来,想来是送往浣衣房处置了。

  沈眉庄的哭声渐渐停止,皇上和太后也一前一后从内室中出来。

  太后看了眼皇后,又看了看地上的瓜尔佳文鸳和我。

  “浣碧,你先起来,此事无关你的事。”

  我应了声是,忍住双腿的麻木之意,起身站至一边。

  太后闭上眼睛,平复心情。复又说道:“皇后中宫失职,回景仁宫抄写十遍佛经为走了的小阿哥祈福。”

  皇后低着头应了声是。

  太后又看向瓜尔佳文鸳,叹了口气:“祺贵人便去小佛堂吧,跪上一夜。”

  复又环视众人:“今日之事,哀家如此处置,尔等可有怨言?”

  皇后脸上带着哀痛之意:“皇额娘如此处置甚是合理,儿臣身为中宫,确实失职。儿臣领罚。”

  “只是可怜了舒妃妹妹...”

  瓜尔佳文鸳面对太后,也不敢娇蛮任性,附和着皇后的话:“太后处置甚为合理,嫔妾没有怨言。”

  皇后和瓜尔佳文鸳行礼,退出了咸福宫。

  待到皇后和瓜尔佳文鸳走后,皇上重重的从胸中叹了口气,似乎要把今日的阴郁全部从胸中吐光。

  太后看了眼甄玉娆:“甄常在,此间没有你的事了,你也退下吧。”

  甄玉娆福了福,在锦书与墨画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回了咸福宫偏殿。

  太后看到众人走光,对着皇上劝道:“皇上,舒妃此间无福,看开些吧。”

  “今日之事,也是事发突然,想来无关外人。”

  皇上的眸子凌厉,直视太后,沉声说道:“皇额娘,真觉得是意外?”

  太后见皇上如此,抿了抿嘴。

  我在一旁看着皇上和太后此番,想着皇上肯定觉得这个事情是皇后的手笔。

  不过此事于我而言,福祸参半。

  后宫沈眉庄落胎,沈眉庄肯定不复荣宠,沈眉庄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后宫中如日中天,皇上的疼爱有加。

  只不过是看中她腹中的孩子而已,沈眉庄落胎,皇后被发落。

  年答应此时正是全盘托出自己有孕的好时机。

  借这个空挡,双生胎也可弥补皇上的心灵。

  祸的是我心中有些焦虑,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目前并无半分眉目。

  想来皇后,瓜尔佳文鸳,甄玉娆甚至后宫众人都有可能。

  皇上看着太后,甩了袖子,生气走出咸福宫正殿。

  我也跟在皇上身后,亦步亦趋。

  今日的养心殿静的可怕,我在养心殿中恨不得将我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晚间,敬事房的人送了绿头牌来,皇上也没有翻牌子,只是挥退了敬事房的太监。

  终于在煎熬中当值结束,我趁着夜色去了一趟内务府。

  珍珠此刻正在房中小憩,见我推了房门入内,有些惊讶:“浣碧,你怎的这个时候来了?”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对了,今日后宫中那么大的阵仗,舒妃娘娘怎就落了胎?”

  “你在皇上跟前当差有没有跟着挨罚?”

  我今日没有心情和珍珠逗趣,简单的回复了珍珠的问题。

  压低了声音问珍珠:“浣衣房可有相熟的人?”

  珍珠思索了一番:“浣衣房中倒是有个嬷嬷,平日里来往内务府取东西和我有些交情。”

  我点了点头,拉着珍珠:“如此甚好,你带着我去找一趟那位嬷嬷。”

  珍珠看着我,没有多言。

  我与珍珠就着夜色,从小道走向浣衣房。

  珍珠带着我找到那位嬷嬷,那位嬷嬷此时已经歇下。

  看到珍珠来也有些诧异:“珍珠姑姑,你现下来此是为何?”

  珍珠看向我,不知该如何作答。

  我笑着上前:“嬷嬷,奴婢是养心殿的掌事姑姑浣碧。”

  “今日不巧,丢失了一个小物件,想着来看看,是不是夹杂在衣物里头了。”

  “敢问嬷嬷,今日收回来的衣物可浣洗了?”

  嬷嬷见我如此说,也笑着回道:“原来是御前的浣碧姑姑啊,今早的衣物已然浣洗了,下晌的衣服还未曾!”

  嬷嬷带着我到了浣衣房处,指了指一堆衣物:“这便是宫内掌事姑姑们的衣物了。”

  我眼神闪了闪,装作疑惑的指向另外两堆:“那处呢?”

  嬷嬷笑着作答:“那处是宫内妃子们的衣物,另一处便是小主们的了。”

  “妃子们的衣物浣洗过程更为繁琐些,为了好浣洗,奴婢便让小宫女们分开了。”

  我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嬷嬷,面上诚恳:“真是对不住,这么晚了还把嬷嬷喊起来,这点小心意嬷嬷有空拿去吃点酒便是。”

  嬷嬷又将荷包推拒回来:“哪里便要这些了,奴婢去内务府领东西之时,都是珍珠姑姑关照奴婢些个。只不过举手之劳,浣碧姑姑不必如此。”

  我听闻之后,笑了笑,将荷包放置嬷嬷手中:“嬷嬷,珍珠的是珍珠的,我的是我的。嬷嬷也操劳一天了,先回去休息罢,我自己寻了看看,嬷嬷也知道,御前当差,难免对这些东西谨慎些。”

  嬷嬷听了也没有再推拒:“既如此,那老奴就不拂了浣碧姑姑的美意了。”

  “那老奴便先行告退了。”

  我点点头,笑着目送嬷嬷远去。

  等到嬷嬷的背影再夜色中消失不见,我一个人细细再宫妃们的衣物里面翻找起来。

  珍珠则见此状,自发的在我旁边帮我盯守。

  沈眉庄今日穿的那件藕粉色宫装在一众宫装里面很是亮眼,我翻出来这件染血的宫装。

  上面还有沈眉庄今日的血腥之气,我强忍住胃里不适。

  凑近了细细分辨,虽然血腥气浓重,但在内里还是夹杂着假荆芥的味道。

  我眸子闪了闪,丢下了沈眉庄的宫装,看向珍珠。

  “好了,我们走罢。”

  珍珠没有多问,跟着我一道出了浣衣房。

  我看向珍珠:“珍珠,今日之事多谢你了,你在内务府当差处处行事要三思后行。”

  “我现下便回去了,若让人看见不太好。”

  珍珠眸子闪了闪,点了点头:“我醒得,浣碧,你在养心殿当差也要提起精神,”

  我与珍珠相视一笑,互相分开。

  但此时,我的手都在发抖,心下翻起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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