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丑女绝色,疯批暴君夜夜囚宠

第77章 原越吐血

  有人要造反。

  这是姜木得出来的结论。

  暴君只能拥有被他镇压下来或者真正臣服畏惧他的大臣。

  大臣有异心可以出现在任何帝王身上,反正大体不过就是为了利益二字罢了。

  但是出现在暴君身上?

  暴君若是能反过来被大臣们设计利益就不是暴君了。

  暴君要么继续是暴君;

  要么

  只能死。

  有异心的大臣们同样是为筹谋利益,但是放在暴君身上,他们唯一能获得的筹谋方法只有

  让龙椅上的皇帝换人。

  不管是另外找人坐还是自己坐,总归不就是两个字。

  造反。

  当然。

  姜木抿唇。

  她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

  也许是父皇老是给她灌输这个观点,让她太过极端。

  可能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

  苏奴能成为原越的御前总管不是吃素的,他一听姜木提醒,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公主她……实在是聪明得令人惊艳了!

  苏奴叹息一声,惋惜道,“公主若为男子,怎会亡国?”

  他怎么觉着,明澄皇教育公主的方法怪怪的?

  姜木愣神。

  苏奴忍不住想打自己嘴,连忙着补道,“别说奴才那两句话轻易就能打听,就说哪怕奴才直说了,那也是陛下默认的。公主您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小瞧自己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而且他真的就只是说了两句话而已!

  姜木不作声。

  听听,苏奴又在说胡话了。

  姜越恨不得把她的脊梁骨碾碎了当他的笼中雀,顶多命人铸造一个金的,对待她这个麟娇公主就是比旁的装饰品更贵一点,又能算什么收藏品。

  苏奴一看就急了,正想再说什么,正殿就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是原越!

  “来人!”帝王哪怕哑声也无法遮掩内里的冷酷残暴。

  “将吴君农连同其三族给朕斩首示众!其余男眷发配矿山,女眷褪去金银,贬去洗衣局!”

  “不!”殿内传来惊惶之声,“陛下!臣只是死谏!罪不及家眷!”

  姜木跟着苏奴进入时,看见原越将吴君农横踢出去。

  似乎费的气力太大,在吴君农瘫在地上喘息之时,原越便靠在桌案前不断咳嗽,苏奴倒了杯水的时间才缓过来。

  只看他深色的唇瓣开启,淡淡又不容反驳的说道:

  “诛九族!”

  吴君农急急道,“陛下!这自古以来,盐与铁官营从未出错过,您杀贪腐的郑大人也便罢了,可是其他人无错!您若换血整条官营权贵,从头再来,便是忤逆祖宗定下的章程,可是倒行逆施之举!臣一点都没错!”

  倒行逆施之举……

  本惊觉自己行为不妥,会带来祸事的姜木正要离开的脚步便停在原地。

  原越更是一笑,说道,“京城吴姓的权贵之家皆灭!”

  忽听一声绝望嘶叫道,“陛下!臣是死谏!臣是死谏!祸不及家眷!”

  说着,吴君农便要去撞柱,却被拦下了。

  原越深邃的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但是他一笑,唇瓣便猩红起来。

  “等其他人都死了,再让他死!”

  吴君农的绝望挣扎全被掩盖下去。

  森寒,滋长在所有目睹这一幕的人心中,并且极快的游走四肢百骸。

  不知何时,养心殿内只有姜木一人,年轻的帝王用他那张苍白的脸朝向姜木,猩红的唇瓣开启。

  “你怕了?”

  姜木的瞳孔微微扩大。

  此时的姜越,才是她熟悉的姜越。

  她熟悉的姜越,从小体弱多病,因此使得母亲伊妃被父皇厌弃,因此使得被母亲伊妃迁怒虐待。

  原越缓缓靠近姜木,捏住她的下巴。

  他的脸靠近姜木,凤眸里倒映出姜木的模样,不容得她逃走半步。

  帝王道,“姜木,你就该怕朕。”

  他几乎有些病态的道,“只有怕朕,你才永远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姜木的杏眸中倒映出原越的脸庞。

  此时的姜越更熟悉,也更陌生了。

  他强势得令人想要退缩。

  他疯得令姜木畏惧。

  可是……

  姜木的杏眸认真的望着他,内里未沾半点尘埃,清澈又仿佛盛满星辰。

  “我是怕你,但是就此事来说……你没错。”

  “……”

  姜木为原越磨墨。

  哪怕日转夜,姜木还未从吴君农的事情回过神来。

  原越跟姜木说了许多。

  比如吴君农是个八品芝麻官,出身吴家分支。比如吴君农跟官营其实没关系,有关系的是吴家主支。比如吴君农任职的是农事官,哪怕任期每每让百姓们倾尽所有,大鱼大肉的招待他这个大官,哪怕不懂装懂致使百姓们颗粒无收,还是履历完美,从九品芝麻官升为掌管农事官的八品芝麻官。

  想到这里,姜木抬头看了一眼原越。

  他在批奏折,那双剑眉就不曾松开过。

  桌案上的奏折堆积如山,处理完之后又换上新的一批,原越始终动都没动过,唯有那张脸越来越苍白。

  吴君农不重要。

  因为此时原越又剧烈咳嗽起来。

  这次他咳个没完没了,仿佛要将肺咳出来。

  最后,姜木清晰看见……白帕子上晕染了血红……

  她心一紧。

  “原越……”

  她不敢再故意气他,叫他姜越了。

  原越摆了摆手,叫苏奴道,“换新的奏折上来!”

  姜木呆呆的站着,看着原越又俯首案间,双脚似生了根。

  原越真病了。

  一直虚无缥缈的结论这才落了下来。

  因为姜木实在想不到原越病了的模样。

  从十年前她遇到姜越开始,有她在,姜越已经许久不曾病过了。

  她还曾经对姜越沾沾自喜,说自己旺他,不断邀功。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原越在这短短几个月内让她无比惧怕,使得他在她心中像一座大山,像一柄利刃……这个时候,却告诉她原越病了?

  从养心殿出来,姜木还仍然不敢置信,却还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是她太多疑了吗?

  是以为了弄明白,姜木一路都在想,将近期发生的每一幕都掰开揉碎了想。

  或许是因为这样,让她忽视了周遭的环境。

  还是镜水拉了她一把,她才回过神。

  是一队禁军迎面走来。

  因为帝王病了,所以禁军气势越来越肃穆,哪怕是后宫妃嫔,都不愿靠近。

  禁军远远朝姜木施礼,为首的那人气势格外不同。

  姜木定睛一看,愣住了。

  冯同?

  他怎么成为禁军统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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