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颖并不是一个没有意志的人。
她十九岁进入巡察队伍,从一个小小巡察员开始做起,九年来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凭的就是一股子狠劲儿。
然而,每月一次的疼痛,已经折腾了她十几年。
她觉得,这种疼痛比挨上一枪还可怕。
毕竟,枪伤带来的疼痛是暂时的,这种疼却每月一次如影随形,而且每次都要持续三四天。
每当这一天快要到来的时候,她都从内心感到恐惧。
纠结了一阵,疼得满头大汗的陈颖艰难地点点头:
“那,你就看看吧!怎么治,这话要先说清楚。”
“针灸加按摩。”苏晨简单的回答。
“针灸加按摩?”陈颖明显犹豫了一下,“需要脱衣服吗?”
苏晨点头。
“那……好多网络小说不是说,神医都是隔着衣服针灸吗?”陈颖红着脸问道。
“姐,病不讳医知道不?”苏晨一本正经地说道,“现在,你先忘了我是男人,我说医生,你是病人。”
陈颖沉默着,然而又是一阵剧痛袭来,汗水唰地一下冲了出来。
“好!你就来吧,要是你敢趁机占便宜,姑奶奶我就骟了你!”
这句话,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一是疼痛,二是她还从来没有和男人有过太过亲密的举动。
我靠!
苏晨胯下一紧,隐隐也出现了汗珠。
这女暴龙,未免太过凶残了吧?
现在,是我帮你好不好?
“切!”苏晨不以为然地一笑,“姐,咱别自作多情好不好?我跟你讲,我是医生,见过的多了,再说我女朋友身材比你好,长得比你好看。”
“你……”
陈颖无语了。
陈颖坚持着回到房间,换好了衣服以后,才让苏晨进去。
她换了一条运动短裤,上身穿了一件运动文胸,露出了没有丝毫赘肉的小腹。
她长期锻炼,肌肉非常结实有力,但是形体却堪称完美。
而苏晨感到吃惊的是她运动文胸的尺寸,居然是2XL的,换成普通文胸,直接就奔着E去了。
平时她总是一身巡察服,虽然也看着大,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么大。
苏晨并不是没见过陈颖的那啥,可是那是用灵眼隔着衣服瞧的,和现在的感受截然不同。
虽然也隔着运动文胸。
可,毕竟少了几件不是……
陈颖红着脸闭上眼睛,任由苏晨发挥去了。
心里暗暗发誓,如果最后不是苏晨说的那样彻底治好痛经症,自己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小混蛋。
对于痛经,苏晨的治疗方法并不复杂。
先用特殊按摩手法止住陈颖的痛疼,然后再用针灸的手段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严格来说,这也算不上是什么病,一结婚就没了。
和叶含烟那种久病之体不同,陈颖的各个器官非常健康,身体素质远远超过常人。
但她的问题是,常年锻炼留下的暗伤太多,各个环节损耗严重。
这些问题虽然不至于危害生命,但疼起来很难受是真的。
也会限制她的武功进一步提升。
当苏晨的双手按在陈颖的小腹时,陈颖全身猛然一紧。
而苏晨却毫不犹豫地双手发力,随着按摩的深入,陈颖惊讶的发现,那种熟悉的疼痛感骤然消失了。
整个小腹暖洋洋,说不出来的舒坦。
“还别说,你的按摩手法真不错,我找过一百人按摩,还从来没有这么舒坦过。”
为了缓解尴尬,陈颖主动开始没话找话。
“你就吹吧!”苏晨一边按摩一边笑着说道,“还一百人,你咋不说你有过一百个男朋友呢?”
“哇哦!你怎么知道的?”陈颖夸张地喊了一声,“我真有过一百个男朋友!”
“哈哈哈!”苏晨被陈颖逗乐了,“得,姐,你是老大!回头我做你第一百零一个。”
两人的聊天虽然不着边际,但尴尬气氛却迅速缓和下来。
陈颖也不像开始时那么害羞了,开始舒舒服服的享受起来。
按摩很快结束了,陈颖默默感受了一下以后,对着苏晨一竖大拇指:
“可以啊兄弟,技术真不错,姐服了。”
苏晨也是得意的一笑:
“现在只是解决了你这次疼痛的问题,接下来我要开始针灸,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被痛经困扰。”
“好,开始吧。”
陈颖这次答应的非常干脆,立马麻利儿地躺了下去。
苏晨伸手取出四根银针,手腕轻轻一抖,随着一缕真气的灌入,四根银针同时微微作响。
陈颖看着全神贯注的苏晨,精致的笑脸忽然莫名其妙的红了。
心头也一阵怦怦直跳。
“咳咳……”她假装咳嗽了两声,借机缓解一下自己瞎想。
苏晨俯视陈颖,她的一举一动当然瞒不过苏晨的眼睛。
但苏晨稳住心神,就仿佛没有看见一样,手里的神针闪电一般落了下去,同时扎入陈颖腹部的四个穴道之中。
一种异样的感觉立刻在陈颖的小腹腾起,又酸又麻又疼又痒。
这些感觉单独拿出一个出来,都不是美好的体验,然而同时掺揉在一起之后,但却没有感到丝毫的不舒服。
这种奇怪的感觉,让陈颖禁不住呻吟起来。
然后,赶紧满脸通红地闭上了嘴巴。
苏晨心中暗乐。
自己,应该是第一个见过陈颖这种状态的人吧。
不得不说,女暴龙的另一面,的确是别样的感觉。
既不同于韩婉儿的千般温柔,也不似叶含烟的冰中带火,倒像是一头母豹子忽然显露温柔的时刻。
很奇妙的感觉。
施针结束后,苏晨收起了银针。
“你身上的伤病非常多,这个问题我同样可以解决,不过今天不行了,我昨天刚给叶含烟治完病,真气还没有恢复。”
苏晨说的很自然,
陈颖的伤病虽然没啥大问题,但是关节磨损严重,要想完全恢复健康,治疗难度比叶含烟还大。
明天还要给叶含烟治疗,苏晨不想连轴转。
等治好了叶含烟的病以后再说。
可是,陈颖的关注点却显然不是这个。
想了想,陈颖像是不经意地问道:“你给含烟治病了?治什么病。”
“治不喜欢男人的病。”苏晨一边收针一边随口答道。
“哦……”
陈颖本来还想问,这病是怎么治的,想了想还是没有去问。
只是她隐约觉得,这病治的肯定不简单。
一个痛经都这么治,那那个害怕男人的病,岂不是……
陈颖的好奇心,犹如野草一样疯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