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告一段落,鬼杀总部(二合一)
恨鬼就像是放大版的半天狗,他头部同样有个硕大的红瘤。
“嗬!!”恨鬼张开嘴巴,露出牙床两侧锋利的獠牙,其中猩红且刻有恨字的舌头,因痛苦而扭曲,他用另一只手臂缠绕在自己脖子上,试图挡下夏商的斩击!
这其实并非半天狗的最强形态。
倘若积怒哀绝空喜可乐,没被夏商一一斩杀,那么这四个分裂体将会相互融合,最终诞生出集喜怒哀乐为一体的憎珀天!憎珀天的实力并不弱,他不仅能够拥有喜怒哀乐四鬼的所有能力,而且还能释放出与木有关的血鬼术。
正是因为有他的存在,所以半天狗才能跻身为上弦之肆。
否则,半天狗充其量就是个上弦之陆。
“你挡不住的。”
随着夏商手中的赫刀横斩而出!霎时间,一捧殷红的鲜血顺着刀尖,洒向了夜空。
与此同时,愣在原地的恨鬼,表情逐渐僵硬,他的下颚微微抽动,仿佛要说些什么,恰巧这时,一阵晚风拂来,噗嗤!只见恨鬼的手臂表面,绽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痕,紧接着,无数血液就像爆开的水管般,从中狂泻而出!
随后,恨鬼的头颅以及半边手臂,斜着慢慢滑落,最终倒在粘稠的血泊当中。
“死……死了?上弦之肆就这么死了?”飞在天上的虎太郎,目瞪口呆,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要知道,自从上弦成立以来,已经有数百年不曾出现过伤亡情况了,他们的实力连柱都无法抗衡,岂料,就在此刻,它居然亲眼目睹到了一位上弦的死。
由于太过震惊,虎太郎甚至都忘了扇动翅膀,险些从天上掉下来。
“呼……总算赶到了。”
额头遍布细汗的炼狱杏寿郎,微微喘息,在‘要’的带领下,他终于赶到了战场。
不过,他貌似来晚了一步。
“结束了?”炼狱杏寿郎剑眉微蹙,他那浓密且蓬松的黄色长发,边缘处竟是像火一般的红色,在夜色下,犹如一团团跳动的火焰,格外醒目。
他身披末端带有火焰纹路的羽织,并在里面套了件咖啡色的鬼杀队队服。
“没。”
夏商突然举起刀刃,将泛红的刀尖对准地上恨鬼尸体的心脏部位,猛地刺下!伴随一声惨叫响起,一个体型不足拳头大的恶鬼,便被夏商挑了出来。
眼见自己装死没成功,作为半天狗的本体,怯之鬼连忙从地上爬起,并跪在夏商面前,连忙磕头。
“请求大人饶我一命,我真的不想死啊。”
怯之鬼一抬头,只见满脸褶皱老人模样的他,眼眶中泛起泪花,一时间显得尤为可怜。
就连走来的炼狱杏寿郎都有些于心不忍。
“你走吧。”夏商收起刀刃,淡然的说道。
怯之鬼听后,眼底顿时涌出狂喜!真是愚蠢的家伙啊,仅仅因为同情心就要把我放走吗?
虽然内心窃喜,但怯之鬼脸上依旧是一副凄惨的表情,他痛哭流涕的朝夏商磕了几个响头:“大人的恩情,半天狗此生难忘,要是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对我的恩情。”
说完,他便起身,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步履蹒跚地朝远处走去。
“不能就这样放他离开……”杏寿郎刚拔出腰间的日轮刀。
谁承想,一旁的夏商远比他更快,一记刀芒瞬间落在半天狗的脖颈处,半天狗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脑袋就被夏商削去,啪哒一声,他那颗面露窃喜的头颅,便飞了出去,并落在一堆碎石间。
“我让你走了吗?”夏商只是想送他‘走’,又没说放他离开。
【上弦之肆,半天狗……死!】
“伱这是……”杏寿郎很快便想通了夏商语言中的陷阱,他默默摇头,对夏商的做法不是很认同,在他看来,既然要杀死对方,就干脆一点,没必要给对方一个希望,然后再把希望抹灭,这样的做法,有些狠辣,不像是鬼杀队成员的作风。
眼瞅着气氛有些凝重。
虎太郎连忙开口缓解:“夏商大人,你没事就好,杏寿郎大人是总部派来支援你的。”
“回去吧。”夏商本打算收起长刀,却发现刀身上多出了几道裂纹,嘭的一声,他竟把日轮刀直接捏碎,“通知你们的总部,记得重新给我准备一把。”
刀这种东西,一旦出现损伤,就影响手感,他可不想下次再碰到无惨的时候,一刀砍下去,无惨的头没掉,他的刀反而断开的尴尬景象。
在回去的路上,杏寿郎仿佛忘记了刚才的事,毕竟他也不是那种性格阴沉的人,何况成为柱的家伙,哪有几个正常人,比如丧失记忆后,连同情感一同消散的霞柱时透无一郎,又或是不善言辞经常让人误会的水柱富冈义勇。
炼狱杏寿郎能包容他们的缺点,自然不会太在意夏商的行事作风。
“实在抱歉,是我来晚了一步。”杏寿郎神情严肃的向夏商道歉。
“没事。”
夏商对此并不在意,反正他的目的已达到。
估计经过此次事件,无惨一时半会也不敢露头了,不过,他的诱饵始终存在,只要无惨想得到青色彼岸花,那么他们终会有相见的那一天。
到那时,无惨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同样不会动手,想必无惨应该会召集所有上弦一起行动。
无限城……夏商想到了无惨身边的侍女,鸣女。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对方的能力应该是操控无限城,对于这种空间系的能力,夏商还是有点心动的,只不过,从刚才他与无惨一战中,可以看出,无限城的移动速度应该并不算快,否则,在交战时,无惨直接遁入无限城中就行。
压根没必要把半天狗丢过来送死。
而且,无限城这个东西有点特殊,它貌似是由无惨创造出来的,而鸣女只是管理者,要是这样的话,他还得从无惨身上,解析与之有关的血鬼术,就怕无限城是个偶然产生的结果,具备唯一性和特殊性。
因为从原著中,无限城一战便可以得知,无限城的掌控权是唯一性的,当无惨把权限交给鸣女后,他自己就没有了权限,所以当愈史郎通过能力控制住了鸣女后,无惨宁愿毁掉无限城,也不想让它为鬼杀队所用。
难道,无惨从始至终都无法掌控无限城?他只有创造的能力,而没有掌控的能力?
麻烦啊。
眼见夏商皱起眉头,一旁的炼狱杏寿郎忍不住关心道:“怎么?是身体不舒服吗?如果受伤了,还麻烦说出来,我背你去附近的医馆。”
想想也是,独自一人追杀鬼舞辻无惨后,又斩杀了一位上弦,怎么可能会没事。
思绪被打断的夏商,微微一愣,随即摇了摇头:“炼狱先生,我没事,我只是在想某些东西。”
…………
“夏商大人,见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村田见到安然无恙的夏商后,顿时松了口气。
“无惨呢?”
愈史郎从里面的房间,走了出来,他身后还跟着略显疲惫的珠世小姐。
“他逃走了。”夏商弯腰从一旁的木桶中,掏出一块干净的毛巾,擦了擦脸,此时他浑身都沾满了鬼的血,其中有无惨的血,也有半天狗的,这些血液早已被他的体温烤干,彻底丧失了活性。
“珠世大人,我们现在居住的地方已经不安全了,我们得在短时间内转移。”愈史郎语气焦急的说道,同时,还带有一丝埋怨,要不是夏商的突然出现,打搅了他和珠世小姐原本平淡的生活。
不然他们的住所也不会暴露。
要知道,他们已经在浅草生活了数百年,从未被鬼发现过,这下倒好,他们又得搬到其他地方去。
“愈史郎,我们终究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待太久,只要无惨一直存在,我们就不可能过上真正平静的生活。”珠世听出了愈史郎语气中的埋怨,于是便开口说道,她的语气始终从容不迫,仿佛并不在意搬离浅草。
珠世小姐还是这么温柔!
愈史郎偷瞥了珠世小姐一眼,在心中感慨道。
“零余子的情况怎么样?”夏商用热毛巾把头发上凝固的血痂抹除后,整个人顿时清爽了不少。
“由于失血过多,正处于昏迷当中,但她血液里的诅咒,已经被我剔除,估计过段时间,就会自己醒来。”
“你能剔除鬼体内的诅咒?你是珠世女士?”一旁的炼狱杏寿郎,惊讶的说道。
身穿深紫色和服的珠世,有些诧异:“你认识我?”
她这数百年来,一直伪装成人类医生,去帮助一些治不起病的贫苦患者,虽然偶尔也会询问一些重症患者,是否愿意舍弃人类的身份,而选择继续活下去,但同意的人只有愈史郎,按理说,她从来没暴露过自己的身份。
为什么,不仅是夏商知道她,貌似还有更多人也知道她。
“珠世女士,我叫炼狱杏寿郎,目前担任鬼杀队中的炎柱,你的消息是主公告诉我的,主公特意让我邀请你,去鬼杀队总部,因为我们有同样的目标。”杏寿郎神情严肃道。
珠世犹豫片刻后,摇了摇头,用清脆且温柔的声音,婉拒了杏寿郎的邀请。
“抱歉,我只是个犯下无法饶恕罪行的恶鬼,我在用我的方式赎罪。”
杏寿郎仿佛预料到了珠世会拒绝自己,他并没有气馁,而是继续说道:“主公说,他知道您和继国缘壹是旧识,在您身上发生的事,他也略微了解一二,那并不是您的过错,当时的您也是被无惨欺骗了。”
此时珠世有些动容。
“为了让惨剧不再发生,我们需要联合起来,对抗我们共同的敌人,而且鬼杀队中,也有一位精通药学和毒理的剑士,她制造出来的毒,足以毒杀鬼,主公希望你们能相互探讨医学,或许能研发出将鬼重新变成人的药。”
“是谁?”珠世询问道。
“虫柱,蝴蝶忍,她跟您有同样的思想,她认为人和鬼是可以和平相处的,但她又对那些伤人的鬼深恶痛绝。”杏寿郎一边回想主公在他临走前交代的话,一边原封不动的把话说了出来。
珠世温柔地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也很想见到那位蝴蝶小姐。”
“愈史郎,麻烦你收拾一下东西,我们半小时后出发。”
“没问题!珠世大人!”愈史郎几乎是无条件服从珠世的命令,并对此乐此不疲,他匆匆走进各个房间,开始打包必备的行李,至于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被他统统舍弃。
“没必要,晚点也行,短时间内,无惨应该是不敢过来了。”夏商向珠世询问洗漱间在哪里,得到准确的回复后,他便走进了那狭长的白色走廊。
很快,愈史郎就从房间里推出了几个皮箱。
“去准备一点你自己的东西吧。”珠世看都没看,就知道愈史郎肯定只带上了她的东西。
“珠世大人,我没什么东西。”面对珠世的目光,愈史郎羞涩地把头低下,其实他带了一件东西,那就是他的日记,里面记载着珠世小姐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就连一句话都没落下,并且更新频率是以分为单位的。
对他而言,没什么东西,比珠世大人日记更重要的了。
“那我去帮你收拾吧。”珠世嘴角微微上扬。
“不劳烦珠世大人,我马上就去。”
愈史郎瞬间冲进房间,他怎么可能让珠世小姐,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
另一边,灯火通明的无限城内。
一处空间闪动着,突然,一道身影从中冲了出来,那道身影捂住自己的左肩,跌跌撞撞地踏碎了脚下的地板,急促的喘息声,赫然响起!!
呼!!呼!!!
“半天狗死了!居然这么快就把半天狗杀了!!”无惨瞳孔中布满血丝,他头发散乱着,身上狼狈不堪。
一旁的鸣女将头低下,不再弹奏手中的琵琶,她一边震惊于无惨的伤势,一边担心无惨会迁怒于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