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白卿画你住手,你若敢伤我大师兄分毫,我定带让我父亲掀了星耀学院,将你挫骨扬灰!”
“白卿画你听到没有,你住手!”
“南宫辰你不许死,我不许你死,你要是敢死了,我定要将白卿画挫骨扬灰,将她的神魂囚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南宫辰你听到没有,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我不许你爱上别的女人,所有你在意的女子都该死……”
眼看着结界中白卿画双手掐诀,无数细小的风刃在她的周身汇聚,一点点的在她的身后凝结成了一把擎天巨剑,宫染染的心彻底慌了,她歇斯底里的朝着白卿画怒吼威胁咒骂。
白瑜眼见着宫染染越来越疯魔,说出的话也越发无状,与平日里温柔无害的样子判若两人,周围的修士们此时看着宫染染都露出了古怪的目光,这些话从那个向来以温柔善良着称,善解人意示人的染染仙子的口中说出来,居然不是那么违和,似乎本就该是这个样子的,哪有人会看着自己心爱的人无视自己对另外的人表露爱意,还能笑脸相应,甚至与那抢走爱人的女子姐妹相称呢,这才对嘛,先前的违和感终于消失不见了。
白瑜见此心中焦急,生怕宫染染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他悄悄的来到宫染染的身后,裹挟着灵力的手掌毫不犹豫的袭向了宫染染的后颈,却在即将要碰到宫染染的时候,被一道青光弹开,宫染染此时猛然回头,看向了要袭击自己的白瑜。
白瑜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抬头看向宫染染的时候,心头便是一紧,宫染染的眼瞳此时居然完全变成了黑色。
周围的修士一不由的发出一声惊呼,不由的后退了些许。
但是宫染染却好像完全看不到那些人的异样一般,她只直直的看着白瑜,眼中黑雾翻滚。
“二师兄,连你也要对染染出手么?你也不帮染染了么?”
似乎是看清了在自己身后的是白瑜,宫染染眼中的黑色褪去了些许,她的脸上露出了委屈的神色,眼泪也随之滚滚落下。
这一刻她似乎又变回了那个温柔无害的小师妹,委屈又无助的样子,看的白瑜心疼。
“怎么会,二师兄是向着你的,师兄是怕你伤到了自己,想要破开结界何须你亲自动手,你忘了师尊给过你的符箓了么?”
白瑜心中万般念头闪过,脸上却露出一抹温柔的笑意,他生怕在刺激到宫染染,声音轻柔的哄道。
宫染染闻言神色一顿,她的手指拂过自己的储物戒,一张符箓便出现在了她的手中,符箓出现的瞬间,她周身的空间都扭曲了一下,众人看着那张符箓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愧是无极宫宫主的掌上明珠,身上的好东西就是多,九品的破界符,别说是南宫辰随手布下的一道结界了,就是上古阵法,有这张符箓也能撕开一道口子。
“二师兄,还是你想的周到。”
看着手中的符箓,宫染染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看向白瑜弯了弯眉眼。
此时的结界中,白卿画的法诀已成,在她的身后由无数风刃组成的那把巨剑,散发出阵阵骇人的威压,便是南宫辰布下的结界在那巨剑的威压下都有些承受不住的开始晃动起来,结界外的众人感受不到那威压,可是看着那把巨剑,和晃动的越发厉害的结界,也不由的感到骇然,这个白卿画到底是什么修为?真的只是合体初期么?
众人此时的心都提了起来,有为南宫辰捏把汗的,他这样完全放开防御,在这剑下怕是灰都不能剩下吧,也有为白卿画担忧的,她这么不管不顾的,要是真的杀了南宫辰,无极宫和南宫家不会放过她的,也有人在心中窃喜,同时希望白卿画这一剑真的能够灭了南宫辰,那样的话轩辕剑是不是就要从新择主了,他们的机会就又来了。
此时直面这巨剑威压的南宫辰最能体会这把由风灵力凝聚成的剑有多恐怖,便是那把剑还没有落下来,他的周身都被刺的生疼,看来小卿画是真的想要他死呢,南宫辰露出了一抹释然的微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他在想若是他死了,卿卿会不会后悔,会不会想起他的好,然后也如想念黑夜那样的想念他。
他的识海中,轩辕剑嗡鸣颤动着想要冲出识海护主,却被南宫辰用神识死死的禁锢住,因为这把剑已经差点让他铸成大错,岂能在容它放肆。
其实对于误杀了黑夜,南宫辰的心中并无多少愧疚,他并不是心慈手软之人,成长至今,死在他手中的修士不在少数,他在意的是刚刚的那一剑最开始是冲着白卿画而去的,若真的让他亲手死了白卿画,他不知道自己会怎样,那样的结果他不敢想。
白卿画看着南宫辰,掐诀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泛白,南宫辰这副将自己的性命交予她手的模样,让她心中震动,可是想到小夜的死,她心中怒火难消,两道身影在她眼前不断的交织,让她神思有些恍惚。
也就在这时,宫染染破开了南宫辰布下的结界,然后白卿画便觉得手臂一麻,已经成型的法诀落下,巨剑带着毁天灭地之威朝着南宫辰直直斩下。
“大师兄!”
宫染染一声惊呼,下一瞬人已经挡在了南宫辰的身前,她身上灵光不断闪烁,那是各种护身法宝被破时发出的灵气波动,等到巨剑完全落下,烟尘消散后,挡在南宫辰身前的宫染染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围观的众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被宫染染护在身后的南宫辰毫发无伤,可是看着身前的宫染染,他也呆住了,刚刚的一切发生的太快了,他完全来不及阻止。
“染染。”
南宫辰的声音染上了些许颤音,轻唤出声。
宫染染身体僵硬的缓缓转身,她看着南宫辰,布满剑痕的脸上艰难的牵了牵嘴角。
“大师兄,你没事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