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这间屋子的主人
“哎?他身子又恢复了?”
花葬疑惑地看着地板上的虫牙,发现他长出了手和腿。
“帮帮我看看绒洲他们......”
花葬:“缪绒洲还算健全,不过这小男孩胳膊断了。”
花葬好奇地扯了扯他的面具,发现扯不下来,跟长他脸上似的:“这面具是神器吗?”
“嗯......”
“怪不得......”他话锋一转,“不过这下有个东西能确定了,真相估计就在这栋屋子里,我们可以不用出去。”
花葬一边说着,一边踹三楼的墙:“我是真没想到她竟然爱她姐姐!”
“划破姐姐的照片,日记写到她姐姐爱上宁鹤就戛然而止,伪装成宁鹤和姐姐结婚......这多年前被逐出赵家的事,说不定都是早有预谋。”
“诶?这面墙怎么踹不动?”
花葬加大了力气,身上的血液星星点点地撒在地板上,“我去,真踹不动!”
他两手拄着膝盖微喘了一会儿,忽地瞄见墙边上有个圆形铁环。
铁环焊死在墙面上,几乎和黑暗融为了一体,花葬点了根蜡烛走过去,发现墙上的水珠开始逃窜。
男人眉一挑,烛光追寻着水珠,焦黑的痕迹慢慢显现出来。
他从低举到高举,满当当的黄黑色印在一整面墙上,男人转移到了另一面墙,发现不仅有焦印,而且有血痕。
他凑近嗅了嗅,那是一种干涸的年久的血味。
四面的墙壁都在烛光下显出乌漆嘛黑的原型,简直就像......
有人一把火烧了这个屋子!
“铁环......”
这间屋子东西甚少,四面密不透风,连窗户都没有。
花葬手指在那环上摸了摸:“我好像知道这间屋子的作用是什么了。”
花葬伸了两根手指塞进环里:“这大小和那项圈上的铁链差不多粗。”
“项圈上的名字是‘赵念星’,如果项圈绑住的是她......她姐姐怎么可能不知道她是个女的?她有太多方法可以揭开一个被束缚住的人的秘密了,而她又是那么的聪明......”
“所以‘赵念星’的意思......应该不代表项圈里的人是‘赵念星’,而是项圈的主人是‘赵念星’,那上面的字......不是从属,而是归属。”
花葬慢慢走到血迹斑驳的墙边:“这血是谁的呢......”
“如果是姐姐的,妹妹为何要策划这样一场戏而不把她直接杀掉?”
“结婚......囚禁......爱姐姐......这个血,应该是赵念星的才对。”
“姐姐发现了真相,杀死了妹妹。”
柳嫣虚弱道:“这血有没有可能是宁鹤的呢?宁鹤是怎么死的?”
花葬把虫牙也塞进了轮椅,虫牙坐在缪绒洲和黄金昭身上,花葬用安全带将他们三人勒得死紧。
“他是被谋杀......还是被藏匿......或许根本不重要。”
“从怪物随着我们话语活动的那刻起,这间屋子的主人就只有两个。”
“一个赵思月,一个赵念星。”
他笑着公主抱起了柳嫣:
“杀死妹妹后,姐姐在这间屋子里点燃火焰,烧了整栋房子......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用的正是蜡烛。”
柳嫣敬佩不已:“牛逼......”
花葬谦虚道:“哈哈,职业素养啦。”
等了一会,花葬的面色由喜转阴:“草......怎么没动静??”
他瞪大了眼:“难道还要我说出她为什么放火烧屋?”
“还能因为什么!她恨她呗!”
结婚的人是妹妹而不是宁鹤,还被囚禁多年玩这啊那的......是个人都知道原因好吧!
轰隆隆,又是剧烈的响动,这动静宛若地震,比刚才还要可怕。
花葬全身发麻:“什什么?!”
咚一声重响!门爆了!
无数的蜘蛛涌进来,像浪花一样要淹没二人。
那只骨瘦如柴的怪物趁机冲了进来,四脚爬得飞快,直冲向他们。
花葬心跳咚咚的,奔逃得就差要上房顶:“什么鬼啊!!”
柳嫣微弱道:“她爱她......”
“不是恨......她爱她......”
“在媒体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不是为了宁鹤,而是为了赵念星。”
像是有个巨大的锤子砸在了房梁之上,“铛”的一声巨响,蜘蛛僵停在原地。
咬上他腿的蜘蛛掉落下来,花葬CPU一下烧了:
“你你是说......赵思月不知道宁鹤就是赵念星,最后那把火......”
“不是受尽折辱的自刎,而是殉情?!”
那焦黑的墙面缓缓开启了一个大门,正通往那踹不开的房间。
里面涌动着五彩斑斓的黑,花葬躲过怪物朝左扑来的撕咬,一把将轮椅往里踢去。
“拜拜了您嘞”
他狂奔到入口,在怪物扑跳过来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温柔的黑光包住了他们,花葬睁眼时,背上背着虫牙站在自家别墅的大门口。
“哎呦我去......”
从木偶状态中恢复过来的虫牙仿佛有千斤那么重,伤痕累累的花葬一把将他丢到地上:“还活着没?”
虫牙左手断裂,躺在雪里大喘着气道:“妈的......再也不喝那么多酒了......跑死爹了......”
“跑?”花葬没好气道,“你喝昏头了吧?全程都是老子带着你跑,你他妈跟死了一样怎么叫都叫不应!”
虫牙疑惑道:“你说什么?我根本没看见你啊?”
花葬慢慢拧起眉:“你确实跟看不见我似的......等等。”
黑光过后,他传送到了柳嫣的别墅,那虫牙?
虫牙也感觉怪异了,他直说道:
“你当时背着我,硬是要带我去一个房间!要不是老子迷迷糊糊感觉不对劲,早他妈嘎了!”
“跑出来后世界只剩下一片漆黑,搞得我都想高歌一首《你是我的眼》了。”
花葬:“......”
虫牙怒容满面:“那里边除了你在鬼哭狼嚎就是有人在割东西,妈的啥也看不见,可把我气的!揍了他们一顿还断了几次腿,药都吃没了。”
听到他还能吃神物,花葬断言道:“我们估计被传送到了不同的地方,我那跟你那完全不一样。”
他细细说了一遍,虫牙的眼睛越睁越大:“......尼玛!”
“还好进去的不是我,我肯定想不出来。”
花葬从兜里掏了颗药吃下,身上的伤口一瞬恢复:“血媚没回来么?”
她屋内黑着灯,虫牙手脚在雪里滑动,玩得不亦乐乎:“怎么?你找她有事?”
“嗯,我想找她给我理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