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富过也穷过,大起又大落
烟囱没了,里面的人死状凄惨,肉条肉片像小山一样堆在操场上,鲜血渗进灰焦的枯草坪里。
经历这么多,狐允让已经麻木了,甚至中枢适应,已经闻不到那滔天的血腥味。
瞳鬼看起来精神很好,他眸子熠熠,站起身向大鸟的身死之地走去。
草坪上多了个鸟状的水球,外面裹着一层水膜,里面充满了绿色的汁液,瞳鬼捡起在手上抛了抛,那鸟球上下回弹,看起来手感很好。
他试着捏了捏,发现捏不爆,随即往旁侧一丢:“拿着。”
这球正中狐允让胸怀,她猝不及防,像拿着烫手山芋般两手挥抛,几下之后,稳稳当当地抱住了鸟球。
鸟球触感像史莱姆,狐允让没忍住偷偷掐了掐。
前方巡视的瞳鬼左右没看到什么其他掉落奖励,大手一挥:“走。”
男人转过身子面对着狐允让,突然发现她手里的球没了。
他瞬间瞪大了眼:“球呢?!”
狐允让像是才发现球没了似的,明明手上还停留着鸟球的触感,可一低头,球就是没了。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双手,慌乱环顾着左右地面,面容堪称惊恐:“卧槽?球呢?!”
“啊!!”
一声惊呼,狐允让被瞳鬼提着脚腕拎了起来,男人怒火万分地抖落着倒立的狐允让:“这点事都做不好!你他妈还能干什么?!”
狐允让天旋地转,身子剧烈颤晃,口袋里的餐巾纸和糖纸飘飘零零地掉到地上。
她尖叫着捂住了自己胸口和昙花般散开的短裙:“不是我!我没有拿!”
“那怎么不见了?你吃下去了?!”
“我我没有......啊!”
瞳鬼拼死拼活拿到的奖励就这么没了,听不进任何解释,整个人处于暴怒状态。
他拎着狐允让像杂耍似的一甩,扛到肩上就开始猛拍起来:“你他妈给我吐出来!!”
狐允让弯虾般匐在男人肩头,肚子顶着他结实的左肩,腹部被挤压着,瞳鬼往她脊背上一巴掌,她瞬间就被疼哭了:“呕!我没没咳吃!我没有吃!”
一掌接一掌,啪啪地无比清脆,瞳鬼从她的脊背打到屁股,狐允让疼得哇哇大哭:“求求你别别打了!啊!好好痛!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那巴掌震透身体,她倒伏着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都出来了,哇地吐了一阵,最后吐得只剩清液,也没见着鸟球的影子。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要被打死了,瞳鬼气急败坏地打了一阵,惩忿窒欲地住了手。
狐允让全身火辣肿胀,尤其是屁股。
短裙汗湿紧紧贴着她挺翘的魅臀,中间随着股沟下陷,瞳鬼拍过的地方巴掌印高高隆起,一个印着一个,比藤条还厉害。
她全身麻痛一片,模样蹂躏万分,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
妈的,打完还得把这废物抱枕给扛回去!
瞳鬼怒火中烧,下拽了拽她的腿,狐允让像滑轮一样,脑袋从瞳鬼的后背移蹭到了他的肩膀,她的呼吸微弱,半死不活。
身子摇摇欲坠,狐允让像找救命稻草一样,无意识地抱住了恶龙的脖子,瞳鬼一愣,骂骂咧咧地朝校门口走去,期间还把几棵真正的桦树锤个粉碎。
远离战场的废墟实验楼内,抱着脑袋伏倒在地上的六人小分队灰头土脸地探起了头。
邢问男拍了拍满脑袋的灰,呛得直咳嗽:“咳咳!结结束了?”
仿佛大梦一场,柳嫣喃喃道:“应该是。”
缪绒洲嘴唇干裂出血,看到远处消失的桦树墙,激动地都快哭出来了:“欸,墙没了!我们快走吧!”
几人这个角度,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郇春心里有了猜测,他沉吟片刻:“你们先走,我想再过去看看。”
缪绒洲像是听到了什么惊骇世俗的恐怖故事:“还看什么看啊?!万一那鸟还在怎么办啊?你不要命了!”
郇春眼皮一翻:“所以让你们先走啊。”
话音刚落,一片桦叶迅猛而来,捅穿墙壁卡在里面,离郇春的眼睛只剩几毫米。
“哎呀,被警告了。”郇春咽了口唾沫,笑道,“看来不得不走了。”
缪绒洲大大松了一口气,郇春不在,他的安全感狂降:“那我们快走吧!”
6人从狭塞的废土中起身,均揉了揉自己酸麻的四肢,邢问男立马拨了拨父母的电话,结果还是没信号。
校外也好不到哪去,合城像是被桦树和啄木鸟攻城了,到处都是横生的树植,郇春还在路边看到了架报废的直升机。
缪绒洲欲哭无泪:“怎么外面也有鸟啊!”
滕道锋一边打鸟一边说:“要不大家先去我家吧,我家离学校比较近。”
缪绒洲猛猛点头:“好好好!”
邢问男担忧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恢复信号,出事那个点我爸妈应该在公司吧,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柳嫣哭丧着脸:“我想我妈了......”
郇春丢鸟道:“行了,先管好你们自己吧。”
六人穿过几条街,别墅区的保安亭被一棵白桦捅穿,他们通畅无阻地走进去,一栋富丽堂皇的暖黄色学区房屹立在眼前。
带路的滕道锋停下了。
柳嫣惊叹道:“纳尼?!你家住这儿?!”
四层大别墅,中式的基础韵味与西式的建筑细节相得益彰,尽显庄重和典雅。
院子气派繁华,繁花似锦青竹欲滴,像是与外面废墟隔绝的仙境城堡......
最重要的是,这里一平米30万。
顾思河:“我去......我跟你们这些有钱人拼了。”
缪绒洲眼睛都不知道往哪看了:“你你是富二代?!”
邢问男噗嗤笑了,拍了下他的脑袋:“他是富五代了吧?”
郇春痛心道:“真可惜,这么厚的家底就要断送在他手上了。”
滕道锋:“......”
滕道锋开了门,屋里扭曲着三棵白桦,鸟群哗啦啦地从里面飞出来,缪绒洲纵声尖叫,几人又开始打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