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神秘女子和昔日故人
在一处灵气稀薄的地方,这里穷山恶水,就算是最耐得住饥寒的农户也苦熬不住,成了荒凉的一块飞地,最是人烟稀少,妖魔不生,神仙不入。
在一处枯败的树林里,最顽强的野草也干枯死去,土壤没有植被的抓牢,风沙开始飞舞。
在风沙的最里面,有一股龙卷风在肆虐。
狂风卷积着一切,在最里面是吞噬一切的黑暗。
天空中的灵气早已消失无踪,明晃晃的天空就好像斑秃一样的头顶,阳光的照射都有些火辣。
随着龙卷风渐渐的减弱,直到最后消失不见,阳光中的黑暗也在开始慢慢凝聚,这诡异的一幕慢慢变得好像一个人形。最后出现一个身穿黑衣裙的女子,头上带着厚厚的帷帽,别说目光,阳光好似都要被吸附进去。
女子一身黑纱裙,不见面目,却身材妩媚,手腕处开始可见细腻的白,光滑有肉,这种不见庐山真面目的体态,更显风流。
女子转过身去,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齐臀,却也掩盖不住丰韵凸起的风光。女子轻移莲步,小巧秀丽的脚掌踩在沙石之中,这好似白莲花一般的脚丫,竟然孕育十分动人,让人见之忘我。
女子行走之间,沙砾没有半点的影响,却有轻微却不可不闻的铃声响起,仔细一看,原来女子手足之上均圈有发丝编织的环带,上面有一个细小的铃铛。
下一步,女子就不见踪影,仿佛就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有风在叹息。
神昊宗这些日子风声鹤唳,长云长老带下山历练的弟子全部死于非命,长云长老也消失不见,若不是祖师堂的冥灯熄灭,宗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冥灯,是宗门为下山历练或是出门云游的门派弟子准备的魂灯,此灯唯一的作用就是告知宗门,你安然无恙还是身处险境,若是灯熄,生命之路断裂。
山门的护山大阵早已开启,宗门进入战备期间,所有闭关的人全部唤醒,以防未知之敌的出现。
求救的书信早已用神通传达,只等盟友按时出现。
神昊宗的宗主是一个金丹境的炼气士,正值当打之年,在这方地界,一手傀儡仙术颇有名望,与人对敌往往连真身都找不到,最是难缠,真假难辨。
此时的神昊宗宗主,终于享受到别人和他对敌时的状态,只有千里杀人,哪有随时防贼的道理。
自从知晓长云长老及弟子们不再回来,宗门就第一时间开启了护山大阵,就算是同为金丹境的大修士,也不能来去自如。
然而事实是可怕的,这看似护山大阵里面的他们,好似瓮中之鳖,这几日已经有弟子在无声无息之中消失不见,等被人发现之时,冥灯已经熄灭。
神昊宗的宗主现在处于进退两难之际,放开护山大阵,自己护不得全宗上下的周全,继续龟缩在这里,这种等死的感觉更不好,很多年轻弟子已经道心不稳。
神昊宗最善于炼制傀儡,力士,对于阵法一道,算是半个道盲,这护山大阵也发挥不出最大的威力。
神昊宗的宗主最愿意有人出来和他单打独斗,他有信心有实力一举将敌人拿下,这种不知道敌人在哪里的感觉实在是太糟糕了。
神昊宗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就是,神昊宗的盟友今日就可抵达,是一位阵法大家和一位符箓大家,这才让人心惶惶的神昊宗心安几分。
傍晚时分,神昊宗的上空有人御空飞行,人未至,声已至,“朗朗乾坤,妖魔退散,五符门在此,谁敢造次”。说完,只见风起云开,一道金光照下,整个神昊宗的地盘都被阳光照耀,也让心中阴霾的人们温暖起来。
“离火阴阳阵,开”。随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众人才发现,山门的门牌坊下,站着一位身背桃木剑的修士,正在主导山门的护山大阵。
原来这二人早已经到来,一直隐蔽不出,就等萦绕神昊宗索命的古怪现身,这才一起出手,斩妖除魔。
终于有一道黑影被逼迫而出,逃无可逃之下,在阵法的困顿下,被符纸炼化,无声的死去,不留一点痕迹。
“大胆妖魔,给我追”!
黑影的线索断得干净利落,两个金丹炼气士追了一阵只有无功而返,但是意见却出奇的统一。
“应该是个妖修,善于隐匿,喜食修士,境界高不过洞天境”。
“宗主莫慌,此阵法已经改变,只要此妖再次出现,一定无处遁形”。
神昊宗上上下下终于松了一口气,黑暗中的未知最是让人肝颤,既然已经有了自保的力量,危机总算是过去了。
远处,他们猜测的所谓妖修,其实是一个身穿黑纱裙的女子,此时她正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提着裙子,用精巧的秀足戏水,水中细小的游鱼不远不近的围观着,水中有黑雾散开,就好似血污一般。
突然,游鱼惊慌消失不见,随后一个个的漂白了肚子,女子叹了一口气,“得不偿失,来的真不是时候,看来要换一家了”。女子声音软软糯糯的,竟然十分的好听,虽不见面容,让人更是期待了。
说完,女子就再一次消失不见。
一处庄园里,这里是天鹰堡的地盘。
相传,天鹰堡堡主是军队出身,后来恶了上官,这才退伍归甲,做了那江湖游侠儿。
然而实际却是这人心狠手黑,和自己的上官一拍即合,做了不少冒领军功,走私违禁的事情。
奈何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一次简单的京察,上面打个雷下来,也没见着下雨,敖坤就被顶锅了。
敖坤的上司是勋贵家族,消息灵敏得多,不多时才知道弄巧成拙了,秋风扫落叶算不到他的头上。无奈,事实已经成为定局,干脆一条道走到黑,把自己说不清的一些勾当全部归在他的身上。
本来就没事,又有人打点,除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敖坤受罚,事情的发展从长远上来看,反而是好事,就连家族里的老人听说了,也说自己子孙长大了,知道未雨绸缪了。
敖坤有苦难言,更不敢表现出来,低头认栽,只叹自己的运道差。
人之际遇,很难说得清哪一步是对的,哪一种选择是错的,就算是走过的路,你也不敢马上断言。
离开军队的敖坤,根本没有把上官的承诺放在心上,只不过抱着光棍一个的心态,倔强的不肯低头,装洒脱。
不曾想,这一脱了军服,傍着上官的关系,平日里躲躲藏藏的手段,竟然可以光明正大的走私。一出一进,赚得个钵满盆满,原本是个无人知晓的兵痞,转过身来,变成了很多势力的座上宾。
钱多了,人就多了,锦衣怎能夜行,天鹰堡拔然而起,成为周围最为瞩目的标志性建筑。
二十年的光辉,这独树一帜的天鹰堡已经成为一个标志,代表着实力和奢华,就算是最不要命的强盗也不会惹上天鹰堡,那是黑白两道,敌国两方都要保的人。
是夜,万籁俱寂。
天鹰堡血流成河,男女老少,牲畜家禽,一夜之间死于非命,贵重物品一样不少。这段仇杀莫名其妙,斩草除根的狠辣劲却没有守株待兔,因为还有在外的幸运儿。天鹰堡剩余的人很是人心惶惶了很久,以至于被官家替换掉也没能作出反应。
多嘴的人会想,这是卸磨杀驴,只有双方的当事人都百思不得其解,官家好不容易培养一个合格的棋子,没有大意外,不会轻易替换。天鹰堡看似风光,做的全是见不得人的买卖,得罪人正常,但是这种遭遇实属不正常。
远离天鹰堡的一处洞穴之中,有一血人睁开双眼,血红色的眼中疯狂慢慢褪去,剩下的是压抑不住的狂喜,若是夜小天记性好,就会约莫认得,这是有过一刀之缘的“酒狂徒”。
离着“酒狂徒”不远的一处深潭,突然有一人一剑冲破十丈高低的水帘,剑锋过后,切削一片,原来是消失后的“剑无双”。
随着一阵心脏特殊的跳动,二人好似收到信息一般,向着同一个目标疾驰而去。
一步就是破风,一跨就是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