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子被羽泽扶下车。
璃子看着浩然书院四个大字，她闻到了一股浓烈的竹香从书院里散发出来。
羽泽拉着璃子的手走到书院门口，敲了敲门。
门里走出一位书生，看到羽泽后惊喜的说道。
“羽泽师兄，你回来了。”
“是啊是啊，给你介绍一下这我未过门的妻子璃子。”羽泽笑着介绍着璃子。
那书生拱手施礼，“璃姑娘。”
“你好。”璃子拱手还了一礼，她闻到这人身上的竹香很淡。
随后书生将二人迎了进去。
“羽泽师兄是想找院长么？很不巧，昨晚院长出门了。”
羽泽说明来意，但是没想到院长不在。
“那就找副院长问问吧。”羽泽看向璃子。
“好。”璃子乖巧的点了点头。
羽泽拉着璃子的手走向副院长的卧房，正好看到有位中年人站在院里在雪地上用扫帚当笔在写字。
“副院长。”羽泽走过去拱手施礼。
中年人看了过来，“羽泽回来了啊，还以为你要去个几年。”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羽泽又将情况说了一遍，副院长看向璃子。
璃子看着副院长点了点头，“这里味道很浓！”
璃子在副院长身上闻到与祁川一样浓度的竹香。
副院长盯着璃子看了很久，“璃姑娘可识字？”
“识得的。”璃子答道。
“随我去书房。”副院长说完带着二人去了书房。
副院长指着桌子上的文房四宝，“璃姑娘，你写君子二字，让老夫看看。”
璃子拿起笔，蘸着墨水按照副院长的话写了下来。
虽然字迹不堪，但是副院长还是看着璃子写的字。
“好奇怪，从璃姑娘字迹可看出，璃姑娘从未习过四书五经也未习过写字。”
“但是这字里的确蕴含着一些浩然正气。”副院长捋着胡须单手拿着字看着。
羽泽看向璃子，心里想着，璃儿哪里跟君子二字挂钩了，怎么会有浩然正气。
“都是你给灌进去的。”花卿揶揄道。
“好好好，被注满了。”璃子瞟了一眼羽泽，脸色一红。
“璃姑娘，你这个情况，老夫也从未见过，不过老夫确定你是一块璞玉。”
“可愿意在浩然书院学习？”
“愿意的！”璃子点头道。
“好，那你先与羽泽去安置下，明日老夫亲自教你。”中年人笑着说道。
“璃儿还不快行拜师礼！”羽泽提醒道，“副院长这是要亲自教你。”
“不知老师如何称呼？”璃子这才反应过来，赶忙行礼。
“哎不用行拜师礼。”中年人扶起璃子，“我可受不得，璃姑娘这个情况，需要院长亲自教了。”
“这...?有这么特殊？”璃子讶然道。
“是的，主要是我怕我误人子弟。”中年人笑着说道，“老夫姓林，你称呼老夫为林夫子就好。”
“那就拜托林夫子教导弟子了。”璃子再次行礼。
“好说好说，快快去安置住处吧，你二人舟车劳顿，想必也是累了。”林夫子说道。
这时，璃子悄悄扯了扯羽泽的衣袖。
“怎么了，璃儿。”羽泽笑着看着璃子。
“住哪里，还有...成婚的事什么时候?”璃子红着脸小声嘟囔。
羽泽摸了摸璃子的头，“我们先去我的卧房住吧。”
“成婚的话，我想等咱们回风国与你大姐商量。”
“好么？”羽泽宠溺的看着璃子。
“咳咳！”林夫子咳嗽两声，表示自己还在呢。
“好”璃子尴尬的笑笑，随后两人离开了。
机械与雾月赶到了洛国废墟，他们路过一个又一个城，全都是残垣断壁。
两个人很快开车来到了一处矿场，这个矿场比当初轮回者采矿的那个还要大。
站在矿场最高处都能听到叮叮当当的凿壁声。
机械与雾月住在了矿场，研究傀儡与丹药。
昙梦面前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张小凡，一个是祁川。
他们两个看向昙梦，似乎在等着昙梦选择其中一位。
“小凡……祁川……”昙梦捏了捏两人的脸。
两个人只是看着昙梦，没有动，没有表情。
“你们在干嘛？说话呀！”昙梦说罢，抓住两个人的手，将三个人的手叠放在一起。
“昙姑娘。”
“昙梦。”
两个人看向昙梦。
“你未免有些贪心了。”
“你是不是太贪心了？”
“我只是想让你们说话……”昙梦委屈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你在做梦。”张小凡看着昙梦，而祁川将手抽了出去。
“你们……想让我选什么？想知道什么？”昙梦问道。
张小凡一把将昙梦拽进怀里。
“自然是让你选一个人，另一个滚蛋，你心里怎么能有别人呢？”张小凡幽怨的看着昙梦。
“赶走他，留下我。”
“这样啊……”昙梦走到祁川面前，握着祁川的手，“祁川谢谢你愿意帮助我。”
“我说过，如果你们有困难我一定会帮你们的。”昙梦看着祁川，“但我是对着张小凡说的，我的心里只有小凡，谢谢你。”
“昙姑娘，不用在意，助人为乐是祁某自己的本分。”祁川仍旧不动声色的抽出手，他对昙梦微微施礼。
“昙姑娘能认清本心最好了。”
随后祁川渐渐消散而去，而一缕阳光照在昙梦的脸颊上，昙梦醒了。
昙梦怔怔的看着屋顶，她想起了梦里的张小凡，眼角流出了些许泪珠。
“小凡祁川……我说过我会帮你们的。”
昙梦坐起身穿好衣服，洗漱一番，她走出屋子呼出一口冷气。
云国的冬天比风格还要冷，昙梦只觉得出来站了一会，脸颊冻得生疼。
昙梦四处看着，这里很偏，也很清净，没有别的人。
昙梦裹紧了冬衣，她发现周围房间虽然都有住人的迹象，但是房间都是空的。
待到昙梦走到前院终于看到了人，一位位书生都在学堂里读书。
昙梦还看到了两位熟人，璃子与羽泽。
不过她并没有去相认，而是继续逛着。
她看到学堂里书生们还有练字的，书生们很认真，没有人注意到昙梦。
忽然一道强风席卷学院，刮得门窗作响，刮得学子们的纸张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