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之中一轮淡淡的明月已然升起,但是在乌云的掩盖之下,并没有完全发挥出它的光芒,大地之上看起来一片黑黢黢的,就像是陡然落入了恐怖的深渊之中一样。
但在地面上,依然是喊杀声不断,滔天的战斗在不断的蔓延,杀戮的怒火不断的冲天而起,仿佛是已经将这片土地变成了血腥的杀戮之地。
巴赫曼士兵从白天一直奋战到日落山海,而且一直都是保持着高昂的热情,无可比拟的疯狂冲劲,在与那些大夏军队拼了命一般的战斗。
在那些疯狂的家伙眼前,没有任何的敌人,仿佛就是一个个行走的军功一般,他们发了疯,恨不得将那些泼天功劳都卷入自己的口袋里面。
甚至就连那些原本并不打算拼命的巴赫曼士兵,在这种氛围的带动之下,都变得十分疯狂起来。
因为他们跟自己的搭档进行了绑定,如果搭档的功劳远超过他们的话,他们就会被定义为懈怠战斗,最高是会判处死刑的。
他们不想死,所以也必须要拼命,就算拼不过那些疯狂的强者,也必须要给自己争取一个免死的护身符。
“杀啊!”
巴赫曼
士兵一个个吼叫着,整个人的劲头就像是一团正在灼灼燃烧的木柴一样,爆发出猛烈的烈焰,要将眼前的一起都焚烧。
在这么疯狂的巴赫曼士兵面前,格兰瑟姆等人的军队被他们打得节节败退,坚不可破的防守也出现了一丝破绽。
不过这种破绽在他们的军队进行不断的转圈防守之后,就显得有些不太管用了。
因为转圈防守在不带的将已经出现的破绽进行重新修补,会一直不断的用状态更好的士兵补充出现破绽的地方,这样一来就会出现一个永远不停转动的防守圈。
除非敌方军队的实力太过强悍,能够在一瞬之间对这个防守圈造成超强的损失。
让这个防守圈失去自我修复的能力,修复链出现破损到无法快速恢复的地步,不然的话,很难破除掉。
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些疯狂的巴赫曼士兵却是渐渐地变得有些浮躁起来。
他们的冲劲十分充足的,就像是烈日当空的太阳,十分的凶猛,但是当他们一直攻打格兰瑟姆等人的士兵并没有取得太过明显的效果时,这些士兵的心境开始动摇了。
这些巴赫曼士兵是因为受到了
战功的鼓舞,才变得如此疯狂嗜杀,但是他们已经打了一整天了,在战功的方面却没有获得一点成果。这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因为这些巴赫曼士兵可是拼了命的在战斗啊!
当一个人的疯狂付出与回报根本不成正比,甚至出现反比的时候,即使再有干劲的人也会在此刻出现一丝自我怀疑?
我真的能够做到吗?为什么还没有成功?我到底差在哪里?
当这种情绪出现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变得没有热情,就好像在三伏天喝了一杯冰水一样,直接透心凉。
而这些巴赫曼士兵在战斗了一整天之后,他们疯狂的热情和冲劲都有些被消耗殆尽了,他们的心境也被动摇了,战斗的劲头越来越小,出刀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或者是变得无比的急躁,疯狂的进攻,导致自己出现破绽,然后被格兰瑟姆的士兵抓住破绽,一个反攻将他打伤。
在这个时候,本来就急躁的巴赫曼士兵将会变得更加急躁,迫不及待的想要获得功劳。
但是这种急躁,只会让他们的破绽变得更多,然后在敌人的反攻下受伤,甚至是被杀死。
“怎么这么难打
?”
一个巴赫曼士兵捂着肚子上的伤口,红着眼睛吼道。
他不敢置信的是,自己明明比那些敌人还要疯狂拼命努力,却是始终没有办法获得正面的回报。
没有战功,就没有办法跟那些强者争抢奖励,就没有办法获得更好的生活,升上更高的阶层。甚至还会因此被淘汰,丢掉性命。
他不甘心,所以在拼命的战斗。
但是这中不甘心却是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敌人好像是一块长在一起的铜皮铁骨一样,无论他们的进攻多么的凶猛,对方都没有出现太大的破绽,以至于让他们无法获得一丁点的功劳。
此时此刻脑海里面产生这种想法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更多的巴赫曼士兵脑海里也不禁出现了烦躁的情绪,甚至开始怀疑自我。
低落的情绪就像是会传染的瘟疫一样,不可避免的在巴赫曼士兵之中传播开来。
他们的疯狂和冲劲已经渐渐变得冷静下来,长时间的战斗让他们透支的身体变得更加疲惫,也让他们心中的热火随之退却,战斗意志层层跌落。
而那无边的夜色更是成为了压倒他们战斗意志的最后一根稻草。
秦云很是敏锐的感觉到了,那些疯狂的巴赫曼士兵战斗力开始变得弱了下来,还有他们疯狂的战斗意志,此时此刻也是有些明显的变得淡薄下来。
亚格尼斯所率领的格兰瑟姆等人的士兵,都已经明显感觉到巴赫曼大军的战斗力忽然减弱了下来,没有了刚才的压制力,逐渐都变得轻松起来。
有些比较强的士兵,甚至还能时不时的偷袭一手,打得巴赫曼的士兵更加急躁。
而另一边的穆乐率领的神机营士兵,跟巴赫曼大军战斗的情况,就要更加明显,比亚格尼斯率领的格兰瑟姆等人的军队还要明显。
本来神机营的士兵就不比这些疯狂的巴赫曼士兵弱,现在那些巴赫曼士兵的战斗意志消退,心境基本上都有些破碎了。
他们的战斗力本来就是依靠于他们的情绪,是疯狂的情绪价值给他们提供了战斗力。他们越疯狂,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执念越深,那么战斗力就会越强。
但是现在他们被克罗宁调动起来的情绪都已经被打落下来,他们渐渐冷静下来之后,发现想要获得军功似乎并不是那么容易,他们想要得到的太过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