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难不成朕还会骗你?”
穆慈梨花带雨:“可我真的很担心她,她从来没离开过我的身边,她才九岁,现在落入敌人的手中……我”
说到这里,她再度哽咽。
秦云轻声道:“你的想法朕都明白,可凡事都有个过程,你总得给朕一些时间,朕也好给手下一个时间。”
“你说是吗?”
穆慈忽然安静下来,擦了擦眼泪,看着他点了点头。
“陛下,那穆乐呢?”
“我怕他冲动……要不我还是离开宫里吧?”
秦云按住她的手:“别担心,他来找过朕了,很激动很急切,但在朕的劝解下,已经回去了。”
“朕也答应了他,会全力找到穆心。”
“现在需要等消息,先睡吧。”
穆慈眉眼依旧有掩饰不住的忧虑,但秦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她也不好再继续纠缠。
被缓缓推下,躺在了床上。
就在秦云为她盖上被子的一刹那,她猛的伸手抓住秦云,风韵的脸蛋带着一丝央求。
“陛下,你能不能不要走?”
“我怕……”
“昨晚我看见了那个太监,冲着我阴笑,然后就打晕了我,抓走了穆心。”
听着微颤的声音,秦云心疼至极。
光是听听她的形容,就觉
得很可怕了,穆慈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啊。
“好,朕不走。”
“朕今晚就在这睡。”
说完,秦云自己脱去靴子,躺了上去。
穆慈缩在他手臂下方,脸颊贴着他的胸膛,感受着他的温暖身子才缓缓放松下来。
许久,二人都没有说话,非常安静。
毕竟出了这样的事,还没有得到解决,谁也高兴不起来。
又是一刻钟过去。
秦云的手臂微微有些酸,侧头看了她一眼,只见穆慈已经睡着,素面朝天的风韵脸蛋挂着泪痕,几分消瘦,让人看了心疼。
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蛋,他心中发誓,一定要把穆心给找回来!
随着最后的一丝烛火熄灭,秦云也躺下去,缓缓睡下。
此时帝都灯火摇曳,诡谲的气氛从未消退。
所幸百姓们都很配合,没有闹出什么乱子,由于秦云的一系列仁政,百姓们更是毫不议论这次封城。
下半夜,锦衣卫禁军仍在搜捕。
哒……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如同野猫似的,毫无察觉。
月光下,月奴的背上没有巨阙,而是赤手空拳,偷偷从三楼下来,一直来到酒楼的地窖,她想要一探究竟!
如果禄老贼抓了人,就一定会关押在这附近。
一旦的确抓
了人,那么人有可能就是月灵,即便不是,那也说明这老东西有问题,隐瞒不说。
地窖偏大,弥漫酒香,安静异常。
她一眼望去,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更不要说是活人。
堆满货物的货架沾染尘土,甚至很久没有人来打扫。
“唉。”她轻轻叹气,恐怕自己是找错地方了,但她不甘心,只要妹妹有可能在,她就不愿意放弃,那怕掘地三尺!
她冷如寒星的眸子扫视,最终将目标放在了地窖最深处的阴影,那里没有货物,很空旷。
她刚走出一步。
突然,禄老贼及时出现。
站在楼梯口,负手幽幽道:“我原本以为你不是那么傻的人,但没想到,你还真来了。”
月奴脸色微变,转身看向他逆光的身影,没有说话。
禄老贼又笑道:“怎么样,搜到你妹妹了没有?”
月奴玉手捏拳,再也忍不住。
沉声道:“就算那是皇帝的奸计,可你本来也就知道我妹妹的下落吧?”
“告诉我!”
噗!
禄老贼嗤笑一声,讥讽道:“你的任务失败,就没有资格知道!”
“如果你想要结果,就回去问小主吧,反正我是不会说的。”
月奴捏拳,有些恼羞成怒!
她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
个样子,但她也想要妹妹的下落。
“先告诉我月灵的消息,失败的,我会再出手,如何?”她罕见的低姿态。
“啧啧,老夫没有听错吧?月奴大人竟然会跟老夫求情?”禄老贼冷嘲热讽,满脸充满了揶揄。
月奴捏拳头,咬紧牙关,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他嘲讽。
“如果你高兴,尽情嘲讽,但你需要告诉我月灵的下落。”
禄老贼走下台阶,负手冷冽的瞥来:“那老夫也告诉你,没有可能,因为你没有完成任务!”
“想要消息,去找小主!”
“你!!”月奴怒极了,她感觉这老东西是在为难自己。
小主不在中原,一来一回不知道已经是多久了,而且现在被困在帝都,怎么出去?
逐渐的,她的眼神变了,变的有几分冰冷。
一个冒险而疯狂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萌生,继而像瘟疫一样扩张!
察觉不对!
禄老贼眯眼,脸色阴晴不定,冷冷道:“你想干什么?”
月奴没有回答,而是不动声色向前走了两步,虽然没有巨阙,但那双缠绕铁链的拳头也是格外摄人。
不算高挑的娇躯,有着难以想象的巨力,莫名的一股气场,直接锁定禄老贼!
她想要武力强行索要妹妹下落的消息,
至于小主,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禄老贼的危机感骤然变大,汗毛倒竖,但也不至于掉头就跑,他毕竟也是顶级高手。
立刻针锋相对,警告道。
“月奴,你在玩火!”
她捏拳,在做最后的犹豫和挣扎。
但就是这千钧一发之际。
砰砰砰!
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白莲教众慌乱大喊:“不好了,副教主!”
“有锦衣卫找上门了,怎么办?”
“他们正在一楼搜查。”
闻言,地窖中的二人脸色都是微变!
竟被秦云的人找上了!
二人对视一眼,互有敌意,互有猜忌,但此时此刻都默契的暂停争执,也没有明着动手。
月奴离开,和禄老贼擦肩而过。
那一刻,仿佛空气都要凝滞,即便禄老贼都在绷紧,警惕!
等人离开。
他松了一口气,阴沉冷哼一声。
捏拳道:“来人,把地窖给老夫看好,不能让她发现。”
“另外所有人藏起来,警惕锦衣卫!!”
“是!”
地窖外,几道声音急切回道,而后人影绰绰,消失不见。
禄老贼也潜入夜色,暗中观察酒楼的动静,脸色阴狠,自言自语。
“不对!这么晚了,锦衣卫居然还要来检查,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