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洪兴也没有劝她,让她哭过痛快会把心中的苦恼发泄掉,心情要好受些。
他站起来,默默地擦干林枝的泪水,心里也非常难受。
当他看到人家两口子恩恩爱爱,拉着自己的孩子在街上散步,无忧无虑,幸福甜蜜。
而他拥有什么,拥有的都是苦和累。
正在这时,洞门口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传来陈东叫喊声:
“苏疤子,在屋里没有?”
这狗娘养的还好意思来,他妈的真不知好歹。
林枝擦干眼泪,对苏洪兴说:
“不要露声色,免得他起疑心。”
“我晓得,你放心。”
此时正是中午,太阳照在山间,微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苏洪兴和林枝走出洞口,看到陈东带着一个女人朝他们走来。
陈东笑嘻嘻地说:
“你怎么悄悄就走了,我在你家猪圈里屙尿回来就没有看到你。”
苏洪兴心里忍不住骂道:
“你他妈的骗3岁小孩,原来嫖娼去了。”
但他不露声色,笑着说:
“我还以为你走啦,出来没有看到你。”
“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这位美女是……?”
“我的朋友,刚认识的,叫小艳。”
林枝热情地说:
“到里面坐,到里面坐。”
他们走进屋里,林枝说:
“坐下吃饭,我们刚吃。”
“嫂子。我们吃过啦!”
“来喝一杯!”
“好嘞!”
陈东也不客气,两个大男人喝起酒来。
林枝遇到了同性,心里自然挺高兴,她在洞里就像尼姑,遇到同性自然非常亲热。说:
“大妹子,你也到山里啦!”
“是的。”
“山里挺苦的,在外面多好。”
陈东急忙说
“小艳能吃苦,她跟随我可不能让她受罪。对不对?”他转脸看着小艳。
小艳也挺机灵,笑着说:
“就是,就是嘛,大山林里空气好,又清静,我喜欢这个地方。”
林枝拉着小艳,女人在一起自然有她们的话说。她问小艳:
“今年多大了呀?”
“二十三岁。”
“结婚了吗?”
“暂时没有。”
陈东接过话说:
“现在小艳就是我的老婆,对不对小艳。”
小艳难堪至极,生米也煮成熟饭,勉强地点点头。
小艳看着洞里,也挺宽敞的,收拾干净,她的命运无形中也跟他们连在一起。
她心想,一定要逃出去,陈东是个杀人犯,苏洪兴那眼色带着杀气,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但她不敢说,在这荒山野岭里,鬼都怕来的地方,招惹他们可不是闹着玩的。
她唯一相信的人也只有林枝了,笑盈盈地说:
“嫂子,你们来多久了?”
“快两年了。”
“生活习惯不?”
“刚刚来不怎么习惯,渐渐地就习惯了,我现在还不想走呢!”
“真的吗?”
“我骗你干嘛,顺其自然,慢慢地就适应的。”
“可我怕……”小艳欲言又止,望着一望无垠的林海,又说不出的痛。
“怕什么?在哪里都是吃饭,都是生活,大城市太嘈杂,我还不喜欢呢。哈哈哈。”
林枝爽朗的笑声,让相互之间心理隔阂瞬间融化,气氛和跃起来。
苏洪兴说:
“我刚把你嫂子接来的时候,又是闹又是跳,还吵着要跳河呢!”苏洪兴看看林枝。
“就是你会骗,把我骗到山咔咔里来,我饶不了你。”林枝打趣地说,并随手捶捶他的背。
苏洪兴会意,笑嘻嘻地说:
“我不骗你会来吗?现在好啦,后悔了,哈哈哈。”
“我才不后悔呢,后悔的是你,对不?”
边说边跟苏洪兴捶背。
“我也不后悔,你看我的老婆多好,体贴人,捶背真舒服。”
一只鸟儿站在洞口的树枝上,歪着脑袋,睁着圆圆的一对眼珠儿,好奇地打量着这群天外来客。
苏洪兴和陈东喝着酒,浓浓的醇香弥漫着整个洞里。
大黄狗也被他们热烈的气氛感染,趴在地上吐着红舌头,好像在说:
“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个臭娘们?我家那个又在哪里呢?”
几个小鸡崽被吓得躲在鸡妈妈的羽翼下,惊奇地看着他们。
苏洪兴用筷子叼几粒米饭扔在鸡妈妈面前,其他的鸡见状飞快跑过来抢,鸡妈妈扇开翅膀恶狠狠追赶它们,吓得几个鸡崽落荒而逃。
公鸡挺神气,站在母鸡旁边,洋洋得意地看着逃跑的鸡群。
它们都是它的老婆,连它一起是六只,而它是带把的,其它都是它的三妻四妾。
大花母鸡又给它添加几个儿子,不神气都不行,它也要顾自己的孩子。
公鸡要在这里安居乐业,延续香火,万古流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