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钦低着音,“据我所知,这段时间你每晚都有喝酒,作为学道之人,你倒是从来没避讳过。”
我心头一紧,下意识的看了眼扔到一旁的裙子。
当下倒不至于完全的自由飞翔,我还穿着打底,只不过女孩子要是来了亲戚肯定不会像我闹腾的这么欢,大多都会很注意,那我……
愁死。
早知道我就不说以前的日子了!
说月底来亲戚不就啥事儿都没有了?
“万应应。”
孟钦的音腔说冷就冷,“别在那盘算着怎么糊弄我。”
“我只是例假不太准。”
我心下一横,“两三个月来……”
“还要撒谎?”
孟钦眸底泛寒,伸手就要去拿手机,“我看你是雪糕和冰淇淋吃太多了。”
“哎别!我说!我实话实说还不行吗!”
我没出息的一激灵,扯起毯子盖住脸,“五年没来了而已!”
亲戚走丢啦!
空气顷刻间凝结结冰。
我闷在毯子里没敢动,满心都是哀嚎。
该!
让你嘴跟棉裤腰似的!
默了几分钟,我悄咪咪的露出眼睛看了孟钦一眼。
见他低眸正看着我,面部线条还很紧绷,吓得我立马又盖住脑袋,捂在毯子里说道,“不算事儿的,五年前我就去看过医生,做过检查,还验过血,医生说我是学习压力过大,连内分泌都没有失调,是功能性的问题,也有可能是我来到京中后水土不服,让我先观察观察,我遵医嘱就一直观察来着。”
“观察了五年?”
孟钦拽了一下毯子,对着我的眼睛,“要不是你今天说走嘴了,是不是还要继续观察?”
“观察着呗。”
我还想盖上头,“反正也不耽误事儿……”
孟钦用手指勾着毯子神色一凛,我吓得直接毛了,“你赖我啊!那不来有什么办法,之前我也喝过中药,喝的我胖了二十多斤,我还以为自己得别的大病了,哎,对了,那时候我还问过你要不要拍片子看看,你让我找金姨陪我去做的检查么。”
“所以啊,万应应,你也会担心自己的身体,那你为什么只关心自己的……”
孟钦冷着脸刚要说出双胞胎的代名词,我找准机会就要掀开毯子。
目诊吧。
来。
请孟医生直说。
不用委婉,说破无毒!
“万应应!”
孟钦见状又拽着毯子要给我裹好,“你给我老实点!”
我却像换了个人一样,上一秒还想要用毯子捂脸,这一秒又嫌热了!
他越是拽起毯子,我越是要往下扯,闹腾了数个来回,像是在无声地跟他打架。
最后孟钦愣是被我给气笑了,身体朝后一靠,不再跟毯子来劲儿,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没开腔。
我达成目的也消停下来,坐在他腿上,自顾自拽好毯子,宛如披着一件袈裟,抿唇装着没事人。
“说吧。”
安静了一两分钟,孟钦的口吻算和缓下来,“为什么不把这方面的问题当回事?”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我低下头,“我不想它来,会影响到我修炼术法。”
“隐患呢。”
孟钦平着语气,“如果发展成器质性病变,不但会影响到你未来的生育,还有早衰,更年期提前,情绪亦会受到激素水平影响而导致焦虑抑郁,甚至还增加了癌变的风险。”
啥变?
我吓得一激灵,“不能吧,我……”
对着孟钦冷冷淡淡的眉眼,我脖子一缩,“我记得拜完师后就没再来过了,想着,可能也跟我学道有关,前几年的运动强度还特别大,在老家的时候我就知道,女孩子不能抻到,我或许是抻大劲儿就不爱来了,但我除了和你在一起时有些那啥,其余时都没事儿的,应该不会发展成器质……”
没待我说完,孟钦就将我放到旁边的位置上,顺手还打开了车门。
温热而又湿润的夜风吹入,哗哗的雨水声当即灌耳。
孟钦随意的给衬衫系上一颗扣子,整理好皮带,一言未发的探身下了车。
我怔怔的看着,就见他在外面关好车门,又坐进前面的驾驶室。
老实讲,他衬衫还很凌乱,有些纵玉后的落拓不羁。
直到启动车子,孟钦才扔下一句,“先回家休息,醒来后,我带你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具体有没有事,不是你说的算。”
我老实的哦了声,“那你先送我回太平巷吧。”
咔哒
孟钦点燃了一根烟,眉眼凌厉的从室内镜看向我,“再说一遍,回哪个家?”
“回你家。”
我蔫吧的坐在后面,小小声,“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