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飞机的声音？
楼下的特勤局士兵都困惑地望向天空。
紧接着，一架轻型民用飞机穿行在高楼林立的城市中，刚好在五楼窗户破碎的瞬间抵达上空。
白西装在空中撸开袖子，露出里面的发射器，对准民用飞机扣动扳机。
一根超合金钢丝迸射而出，准确无误地命中民用飞机下方的卡槽内。
“别想跑！”
密密麻麻的鼠啸声从后面传来，楚元良化成的鼠潮撞破五楼的窗户跃出，朝着两人就抓了过去。
然而却只能与随飞机离开两人擦身而过。
“怪物！”
黑衣女人看着汹涌的鼠群恶狠狠地说了一句，然而这时他感觉脚上多了什么东西。
那是一只被丢上来的大黑老鼠，正在卖力地啃着她的皮靴。
黑衣女人挥手打掉老鼠，却发现自己的靴子此时被咬穿了一个洞。
脚踝的地方也由此传出刺痛。
“哥，我……我被老鼠咬了。”
黑衣女人在白西装男的耳畔轻声说着，下一秒就浑身无力地要松手。
白西装男急忙将妹妹抱起，与其碰了碰额头，只觉得对方额头滚烫。
“你发烧了？”
音乐酒吧下，数以万计的老鼠已经让特勤局的士兵给看傻了眼。
“九菊家饲养的灾变怪物！”
严明很快就给这群老鼠定了性。
他这么想一点都没毛病，因为谁家正经老鼠从五楼坠落还活蹦乱跳的？
收到命令，特勤局的其他士兵将枪口对准鼠群扣动扳机。
但奈何鼠群数量太多，而且一落地就向四周扩散，钻入城市的下水系统与各种缝隙之中。
仅仅留下了数千具尸体便消失不见。
严明扭头望向民用飞机离开的方向低声说道：“联系附近空军基地协助，务必把那架飞机给我打下来！”
……
距离音乐酒吧一公里的一处下水道里，数万只老鼠相互交叠融合，黑毛与血肉并拢缩小化为人形。
楚元良全身赤裸地从下水道里爬出，看了眼右下角的积分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
虽然没能拿到九菊家的尸魂，但那一次鼠疫的传播，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民用飞机上，黑衣女人已经死了。
她的尸体此时呈现大量内出血，与不久前他们在华联商业街释放的黑云病菌症状一样。
不仅是她，白西装此时也咳嗽不止，额头滚烫，皮下大量的青紫色淤血迅速蔓延全身。
“黑云，是黑云……给大浦君发消息，是猎人，猎……”
白西装男栽在地上再也不动了，两名驾驶员的体质远不如他，早就先死一步。
民用飞机就像一个酒鬼，在空中摇摇晃晃地飞了一阵，而后一头扎在东澜市郊外的一座荒山上。
爆出一阵眩目的火光。
九菊家两人，两万积分，一名恶心它者一千积分。
不算被他杀死的普通人，光是九菊家就为楚元良提供了两万一的积分，他此时的积分数再次回到三万三。
二十三天生命。
楚元良心念一动，遗落在音乐酒吧里的枪匣陡然出现在背后，黑斧也攥在了手里。
只可惜了他那件防弹运动服，只能明天再跟司空轻柔要一件了。
……
音乐酒吧，程杰等人冲上五楼，却只见到面目全非的墙皮与无数被鼠群咬烂的墙体废料。
除了他们几个与严明外，没有人知道楚元良也参与到了此次行动。
因此他们只能以最快速度搜寻楚元良的踪迹。
然而一番寻找下来，却只找到楚元良常穿的那件黑色运动服，与那一把QS24。
“这货，不会被那群老鼠给……”路远话说一半没继续说下去，意思不言而喻。
其他几人心里也有所预料，可此话被路远点破，几人的心里更加沉重了。
陈月清咬牙说道：“该死的九菊家，我们在跟灾变怪物玩命的，他们还特地养这种东西！”
陈月仇则拿着黑色运动服黯然神伤起来：“楚元良是替我们死的，如果他不在，上五楼的人是我们才对。”
“他这样的人，没办法让他进烈士陵园，我去跟老大反映一下，看他怎么说吧。”
程杰说罢便率先离去。
事已至此，人肯定是回不来了，再怎么悲伤也没用，但日子还得过不是？
几分钟后，严明看着手里的黑色运动服，当即愣在原地。
他雇楚元良的价码仅有她妹妹的消息，以及个人的一万块而已。
不过之前丁立伟说得没错，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特勤局下属的命是命，楚元良的命也是命。
因此虽然心里难过，严明却没有表现出来分毫，挥了挥手让程杰将黑色运动服带回单位后就继续工作。
“无论如何，我也得替他找到那个女孩。”
……
楚元良光着屁股在街上一路小跑，而后窜进一个没有路灯的小巷，这才有了些安全感。
他现在急需一件衣服，否则这副模样肯定是回不去。
这时他瞟见一个院子里晾着的衣物，想都没想就翻了进去。
也没考虑为啥会有人大半夜晾衣服，只顾着让他自己别这么光下去。
嘎吱一声，小院主屋的门开。
楚元良神情漠然地回头望去，跟推门出来的女人面面相觑。
楚元良的眼睛跟嘴巴缓缓睁大，他想吼一嗓子，但因为过于震惊以至于喉咙半天没发出声音。
推门出来的韩雪愣了好一会，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用手狠狠揉了揉眼睛定睛看去，确实是一个光着身子的男人。
而那张脸也相当熟悉。
是谁来着？
奥，楚元良。
为什么，他会在这？
手里还拿着我的衣服？
然后，韩雪的眼睛跟嘴巴也缓缓睁大！
“啊……”
韩雪这一嗓子刚喊一半，楚元良一个箭步上前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唇瓣，把她着嗓子愣是憋了回去。
而后光着身子的楚元良直接将韩雪给拖回了屋里……
“你别喊行不行，听我解释，听我给你解释，我不是有意穿成这样的，不是，我不是有意不穿衣服的……草，我怎么解释才更可信一些啊？”
楚元良忽然注意到手里的衣服，其中有一件正是上次旅行团时，韩雪穿过的黑色体恤。
我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