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袍火鬼’,是英叔一部电影里的角色,心中永远的经典,难以磨灭的童年阴影。丁晓东提起,说明小时候他也看过,90年代他家也有录像机。
“可以嘛!证明你小时候家里不穷”我轻声说道。
两人对视一眼,当然不会相信那是真的红袍火鬼。
再次定睛瞧去,披散头发里的确没有脸!
没给我们反映的时间,心里还没打定主意要怎么应对,二楼上的三页窗轻轻关上。
楼上一片漆黑,现在距离也听不到任何响动。
‘唰……’
树枝被丁晓东带得一阵颤动!
只见晓东身形压底,步子极大,山猫一样的灵敏窜跳,几步进入一楼正堂。
我有样学样,这种窜跳的方法,落地发出的声响很轻!
进入正堂,丁晓东毫不犹豫单腿跳起上窜,一步就是七八极台阶。手也不去碰扶手,只在落脚的时候撑一下台阶。
这身法在后面看像是爬,木质楼梯只发出几声轻微的咯吱,晓东已经到了转角缓台。
我也照样跟上。
楼梯发出几声短促的咯吱,二人已在阶梯上方停住,完全蹲着,在二楼地面上只漏出眼睛。
一定是楼梯的响动惊到‘红袍火鬼’,我们的房间里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之后,二楼立刻沉静下来,漆黑一片。
只有窗口透过一点微弱月光,照向走廊最深出。
等待!
我和晓东压着呼吸,不发出一点声响,就这么静静地蹲在楼梯上。屋里的‘红袍火鬼’也完全没有声息。
双方都在等待!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还是寂静无声!
我轻轻摸出‘贼破’,手指轻轻打开盖子,轻轻拨开砂轮,火机在身后燃起。火机在木质地板上只要时间短暂,不会引起火灾。
‘唰’
火机贴着地板滑进走廊,在房门附近停住。‘贼破’的火苗短暂暗下去之后,很快又亮起。一条干瘪的手在屋门地角边,那干瘪手掌上五指酥黑发亮,指甲奇长。这个位置显然那‘红袍火鬼’我是蹲着弯腰,在弯腰下来的同时,大红袍子上的金黄丝线也看得极其真切。一头乌黑的长发,黑色让我们没有注意到,垂散开的头发里黑乎乎的,还是看不到脸。
‘嗖’
丁晓东电射而起,三两步急速冲进走廊,凌空横着一脚飞起,脚后跟几乎朝着下巴的位置踹过去。
‘红袍火鬼’也十分敏捷,极快的速度把脑袋收回去。我立刻跳起来,跟着进去。马上冲到屋门,只听见屋内脚步乱作一团,丁晓东已经半个身子进入门里。
‘哗啦’一声铁壳撞击声响,丁晓东在门框处弯腰躲避,几块白花花的东西从门框上飞溅出来。这时候我已经到了门边,白花花的东西溅到我胳膊上,赶忙用手拍开,只觉得黏糊糊的。
丁晓东的手瞬间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一身火红的大袍子,将一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那一头长发把脸遮住,猛然间看到吓了一跳,头发下面果然没有脸!
一条腿在窗边的桌子上,想跳窗逃跑!
两个人二话没说,分别从左右扑上去,我是擒拿的别臂招式,丁晓东一手抓着红袍火鬼的胳膊,一手朝红袍火鬼的头顶抓去,我也顺势用力拉扯。就这么三两下,丁晓东把红袍火鬼的头发给扯下来。
一团头发被甩出去,‘呀’丁晓东被吓得惊叫一声,我也差点松手。只见红袍火鬼的脑袋是个黑乎乎的球,还是没有脸!
‘啪’
我的肘击紧随其后,只听红袍火鬼闷哼一声,身体朝前飞出去,一头撞在木床和墙壁的夹角里。丁晓东毫不迟疑,猛扑过去从后面勒住‘红袍火鬼’的脖子,这叫‘裸绞’。
晓东勒得‘红袍火鬼’毫无反抗之力,我一把抓住‘它’的脑袋,用力一扯,手中抓住头上扯下来的东西一看,果然是头套。
抬眼一看,丁晓东勒住的是个短发小伙子,应该不到20岁,惊恐的眼神正瞪着我。
‘啊’
丁晓东使劲将他朝后摔,他也想极力稳住身形,奈何丁晓东的裸绞使他上半身动弹不得,踉踉跄跄,最终还是被压倒在地。“说!我们两个,谁是你的目标?”丁晓东道。
小伙子脸贴着地,惊恐的眼神中有了一丝疑惑,丁晓东的问话让他无从回答。两只粗大青黑的干瘪手臂张开,一个个干瘪黝黑的皮结特别逼真,看上去十分骇人。我上去扒开大红袍的袖子,果然是橡胶手套。
丁晓东瞟了一眼我手中的手套,嘴里嘟囔出声,够他马专业的!
被踩住肩头的小伙子两眼惊秫的看着我们,很快镇定下来,闭上眼睛说道:“大哥!你们不是警察”。
他冒出来一句,让我十分呛火。
手套拿在手里软软的带有弹性,虽不是什么稀罕物,市面上可是不好买,现在网购发达,想弄倒也是很容易。‘啪’丁晓东一个巴掌打在他脑后,“说点有用的”丁晓东喝道。
我摆手示意晓东别打了,再打没有丝毫意义。丁晓东弯腰在他身上乱摸一气,在腰间摸出一把小刀。一股火上来,晓东还想再给他两下,转瞬又放下胳膊。
想起电视上的体育节目,晓东现在拿在手上的东西,那可击剑运动员的保护面罩,应该是被改动过,面前硬网部分他别密实,正面完全看不到面孔。身上的红袍子倒是市面上常见的东西,婚纱影楼常用的嫁衣。
瞅一眼满地白花花的东西,长出一口气,白瞎了杨老板送来的米饭。
小伙子缓缓坐起来,他身形瘦削肩膀很窄,所以穿上红袍有些像女子身形,一头短发,脸色有点苍白,应该是刚才吓的,青紫的嘴唇嘴角带有一点血丝。
“你是谁?”丁晓东摆弄着那团假发问道:“挺专业啊!这东西不好买吧?”。
“大哥,你们不是普通人,但不是警察”小伙子说道:“咱们私了吧!”。
“这话什么意思?”我问道。
丁晓东抬腿欲再给他一脚,只听他急忙喊道:“别打了,两位大哥不要为难我,什么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