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五章:赵瑜德的来历
面对青衣青年的质疑,高处的塔伦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还是桑柔道了一句“瑜德郎君真会开玩笑,我最近都与塔那首领没什么交集,我又如何能对他动手呢?”
“反倒是瑜德郎君一个劲的质疑我跟塔伦是联盟,倒不知是怀了什么心思?”
说完这话,她只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人高马大脑子不太好使的婵顿。
婵顿一感觉到这女人的视线,立刻便不爽了起来。
她对桑柔本来是没什么意见的,然而在这事上因为她没有救回塔那,如今她居然还怼自己的夫君,故而她心里对桑柔多多少少是有些意见的,她不悦的问道“你看着我干什么?”
桑柔闻言只轻轻笑了一声“无缘无故的针对,多半都是有缘由的,我在想瑜德郎君这样怼塔伦大人的原因就是在夫人身上吧?”
“什么玩意儿?”婵顿不解的问道。
桑柔只低声道“瑜德郎君大概是想推婵顿大人上位吧,然而只要塔伦大人没有犯错,那顺位继承人便基本是定的他了。”
“可若是塔伦大人犯错了,那这位置不就属于婵顿大人了吗?”
“大人,瑜德郎君为了您可真是煞费苦心。只是可怜我与塔伦大人却要成为保你上位的踏脚石。”
“你口口声声说我与塔伦急着登位。可照我看,你们二人才是更想登位的那一个。”
听到桑柔这话,婵顿立刻便气的勃然大怒“你这分明是一派胡言!胡说八道!我们家瑜德才不会有你那等龌龊心思!你别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的不是我们,而是瑜德郎君,没有依据的事他能怀疑的,桑柔难道就怀疑不得?要我说你就该好好教训教训你这夫婿,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夫德,这些事情难道也是他能过问的。”一见婵顿吼桑柔,塔伦立刻维护起了桑柔。
他是知道这位瑜德郎君的痛脚的,毕竟他又不是天生的弱男儿,不过是从小被沦为了阶下囚。
他是当年灵王携带大量财富出逃燕勒湖时跟随灵王同行的小儿子,虽然那时他也不过才八岁,可八岁的孩童已经有记忆了。
在他养尊处优的长到八岁前,他便是个以自我为尊的小孩了。
如果不是他父亲灵王造反,他大概会一直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小世子。
说不定来日会跟他父亲一样妻妾成群。
只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他与父亲逃亡路上,一路逃到燕勒湖边本想将这些燕勒湖的人给杀掉,谁知他的父亲与士兵们却都被天降雷云直接给劈焦了。
他们说父亲是遭到了天罚。所以自己连哭的资格都没有。更没有资格去恨谁。
而他永远不知道的是,他之所以没有遭到天罚,那都是因为那日他没有拿任何的刀具。
但即使如此,亲眼目睹了父亲死去的孩童还是坐在了车里哇哇大哭。
而于此同时在天雷降下惩罚结束后,他们燕勒湖的居民们便开始搜刮起了车里的钱财,当时的婵顿虽然年纪尚小,却也跟着参加了这次行动,只是别人都是搜刮了大量的财富,只有婵顿是抱着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下来的。
当时其他人都要了钱财,只有婵顿同自己大哥讨要了年岁不大的赵瑜德,此后金尊玉贵的小世子便成了婵顿的小跟班。
不过即使成了跟班,这位年纪尚幼的小世子那也是个有一百个心眼子的人,故而婵顿让他干啥,他都会装作自己不会干,以前不会干他都是直接说不干,可对着婵顿这位灵王幼子可学精明了,他在婵顿身边当小跟班这些年,别的啥也没学会,他就学会了撒娇,而且婵顿看他好看,还挺吃他这一套的,并且当下他也十分乐意承包所有赵瑜德不愿意干的事,故而他在婵顿身边倒是没受过什么委屈,吃过什么苦头。
甚至在这个人人都穿兽皮稻草的部落里,只有这小祖宗仍可穿中原的衣衫,甚至婵顿还为他做了好多漂亮的衣服,整的这小公子跟只花蝴蝶似的,虽然他脾气坏,心眼也不好,可部落里的人每次看到他出来,却也都会挪不开目光,而这原因自然只是因为这小祖宗太招人眼了。
之后等到成年,他就顺利嫁给婵顿为夫了。
反正真要论起来,他在婵顿身边是没吃过什么苦头的。
他从前是什么样,现在便仍旧是什么样。
谁也不知道他对婵顿的感情里面究竟有没有一丝真心。
反正人们能看到的永远都是婵顿对这位小公子的维护。
而小公子永远都是在指使婵顿。
比如此刻婵顿听到自己二哥如此讽刺自己的夫君,当下她便也立刻回声答道“二哥!瑜德是我的夫君,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他为什么不能说话?”
“况且我倒是觉得瑜德的怀疑十分合理?桑柔巫师若是没有问题,那为什么大哥的尸体要这么快进行处理?你们若是没有问题,为什么不敢多留那人一条性命,况且你们明明看到我大哥喜欢他,你们还这样算计,你们难道就不怕大哥回来找你们吗?”
而在众人争执不下时,不想不久后,一名青年从林子里只身小跑了回来,他高声道“不好了!不好了!一大队外来人又过来了!”
听到这话原本还在争执的众人,随后立刻抄起了自己手中的家伙,其中那婵顿更是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
赵瑜德随后立刻跟上婵顿道“娘子,我跟你一起走吧,你别丢下我。”
婵顿见他过来,顿时紧张的道了一句“别胡闹,等下你出事了可就不好了。乖,你听我的话,先回去。”
然而往日哄一哄就罢手,也从来不肯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赵瑜德,却是突然对婵顿的话不再听从“娘子,我想跟你一起去看看那些人。”
最终婵顿拗不过赵瑜德,只能绥了赵瑜德的心愿。
随后她与赵瑜德只同时往燕勒湖边缘而去。
到达外围圈时,燕勒湖的人才算是真正看清楚了外面的情形,这些人穿着铠甲,骑着高头大马,底下拿长矛的小兵们只也身强力壮。
这情形就好像是多年以前灵王前往燕勒湖时的情形一般。
而罗景山在看到这些人到来后,只也紧急勒住了自己的马,他只对着底下的人道了一句“赶快将那向导找来,让他们喊话。”
听到这话,一名传令士兵立刻跑到队尾将缩在队尾的一名既会说燕勒语又会说邕地话的向导找了过来。
那向导看了看罗景山他们,又看了看对面的婵顿,一时他只觉得自己今日不管说什么,好像都会要死在这两方手里一样。
而所谓的区别不过是一个先死,一个后死的区别罢了。
“对面的听好了!这位是耒阳城卫兵,他们今日前来也无意与你们纠缠,只要你们乖乖交出火炮与一位叫做罗景诚的小公子,他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若是你们执意坚持,那可就别怪……”
然而那向导话音还没说完,一支箭矢便直接从婵顿的手里射向了向导身后的树,在向导的脸颊与那箭矢擦脸而过时,他已经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向导是附近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婵顿的威名,这婵顿可是个凶悍的女人。
故而那向导只能害怕的看向罗景山身旁的武将。
“大人!”那向导害怕的唤了一声上首的黑甲将军。
然而黑甲将军却是面无表情的道了一句“继续。”
“大人那可是燕勒部族的女杀神,咱们惹了她麻烦可大了。”
黑甲将军冷冷看着这群连鞋子都没有,几乎等同于兽类的蛮野之人,随后冷哼了一声“蛮野之人,何足畏惧。”
倒是一旁的罗景山显然是做足了功课的,他走上前来,只低声道了一句“大人此言差矣。这群人祖上可是能追溯到文昌之乱的邯国的,当年邯国公可是令六国都畏惧的战神,这群人便是当年邯国公的后代。”
听得此言,黑甲将军不解的看向罗景山道“邯国公?那邯国公不是被自己的国君设计了吗?落得身首异处,满门抄斩的下场。”
听得此处,罗景山只低声道“是有这么一段记载,不过当年邯国公也的确留下了一支血脉,他们的小儿子只在邯国公被抓之前提前一步被死亡,也是由此,这支血脉得以存活,后来邯国被郸国灭国之后,邯国公的后代不愿与郸国称臣,所以举族搬迁至此,谁知这一搬便是几百年过去了。所以虽然是几百年过去了,可对于这些人咱们还是应该小心为上,也最好莫要轻易招惹。”
听到罗景山侃侃而谈,那黑甲将军只道“景山公子的学识自然让人佩服,只连这种秘闻都知道,可是眼下火炮在他们手里,令弟也在他们手上,你觉得不动粗,他们会服吗?”
罗景山只低声道“景山愿意一试!”
听到罗景山这话,那黑甲将军多少带着点看好戏的情绪道“那就请景山公子不战而屈人之兵,也让我们这些大老粗见识一下这兵法的上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