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奇怪命格
“应该没错,晴雯最漂亮,也是最像林姑娘的地方就是眼睛,那双眼睛谁看了都会忘不了。”曾宝珠肯定地说。
叶朝两人走近了,才听到晴雯和管事嬷嬷在说什么。
“嬷嬷,我不要工钱,给我一口吃的就行,我会洗衣服,会洒撒,不会捣乱的。”晴雯的声音很清脆,像是黄鹂鸟儿的叫声一样悦耳。
管事嬷嬷为难地说:“不行,学院里干活的人已经够够的了,不能再添人了,孩子听话,拿着这些吃的走吧。”
“嬷嬷,让我去做夫子也成,我会双面绣,可以当夫子。”
管事嬷嬷哪里肯信,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了叶朝,立即换上笑容,上前行礼。
“奴婢见过县主。”
叶朝点了点头,看向晴雯,?雯也在好奇地看着她。
“你说你会双面绣?”
“会。”晴雯自信地说。
管事嬷嬷连忙说:“县主,这小姑娘年纪这么点大,哪里能会双面绣,还请县主不要责怪她不懂事。”
晴雯一咬牙,上前大声说:“我真的会,县主,求你收留我吧,我可以把双面绣教给这里的人。”
叶朝笑着说:“这里不方便收留你。”
晴雯的眼神肉眼可见地失了光采,却又听到叶朝继续说:“你若是愿意,可以跟我回家。”
晴雯惊喜了一瞬,又猛地后退,摇头说:“我,我不卖身。”
叶朝明白她这是误会了,以为自己是想买她回去做奴婢,解释道:“不是让你卖身,我府里也有想学刺绣的丫鬟,我请你回去做她们的夫子,教她们双面绣,若是教得好,你再来这里教。”
晴雯不敢相信,会有这种好事,她直直地看着叶朝和曾宝珠,从她们眼里,看到的都是善意。
晴雯想,这个县主能开办女子学院,免费教别人谋生的技能,应该不是坏人。
她这一路,不知道遇到过多少次心怀不轨的人,好在她运气不错,都躲过了。
这次……
晴雯犹豫了一会儿,下定了决心,说:“好,我跟你回去。”
叶朝让芙蓉先带青雯去吃点东西,自己带着曾宝珠去见了徐夫子。
徐夫子对于曾宝珠的事有所耳闻,听她说也想到女子学院做夫子,出一份力,并没有表现出欢迎或者不喜,而是亲自考教了一下曾宝珠的能力。
最后得出结论,她可以给年龄最小的那几个孩子启蒙识字,或者最基础的针法。
饶是这样,也让曾宝珠很高兴。
不过徐夫子一样要先给曾宝珠上培训课,才会正式给她排课。
叶朝去学院到处转了转,几乎每个屋子里都在上课。
因为教学的人足够多,所以都是小班上课,一个夫子最多同时带八个学员。
上课最大的问题,可能就是这些学员的年龄差有些大,年纪小的得特别照顾。
晴雯已经在后厨吃了一顿饱饱的饭,芙蓉还跟她认识的姐妹借了衣服,让晴雯先简单梳洗一下。
洗去了身上的泥污,晴雯本身的容貌显露出来,芙蓉都忍不住惊讶,这丫头的容貌竟然一点也不输自家姑娘。
叶朝见到的,就是穿着比她大了好几个号衣服的晴雯,身上已经洗干净,头发还有一点湿,被绑成了两个马尾。
此时的晴雯因为奔波和饥饿,有些营养不良,但难掩精致漂亮的五官,看着就让人眼前一亮。
晴雯向叶朝行了一礼,姿势有些生疏,但已经很标准了。
“民女拜见县主。”
叶朝记得,原书里说晴雯生父母和籍贯不详,十岁时被赖大家用银子回去,是贾家奴才的奴才。因她常跟赖嬷嬷进府,贾母见了喜欢,所以赖嬷嬷把她孝敬给了贾母。
但是晴雯这行礼的规矩礼仪像是专门受过训练的,那她之前是生活在什么样的地方?又为什么会成为难民,来到京城呢?
心里存着疑惑,叶朝问:“你叫什么名字?”
晴雯是后来才有的名字,也不知道她原本叫什么。
晴雯的眼中闪过犹豫,然后说:“民女叫萧如意。”
“好名字。”
如意啊,能叫这个名字的姑娘,在家时绝对是家里的掌中宝。也难怪,普通人家也没有学双面绣的资本,晴雯的绣活可是书里着重夸过的。
“你家里人呢?”
萧如意眼圈一红,吸了吸鼻子,说:“都没了。”
也难怪,要还有家人在,也不至于自己一个人逃难。
叶朝和芙蓉安慰了她几句,曾宝珠那边也差不多了,几人就坐马车回了城。
等回了家,叶朝先带着萧如意去见了封氏。
封氏已经很习惯叶朝往家里带人了,之前带回家的羊磊被封氏养得很好,才多久,就已经白白胖胖的了。
封氏见了萧如意,听说她是自己一个人一路逃难来的,心里生出无限疼惜,安排了萧如意住在叶朝隔壁的院子,还拨了两个丫鬟去照顾她。
萧如意本来一直很忐忑,打定了主意要好好展示一把她的绣活,争取被留下来,哪里知道这家人根本就没教校她,直接就把人留下来了,待遇还这么好。
萧如意一边很感激甄家人的厚道,一边又害怕甄家另有所途,到甄家的第一天,连觉都睡不好。
太上皇和皇帝知道叶朝又收留了一个女娃,也没在意,反正叶朝似乎对弱小的东西都特别关爱,比如说弱小的孩子,还有弱小的动物。
萧如意第二天就要求开始给府里的丫鬟上课,这样才能显得她不是吃白食的。
封氏笑着让她先安心休养几天,还拿了几匹丝棉布,让她做衣裳。
萧如意看着封氏那温柔的笑容,鼻子一酸,险些哭出来。
封军悄悄把叶朝叫到一旁,问:“姑奶奶,这萧如意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怎么了?有问题吗?”叶朝好奇地问,之前带羊磊回来,封军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次怎么突然这么问?
“那小姑娘的命格有些奇怪,好像极贵重,又好像极低贱,让人看不明白。”封军解释道。
难道这就是“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的意思?
“她只说自己是逃难来的,家里人都没了,可能是本来家里很好,现在衰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