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飞栗折腾一整夜的何与卿在飞栗离开后,并没有补觉,她强打起精神,忍着浑身的疼痛,满怀期待的起身,终于,可以见到了笪禾了……
“主子。”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奴婢来伺候您沐浴更衣。”
何与卿不可置信地看过去,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伊落?!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跟着祖父他们去往京都了吗?!”
“回主子。”伊落道:“奴婢在半路上,被陛下紧急召回了汴京。”
飞栗这是什么意思?何与卿微微蹙眉,难道…他压根不打算让笪禾回到自己身边?!
“罢了。”何与卿决定先见到笪禾再说:“替我沐浴。”
“是。”
何与卿洗去身上飞栗留下的欢爱痕迹后,便迫不及待地去往地牢,这一次,门口的侍卫不再为难,直接放了行,何与卿也如愿以偿地见到了笪禾。
“笪禾!”在狱卒打开牢门一瞬间,何与卿便冲进去,单手搂住了她:“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主子…”笪禾也红了眼眶:“奴婢没事,他们没有为难奴婢,主子莫要担心……”
说着,笪禾也发现了何与卿的异样:“主子,您的手……”
“没事。”何与卿露出让人安心的笑意:“不外乎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摔断了胳膊罢了。”
笪禾幼时便跟在何与卿身边,也会一些拳脚功夫,她哪能看不出,主子这手,哪是摔断的?这明明是被人用蛮力给生生掰断的啊!
“主子…”笪禾的眼神里,是痛苦是挣扎,她说:“您为了见奴婢,受了很多苦吧?”
“没有的事。”何与卿体贴地摇了摇头,无所谓地说道:“看到你没事,我就安心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嗯!”笪禾泪眼汪汪地点了点头:“主子,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啊!”
另一边,御书房。
“陛下。”琅钛报告道:“皇后娘娘去见笪禾了。”
“嗯。”飞栗脸色阴鸷地点了点头:“等她走后,把笪禾带到审讯室,我也要和她单独聊聊。”
“是。”
之后几日,何与卿再次被飞栗安排住进了皇帝居住的麟阳宫,可飞栗,却一次也没有来过。
而隔壁的凤祥宫却每晚都传来闾雅娉或是欢愉或是痛苦的激昂叫声。
何与卿眼睁睁看着笪禾原定的死刑时日越来越近,飞栗却全然没有放她出狱的意思,她几次三番求见飞栗,却都被东公公拦在了门外。
“陛下。”琅钛再一次询问起飞栗的意见:“明日便是笪禾姑娘行刑的日子,您看,要不要……”
“照旧。”飞栗的语气冰冰凉凉:“明日午时三刻,闹市问斩。”
“是。”琅钛不敢再多说什么,弯腰应道:“微臣,遵旨。”
这几日,何与卿怎么都睡不着觉,她不知道飞栗到底什么意思,明明自己已经回来了,明明自己也答应他乖乖配合解毒了,为什么他还不放笪禾出狱?
明日,可就是他下旨说要将笪禾斩首示众的日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