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只为了让她一展笑颜
楼芸淡笑不语,听着他们谩骂楼姝。
秦子霖蹙眉,走上前,开口温声斥责他们。
“她怎么样也用不着你们喜欢,自然也轮不到你们来讨厌,积点口福,免得你们落得更惨。”
讨论的人都撇嘴低下了头,没有再说什么,秦子霖家世可不好惹。
墨焱湾。
楼姝睁开眼睛,抬眸就看见墨景湛在看着自己,耳边传来他的声音,“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她好像睡很久了,有些记不清了,记忆力越发低下。
“我睡多久了?”
墨景湛蹲下帮她穿鞋,“六个小时。”
楼姝点点头,是挺久的了,以往她每天也才睡三四个小时。
把煮好的莲花羹放在她手心,楼姝反应慢半拍,慢吞吞地吃下一口。
墨景湛帮她撩着头发,一脸笑意的看着她吃。
“今天京大开散学舞会,放寒假了宝贝儿。”
楼姝没有理会,估计她这学期的专业课都是不合格,连考勤都好像没打卡多少天。
另一只手帮她擦了擦嘴角,“明天带你去滑冰,嗯?”
“你不是还有考核吗?”
她没记错的话阳律还有一次考核,好像就在这几天。
墨景湛唇角勾起,盯着她的耳尖看,许是趴着睡,耳尖到耳后都红了一片,脸颊还有些牵连,慢悠悠地回她:“不耽误。”
耽误那可是大事,得挨军棍的。
顾家。
顾遇还没笑一会就被自家老爸揪着耳朵出来了。
顾钰周眸色变得幽深,十分的嫌弃,“你眼睛怎么了?”
“你一个大男人戴美瞳,害不害躁?”
顾遇揉了揉耳朵,这声音能不能小一点,要是被白悦柠听见了怎么办。
“我喜欢戴就戴,这又不犯法,天底下哪条律法规定男子不可以戴美瞳?”
顾钰周嗤笑一声,压根都懒得管他。
“谁管你这么多,要是让你妈看到了伤心,你吃不了兜着走。”
警告他之后就往回走,顾遇跟在后面,嗓音悠悠然。
“放心,不仅不会伤心,说不定还会开心呢。”
当年顾钰周娶sarah的时候,sarah就担心害怕因为她外籍的身份而遭受嫌弃,不然顾老爷子就一直不同意这门婚事,这些年顾钰周也在不断的给她输入没人嫌弃她。
估计也是怕看到顾遇戴其他瞳色的美瞳来去遮盖原本的瞳色而让他老婆伤心。
刚进去迎面就对上了白悦柠,她朝顾遇走去,十分专注的盯着他的眼睛,呢喃道。
“原来是美瞳啊。”
顾遇眼神有些闪躲,咽了咽口水,怎么一下子就靠这么近,让他怎么活。
“其实你原本的瞳色也很好看。”
说罢便离开了,完全不顾红了脖子和耳垂的某人。
次日,滑冰场。
墨景湛给她穿好滑冰服和滑冰鞋,带着她一起进滑冰场,滑冰场很空荡荡,不用猜都知道墨景湛包了全场。
楼姝不喜欢人多,墨景湛一直记得。
墨景湛看她动作熟练,甚至会转圈跳舞,“练过?”
楼姝嗯了一声,“以前做过滑冰教练。”
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摩挲着她的手,只是手戴着手套,但还是有源源不断的温度传入,呼吸的热气喷洒在少女的脸颊。
“后来呢?”
楼姝示意他把手松开,往后滑了好几圈才说,“后来老板发现我有哮喘和精神病就把我开除了。”
声音很冷,毫无情绪。
墨景湛抿唇,不知道当时的她失去这份工作,要花多少精力在别的地方上。
大抵是见墨景湛浑身寒气,眼里是说不出的痛,她笑着说:“墨景湛,我想听你唱歌了。”
听过他说话,听过他朗读美诗,还没听过他唱歌呢。
墨景湛揉了揉她的头,“等着。”
越过了她,往场外走去,她知道那里有个播音的电台,不远。
男人清澈而带着一丝宠溺的声音响起。
“谨以《stronger》献给楼小姐。”
youknowthebedfeelswarmer
.....
墨景湛的嗓音就如同有魔力一般,带着独特的腔调,温柔中带着强势。
whatdoesn"tkill(无法击溃的你)
youmakesyoustronger(造就更坚强的你)
楼姝舞动身姿,跟随歌声,在晶莹剔透的冰面上翩翩起舞,她的裙摆跟随着一起而动。
她如自由的风,潇洒自在,翱翔九天,如太阳耀眼,却胜过于太阳。
standalittletaller(站的更高)
doesn"tmean(并不意味着)
在这个时候楼姝像一只自由飞翔的鸟儿,唇角始终挂着笑,好似无忧无虑的小公主。
潇洒自由的舞姿却也像权掌天下的女王,在她的领域,圈地为王。
i"mlonelywheni"malone(我孤苦无依,即便我孤身一人)
司空澜沧听见歌声就往这个滑冰场走,看见里面翩翩起舞的楼姝,有些失神,他从来没有看见她这么轻松过了。
京城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竟像街边随意卖唱一般,只为让那个冷酷似冰的少女一展笑颜。
司空澜沧苦笑,他承认墨景湛有本事,能让楼姝笑起来。
东阳也站在他身边,还从来没有听说湛爷唱歌呢。
歌声渐渐停止,少女也进行了谢幕礼,墨景湛侧眸就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司空澜沧。
司空澜沧苦笑。
“柠姐给我发消息说楼小懒发病了,就找到你这来了。”
墨景湛点点头,目光落在楼姝身上。
“你先玩着,我去给你拿水。”
楼姝点点头,许是司空澜沧站的位置有些隐蔽,楼姝没有看到他,就接着自己一个人玩了。
墨景湛示意司空澜沧跟过来,坐在了后面的观景台上,墨景湛把水递给他,目光却始终看着楼姝。
忽而,身旁传来声音。
“你知道吗,我第一次遇见楼姝,觉得有些好笑,一个严重的精神病人带着两个不那么严重的精神病人,你说好不好笑,还有一个废物陆温洐,她那时候瘦的都快皮包骨了,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因为心疼她而掉眼泪。”
司空澜沧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眶,盯着滑雪场那一道靓丽的身影。
墨景湛沉默不语,手里的瓶子握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