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她居然看到鬼?人鬼情未了轮到我了

  “何须如此费时又费力?”索绰罗衍喝了口茶:“不若便将恪亲王召进宫中,让我等亲自询问吧!”

  明德面上神情虽严肃,可心下轻松,他站起身:“此事本王无法做主,还请使臣稍待,让本王告知父皇,请他抉择。”

  “也可。”索绰罗衍垂下视线:“我等便在此等候,王爷快去快回。”

  明德闻言,朝他颔首后便转身离去。

  当荣成帝闻得此言时,便知晓大势已去,他闭了闭眼,眉心拧紧,许久之后才出声道:“玄止,朕且问你,做此决定,你可会后悔?”

  明德冷眼旁观,并未开口。

  明历神情坚定:“父皇,儿臣绝不后悔!”

  “好好好!”荣成帝冷笑出声:“既如此,朕便成全于你!”

  他艰难地支起身子,朝侯立在一旁的陈让道:“替朕取纸笔来!”

  后者立即领命而去,古齐月立在殿外,听着里头的动静,眼中并无波澜。

  荣成帝到底顾念恪亲王妃的脸面,下旨判了二人和离,随后又写了封信,让明德交给索绰罗衍,请其送回突厥请示突厥国主,询问联姻意愿。

  那封信写完,似乎花光了荣成帝所有的力气,他放下笔后,便挥退了众人。

  明历额上的伤口已不再流血,可面上血迹斑斑,十分可怖。

  兄弟二人走出荣成帝的寝宫,二人站在台阶之上,明德瞧着高耸的宫墙:“五弟如今求仁得仁,心中可算满意?”

  “自然。”明历于高处放眼望出去:“完颜芷貌美又聪慧,又是突厥的嫡出公主,本王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满意便好。”明德一甩衣袖,抬眼便见晴空一鹤排云上:“凡事一旦做了决定,便再也无法回头了。”

  “兄长还是顾好自己吧。”明历神情倨傲,他也不擦拭面上的血污,撩起袍角便行下了台阶。

  明德望着他的背影,只微微一笑。

  古齐月在二人身后敛着眉眼袖着手,仿佛什么都未曾落入他的耳中。

  荣成帝经此一事,病症又加重了些,便下了旨,暂由明德监国。

  明历休妻求娶完颜芷一事,早便传到了泰亲王府。

  明砚舟得知消息时,正在后院凉亭中与容昭下棋,他扬唇一笑:“我本还在担心此事落在兄长头上,却未曾想冒出个明历,如今也算是解了我泰亲王府的困境。”

  “可明历为何要如此做?”容昭神情颇有些不解:“娶了完颜芷于他而言有什么好处?”

  “无甚好处。”明砚舟落下一子:“想来定是有人与他说了些煽动之言,让他以为娶完颜芷利大于弊。”

  “明历竟会如此愚蠢吗?便是再瞧不清朝局,又怎会不知娶了完颜芷,便会受陛下忌惮。”容昭手执着棋子,许久都未落。

  “明历前些日子与索绰罗衍等人走得颇近,或是索绰罗衍告知明历,只要娶了完颜芷便可获得突厥的助益。”

  容昭闻言似乎有些怔愣:“他竟不知完颜芷是完颜宗政敌的妹妹么?”

  “虽不知他心中谋算,但总归剑指储君之位,明历比不上明德心思深沉。”明砚舟点了点棋盘:“容昭,该你了。”

  ……

  三月初五那日,天气十分之好,日头晴朗,万里无云。

  下午时分,虞兰川在衣柜里寻了件月白绣银纹长袍换上,长发梳齐簪好。

  他从铜镜中瞧着这一身,只觉得与旧时拜师之时一般无二。

  虞兰川微微一笑,这才转身往外走去。

  他缓步行在廊庑之下,瞧见关氏正端着什么从厨房出来。

  关氏抬眼便瞧见了他,扬声笑道:“我本想多做几个菜,好好为你庆贺生辰,但你既然要宴请同僚,那便吃碗长寿面再走吧。”她将碗摆在桌案之上,催促道:“愣着做什么,快坐吧。”

  虞兰川看着那碗卧着蛋的面条,眉眼温和。矮身落座后,他伸手接过关氏递来的筷子:“多谢母亲。”

  “说这些做什么。”关氏瞪了他一眼:“你若真想谢我,便早日娶妻,也好让我早日抱上孙子!”

  虞兰川执着筷,面上带着几分笑意,却未曾接话。

  关氏只当他害羞:“我不催,等我们家行直遇上喜欢的小娘子,自然便会起成亲的念头了!”

  虞兰川嚼着口中的面条,此刻却似乎在嚼着蜡一般。

  关氏见他沉默,也不再说什么,只当他在为差事烦神。

  虞兰川心下酸涩,可面上却不显,只不住地往口中塞着面条。

  关氏见状,顿时摇头失笑:“少用些,待会宴请同僚怕是都要用不下了!”

  “用得下。”虞兰川声音含糊:“母亲做得长寿面比外头的更好吃。”

  关氏笑吟吟地看着他。

  虞兰川逼回眼中的泪意,隔着薄薄的雾气看向关氏:“母亲,行正直之事有错吗?”

  “自然无错,你从小熟读四书五经,怎不知如此粗浅的道理?”

  “那若因此会付出巨大的代价呢?”

  关氏眼中笑意温和:“那你不妨问问自己,如此行事可对得起你的良心,又可对得起百姓?若俱是对得住的,那便都是值得之事!”

  虞兰川闻言,终是扬唇一笑,他不再开口,只埋下头去认真地吃面。

  关氏瞧他如此,心下也有些狐疑,但到底是未曾开口询问。

  一碗面带着汤,俱被他用完。

  关氏见他面色如常,便麻利地起身收拾碗筷:“此处有我和婢女,用不着你操心。晚间要宴请同僚便早些出发吧,今日你是主人家,莫要迟了。”

  虞兰川瞧着她忙碌的背影,鼻下一酸,他低声道:“多谢母亲。”

  思及什么,他开口:“家中钱财可还够用?”

  “怎么不够,你平日里从无甚宴请,家中又未请多少仆从,你每月的俸禄都有多余,我都替你攒着呢。”

  “那便好。”

  关氏并未回头,自然未曾看见他异常的神情。

  秦景云早便等在了虞府门口。

  虞兰川出门之时,面上只余下平日里和煦但疏离的笑意,身上月白色的长袍更显风骨。

  他笑着与关氏在府门前道别,随后才登上马车。

  秦景云肃着面庞坐在辕座之上,一言不发。

  虞兰川察觉,抬手挽起车帘,拍了拍秦景云的肩:“事态或没有你我想象得如此严重,莫要板着脸了,高兴些。”

  秦景云缓缓攥紧手中的缰绳,他并未回头,可眼眶已然红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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