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5章 你也是做母亲的
“对对对,比起我,他还年轻着呢。”
安超哈哈大笑,祝晴雅是脸红的低着头。
她其实要表示的也不是这个意思。
但好像,再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
沉默,是最好的。
安超也不想气氛更加尴尬。
回头看向玻璃窗里面,躺在病床上的何东。
“他这次看着的确要受些罪了。”
说到何东,祝晴雅不得不抬头看向病房里面。
“不过年轻嘛,好的快,也就现在看着惨点儿,放心吧。”
安超突然回头来安慰祝晴雅,祝晴雅没想到,却点头表示接受。
“谢安叔叔。”
安超点头,说了些有的没的,就说要离开。
不过这次离开,他要马上去港都那边。
可能何东好起来,他也不能过来说话了。
让祝晴雅记得和何东说一声。
这次的事情,他记着了。
以后有任何事情,何东可以找他。
祝晴雅才知道,安超这次过来是来辞别的。
点头答应下来,目送安超他们离开。
何贵和姚远松口气。
不管安超这次来看望何东的诚意有多少。
这么个危险的人在,他们就不能安心。
走了,才好。
“回房间休息吧,不要再出来了,你这样要是再有个事情,东子那边也不会好。”
何贵作为大男人,是个粗中有细的。
祝晴雅刚要点头答应,就看到前面走过来一个女人。
四十多岁的模样,穿着白裙,披着黑色的丝巾。
款款而来。
祝晴雅一开始离得远,没觉得啥。
等到看清楚,目光愤恨,浑身发起抖来。
何贵诧异,想要问问怎么回事。
女人已经快步来到他们面前。
“听说何东伤得很重,我让人带了些好药来。”
女人不一个人来的,她身后跟着三五个手拿着包包的人。
话落,五个人打开包包,从里面拿出来些中药材。
祝晴雅和何贵姚远都看出来是大补之物。
但更多的还是不解。
女人蹙眉道:“有关于我儿子对何东做的事情,我很抱歉。”
她说着鞠躬道歉。
十分之诚恳。
祝晴雅却是不敢受的走到一边,避开。
“我怕是受不起的。”
何贵和姚远思绪瞬间就乱了。
女人说她儿子对何东做的事情…
他是金灿的母亲,还是金诚?
但不管怎样,这都不是什么善良之辈了。
毕竟有那样的儿子。
两个人警戒起来,原本看守何东病房的人也都围过来。
无形间形成一股压力。
女人不慌不忙的看着祝晴雅。
何贵和姚远可能不认识自己。
祝晴雅是认识的。
加上祝晴雅和何东的关系。
她也只需要和祝晴雅交流。
“我听说小诚在何东手里,你也是做母亲的…”
“我是做母亲的,但我首先是何东的妻子。”
想到何东现在躺在病房里的样子,祝晴雅的身体还在不受控制的抖动。
女人想要从她这里得到理解和原谅。
是不可能的。
女人看出来这一点,皱着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看向何贵和姚远。
何贵姚远知道她的身份,本就厌恶。
这会儿更加的厌恶。
这次何东的事情来的有多凶险。
女人可能不知道。
他们却是比谁都清楚。
一句做母亲的,就想让人原谅?
可能?
他们都是支持祝晴雅的。
“你走吧,我们不想看见你。”
祝晴雅话落去自己的病房。
何贵紧跟着。
姚远则是让人下逐客令。
有赶人的意思。
但女人不肯走。
她很清楚她这一走,金诚那边可能真就没希望了。
没错。
她就是张婉婉。
金诚的母亲。
原本他们一家三口都在国外过着逍遥日子。
半年前金诚说要来华国发展业务。
她以为他就是想要做出来成绩。
直到人被何东的人抓了。
身边的人没有办法了,才把消息传给她。
让她知道,这里面还有金灿的事情。
她这个儿子啊,真就是有勇无谋。
明知道金钱帮是怎么没的。
金靖康怎么死的。
居然还敢对何东出手…
忘了当初,她是有多难才和何东说好,带着他和金钰远离金钱帮和何东的纷争?
彼此相安无事?
原以为金诚长大了懂事了。
却原来和金灿勾搭成奸。
金靖康的死已经没办法改变。
要什么二十四孝?
现在这一摊子的烂事,还不是要她来收拾?
张婉婉想着这些闭了闭眼。
毕竟她自己也知道,这次的事情比起过去任何一次都要来的难以处理。
“走吧,别逼我们动手。”
姚远是个没什么耐心的。
至少现在是。
张婉婉看着他凶神恶煞的样子,知道他是会说到做到的。
转身的时候,带着人离开。
但也没有走远。
在楼梯转角停下来。
要说事情还是她和何东之间的事情。
何东是个明事理的,不见的不能谈。
只是,人什么时候能好起来是个问题罢了。
不过她有耐心等下去。
姚远看他们退守在楼梯口。
远离他们。
知道他们不会对何东构成威胁。
迟疑了下到底没再过去。
让人继续去守着何东的病房。
他去祝晴雅的病房。
说是他有所猜测,可还是要搞清楚女人的身份和来历。
而刚才到病房里,何贵就已经问过了。
他再问起的时候,何贵代替祝晴雅回答的。
知道张婉婉的身份。
姚远心里有了底。
把她刚才的情况说了下。
祝晴雅和何贵都没说什么的意思。
毕竟张婉婉一个女人家翻不出浪来。
加上有求于他们。
说会做些什么也不可能。
而何东就算醒过来,好起来。
也不见得让张婉婉如愿。
张婉婉有耐心等,就等了。
只是有这么个人无时无刻的存在着。
到底是碍眼的。
接下来的两天,祝晴雅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因为她清楚,做事情的人不是张婉婉。
是金诚。
是金灿。
可看到张婉婉一次,就会想起来一次。
祝长楣好几次去赶人。
可人走是会走。
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回来。
毕竟这里是医院,不是他们家。
他们不可能说拦着人不让过来。
次数多了,祝长楣神烦。
找姚远何贵商量着法子。
最后把人赶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