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太近,袁耀他们骑在马上反而没有优势。
加上反应不及,却是被这群无知无畏的彭氏子弟逼得手忙脚乱。
袁宝挥刀逼退两人,扯紧缰绳,马儿吃痛,抬起前蹄,袁宝顺势往左一扯,就调转了马头。
袁耀等人也有样学样,调转过马头,拍马往后跑去。
彭家子弟还以为袁耀他们是怕了,气焰大盛,挥着刀剑还在后面追赶。
纵马拉开了一段距离,袁宝一声令下,十余亲骑又调转回了马头。
袁宝屏气凝神,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彭家愣头青们。
“少主,是都杀了,还是杀几个立威就够了?”
袁耀刚才差点就被一个彭家子弟砍中,这是他穿越以来感觉刀剑距离自己最近的一次。
此刻他惊魂未定,极度缺乏安全感。
“都杀了,一个不留!”
袁宝得令,立刻挥刀下令:“杀!”
十余亲骑得令,如同离弦的箭一样,齐刷刷飞射向前。
当飞驰的骑士杀到跟前,彭家众人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愚蠢无知。
场中顿时血肉横飞。
这十几个彭家子弟以生命为代价,得到了两条腿的人在四条腿的骑兵面前,只有被屠宰的份的教训。
“住手,我让你们住手!”
河中忽然传来一阵怒喝,袁耀转头看去,却见那条原本在河中心的彭家帆船,驶到了河岸边。
船上为首的一个青年,站在船头朝着袁耀嘶吼着。
袁耀并不搭话,只是冷冷看着这人。
“你聋了吗,我让你立刻住手,你没听见吗?”
青年气急败坏,接过了身后随从递上的一副宝弓,搭上羽箭,张弓便是朝袁耀瞄准。
好在袁宝一直牢记着自己的职责,因此只是在袁耀身边指挥众骑,而没有参与屠杀。
此时袁宝连忙挡在袁耀身前,同时手摸向后背去取随身携带的弓箭。
嗖的一声,青年射出了第一箭,但准头差了不少,从袁耀身旁几米飞过。
青年很快射出第二箭,这一箭正中袁宝左肩。
袁宝忍着疼痛,张弓搭箭回敬了那人一箭。
但是并没射中那彭家青年,只是让那彭家青年身后一人当了替死鬼。
那人中箭落水,却也吓到了那彭家青年。
他胡乱把第三箭射出,并不敢和已经身中一箭的袁宝对射,反而慌张朝着船帆后躲去。
“快掉头,快走快走!”
船上众人忙撑起撑杆,滑动船桨想要掉头逃窜。
袁宝用尽全力射出第二箭,这回箭矢穿破了船帆,掉落在了河中。
射完这一箭,袁宝左胳膊无力地垂了下来,但右手拿着弓仍作欲射状。
那青年躲在船帆后,偷偷瞄了岸上一眼,见袁宝中了自己一箭仍屹立不倒,怒骂道:
“平时让你们跟我出来多带几副弓箭,你们偷懒不带,就光带了一副射鸟用的弱弓,本少爷差点要被你们害死了!”
船上众人不敢反驳,只是心道:
自打你上次田猎射杀了两个佃户,老太爷就严令禁止你携带弓箭,我们偷偷给你带了一副弱弓已是冒着被浸水牢的风险了,你还好意思怪我们。
“快摇船回去,去渡口那里喊人去,我要带人把那几人都杀了!”
旁边一人嗫嚅道:“二少爷,那些骑马的人把桥口我们的人都杀了,四少爷要是没跑估计也……”
“估计什么?”彭氏二少爷彭琅直到此时,还是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危急程度。
“怕是也遭遇不测了!此事我们还是先禀告给大少爷,或是老太爷……”
这人话还没说完,彭琅便是一脚把说话的人从船上踹到了水里。
“我说了多少遍,少在我面前提那个杂种!”
“他一个外姓奴仆,若不是我父亲收他当义子,他也配姓彭?”
岸上,袁耀的亲骑已将桥口的彭氏族人料理完毕。
袁宝强忍疼痛,将左肩的箭矢拔下。
好在他穿了软甲,这一箭没怎么深入骨肉。
袁耀此刻心中惊起万丈怒涛,这一箭若不是袁宝挡在自己身前,那就是自己挨这一箭了!
这彭氏,吾必灭之!
“你们几个,速速乘船去救黄将军!”
袁宝指向旁边的小舟,立刻便有几个亲骑,下马解开缆绳,跳上船朝着河中央划去。
不多时,黄猗等人被救起,后面的五百步卒也终于是赶了上来。
黄猗被扶上岸连吐了好几口水,站都站不稳了。
一名亲卫汇报道:“禀少主,包括黄将军在内只救起了七个人,还有五个兄弟没找到!”
“不不……不用找了”黄猗瘫在地上:“那五个人不会水,被扔下河就没了!”
袁耀一把抓起黄猗:“让你来探查桥梁渡口,你怎么被人扔到河里去的?”
“你手里的家伙干什么吃的,连你在内十二个斥候,打不过这十几个守桥口的贼人?”
黄猗哭丧着脸道:“谁知道这群人如此蛮横不讲理!”
“上来就堵着问我们要过桥费,我为了不生事端,就给他们付了过桥费。”
“可是等我们走到桥那边勘查完,回来的时候却被他们堵住了,要再收一遍过桥费。”
“我把裤裆底都翻干净了也没凑齐,亮明身份也不管用,便是起了争执!”
袁耀:“那你被打了一巴掌是怎么回事?又怎么被人扔下水的!”
“还不是为了你?”
黄猗没好气瞥了袁耀一眼。
“为了我?”袁耀不思其解。
“我给彭家人说了我是袁家世子麾下中郎将,结果他们领头的那个,说他不认得什么袁家世子!也不知道什么叫中郎将。”
“接着我就报上你的名号,问他们难道没听过最近占领了柴桑的袁耀袁大都尉吗?”
“结果他们说,什么鸟蛋乌龟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