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宴淇和萧轻尘的争宠小把戏
“我先上去了,有什么不懂的,你可以上楼问我。”尚小美没有跟九牧久呆,九牧这孩子亦正亦邪,看着她的时候眼神虽然总是透着无辜,但是他的无辜给尚小美的感觉却像是演出来的。
她虽然同情他,也喜欢他身上青涩的少年感,但是九牧太难捉摸了,他的阴狠都是真的,争强好胜的性格也是真的。他只要出现在尚小美身边,尚小美就会刻意的保护他。
即使这样,他也不会停止争夺,仍然会拼命的往上爬,想尽办法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活得比旁人更努力,野心勃勃。
又因为太小,他不会影藏自己的心机,导致野心都写在了脸上。
他以为他伪装的很好,可是那双幽黑的闪着凶光的馨寒色眼眸,总会在每一个不经意间,出卖他自己。
尚小美虽然也给他分了房间,但是她此刻却后知后觉的想到,如果九牧刚才的眼泪和言语,是他在著作姿态,为的就是往上爬,那她岂不是成了昏君了?
尚小美又跟以前一样,上一秒刚觉得九牧无辜,下一秒就开始加倍的防备他。
这种矛盾的心理,她也解决不了,主要是九牧给她的感觉就十分矛盾。
乍一看他好像是单纯无辜的孩子,但是仔细一回想,又觉得他心机深的可怕。
在尚小美要离开的时候,九牧突然冲出来叫住了她:“师父,你等等。”
尚小美已经走到门边了,听到他叫自己,停下身,转身问他:“你还有什么事?”
“师父忙了这么久,一定渴了。我想给师父泡杯茶。”九牧满眼期待的看着尚小美说。
重聚后,他对尚小美说什么都是这幅摇尾乞怜的样子,生怕她不答应。
被他一提醒,尚小美感觉自己口干舌燥,确实渴了。
不管九牧怎么样,她现在真的很想喝点什么:“那你快点去泡,泡好了晾一晾,我不喜欢喝烫的。”
一边这么说着,她一边转身进屋,坐到了茶几旁边。
她在房间里,整个房间都变得舒适有趣了。九牧一边在厨房烧水泡茶,一边时不时的回头往外看,就算只能看到尚小美的侧面,他心里也会洋溢着隐秘的快乐。
只是知道她在而已,就足够他感到幸福了。
尚小美喜欢花香,九牧给她泡了茉莉花茶,还贴心的给她在茶水里放了少量的糖。
在拿给尚小美之前,他先将茶水倒在勺子里尝了尝,味道清甜,花香沁人心脾,是他想要的味道。
等茶叶沉底后,他将透着茶色的茶水倒在另一个杯子里,然后又用另一个杯子,将茶水反复倒来倒去,很快就将一杯滚烫的茶水晾凉了。
他把温热的茶水端出去递到尚小美面前。
尚小美接过去先喝了一小口,九牧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屏住呼吸等到尚小美的点评,尚小美却只是满意的点了点头,接着将一整杯茶水一饮而尽。
九牧见她喝光了杯子里的茶水,又赶紧回厨房按照刚才的方法,又给她凉了一杯子茶。
尚小美一连喝了两杯,才感觉没那么渴了。第三杯茶水她只喝了一半,便再次起身离开了。
“茶不错,我以后有空了就下来找你喝茶。”尚小美离开前,用很亲近的口气对九牧说。
九牧手里还捧着泡茶的小茶壶,闻言开心的直点头:“只要师父愿意喝,我每天都可以给师父泡茶。”
“谢谢,”尚小美道过谢后,电梯也叮的一声到了。
她进入电梯,关上门,将九牧隔绝在自己的世界之外。
当她离开九牧的房间后,九牧收敛起脸上单纯无辜的笑容,端起尚小美喝剩的半杯茶,目光在杯沿上梭巡,想着尚小美刚才喝茶的时候,湿润饱满的红唇贴在杯沿上的样子,他立刻感觉到一阵脸红心跳。
隐藏在乖顺外表下的疯狂逐渐复苏,他慢慢的将尚小美喝过的杯子,贴近自己的嘴,直到跟尚小美留下的唇印重合在一起。
陶瓷的杯沿是冰冷的,茶水是热的,一冷一热,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受,一如他此刻疯狂而空虚的心情。
尚小美忙活了一上午,终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她的住处跟别的楼层一样,都是装修豪华的套房。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什么都不缺。
她好久都没有在这么宽敞舒服的大床上躺过了,此前跟兽人们并肩作战,同吃同睡,睡得都是硬板床。她每次说床太硬,睡着很难受,兽人都非常不理解她说的话。
现在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想着鬼卿和花楹他们的床也这么软乎,有弹性,他们肯定能理解尚小美的这段时间的心情了。
也许是忙活了一上午太累,也许是这段时间日日紧绷着一根弦,现在有了根据地,她在乎的人都有了庇护所,一时心情太过放松,躺了没一会,她竟然睡着了。
在她沉睡时,宴淇从楼上下来,用门禁卡刷开她的房门,见她在床上睡觉,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坐在床边,安静的看着尚小美的睡颜。
不一会花楹也来了,还有鬼卿时梨和萧轻尘,明面上他们都是带着问题来找尚小美的,实际上那些问题不过是借口。
几个人看到尚小美正在睡觉,也学着宴淇的样子,待在床边看她。他们或站或坐,挤在尚小美的房间里,却又出奇的安静。
就跟尚小美是大熊猫一样,好奇她的一举一动。又像是那些疯狂的私生饭一样,连偶像睡觉都觉得好有意思,好可爱。
所以,当日落西山,晚霞从落地窗外透进来,洒满尚小美的房间,尚小美在一片柔光中醒来。
原本如此美好的一刻,下一秒,她就被半屋子的男人,吓得大叫一声,往后缩了又缩。
最可气的是,看她被惊吓到了,宴淇还关心牵住她的手问:“夫人你在害怕什么?是不是怕他们?”
他伸出手指指了一圈在场的所有男人,唯独漏了他自己。
尚小美反应过来后,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生气的甩开宴淇的手,瞪着半屋子的男人,义正严词的对他们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许擅自进入我的房间。”
“是宴淇先来的,我们只是来问你问题的,看到宴淇没走,我们也就留了下来。”时梨来得最晚,性子也最急。受不了委屈的他,第一个将宴淇推了出来。
宴淇原本也跟时梨一样没有心眼,言行随心,像个小学生一样幼稚。
但是他出去磨炼了一年多,这一年里,他成长迅速,心智自然也成熟多了。
他没有跟时梨争执,反而俏皮的看着尚小美说:“是夫人让我下楼找她的,夫人你说是不是?”
宴淇是几个夫郎里,最让尚小美有愧的,因为她的原因让宴淇受了很多委屈,而且回来后,他也没有咬着过去的事不放,反而处处为尚小美着想。
现在他撒这一个无伤大雅的小谎,目的就是让尚小美维护他一下,让时梨对他的指控站不住脚。
他这么明着算计时梨,明着让尚小美帮他,尚小美还真做不到视而不见。
她对着时梨点了点头:“确实是我让他下来的,我想让他陪我。”
这句话一出,时梨瞬间哑口无言。
尚小美歉意的对时梨笑了笑:“对不起,我刚才没说清楚。”
时梨却一点都不生尚小美的气,反而还在跟宴淇置气:“这些话你刚才怎么不说?难道就是为了让夫人亲口承认你的特殊?”
宴淇骄傲的昂起头颅:“你说的对,我就是这么想的。”
说完他还扑到尚小美身侧,当着时梨的面,将头枕在尚小美的腿上,双手环住了她的腰。
时梨气的龇牙咧嘴,他跟宴淇年纪差不多大,以前宴淇还是个小哭包的时候,他收拾宴淇就是分分钟的事。
现在宴淇不光武力值深不可测,还变得如此有心机。
他有种敌人进步了,自己反而退步了的慌张感,看宴淇就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特别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宴淇却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反而对着尚小美撒娇道:“夫人,你快让他们走吧,这么多人在这看着我们,我想跟你说几句私房话都不方便。”
这个小猫猫,回来后仗着尚小美对他的宠爱,什么事都敢做。
可是他这些争宠的小把戏都是明着来的,明着跟尚小美抛媚眼,明着让她将其他人赶走。尚小美不但不反感,反而很吃这一套。
她喜欢看宴淇撒娇,喜欢看他恃宠而骄无法无天的宠妃模样。
她竟一昏头,还真顺了宴淇的意:“那行吧,你们先退下,今晚我就让宴淇陪我了。”
宴淇这一套旁若无人的撒娇手段,鬼卿学一辈子都学不来。他原本没有带顾倾天,就是为了不让顾倾天分走尚小美的注意力。
现在好了,他忙活了大半天,就是在陪太子读书,自己什么都没捞着,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还不被顾倾天笑话死?
不过鬼卿心里着急也没用,直到最后一刻,他也没想到该用什么方法吸尚小美的注意力。
在看到那只猫,在尚小美的床上滚来滚去的撒娇,他恨不得自戳双眼,瞎了就看不到这些脏东西了。
连花楹都不得不佩服宴淇,他是懂得利用夫人对他的愧疚心里的,而且他这么明着向夫人撒娇求欢,正好戳中了夫人的喜好,夫人不但不抗拒,还很喜欢他这样。
果然真正的爱就是纵容。
不被爱的人才会懂事。
时梨走得最快,他自己输了这一仗,急着回去搬救兵,找小叔帮忙去了。
只有萧轻尘从头到尾一句话都没说,离开尚小美房间之前,他大大方方的从衣袖里拿出一朵开得正艳的山茶花:“大人,我是来给你送花的,这株山茶花是我从外面移栽的,我见其他花都已经枯萎,唯独这朵山茶花娇艳欲滴一枝独秀,甚是喜欢,便想着折了送给夫人。”
女孩子都是喜欢花的,尚小美也不例外,而且她以前对萧轻尘提起过,说她也喜欢在房间里插上几瓶有艺术感的鲜花,增添生活情趣。
可以她没有那艺术细胞,又笨手笨脚,每次插花都是喜欢什么花就往花瓶里插什么花,就跟大乱炖一样,插得花没什么美感。
萧轻尘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突然爱上种花的。
他没有其他男人那么厉害,却胜在心思细腻,能捕捉到尚小美言行间透露出的喜好。
尚小美的房间里什么都有了,唯独缺了芳香四溢的鲜插花。
她看到萧轻尘捧在手上的山茶花后,连宴淇都顾不上了,立刻下床,翻箱倒柜的给萧轻尘找合适的花瓶。
这一刻,萧轻尘显然赢了宴淇。
宴淇怀里一空,撑着手肘假装无事,视线如临大敌的看向萧轻尘。
萧轻尘却将心里的嫉妒隐藏的非常好,从外面看一点破绽都没有。
等尚小美找到花瓶,萧轻尘跟她一起给花瓶注满了水,再把花插进去。
他摘给尚小美的山茶花,原本就是粉白色的,白色占多数,看上去晶莹剔透,十分好看。现在插进花瓶里,看着就更娇艳了。
尚小美一高兴,将花带瓶一起放在了自己卧室的床头柜上,每次视线移到床头的时候,她都会在鲜切花上停留几秒。
宴淇心里烦闷,一想到尚小美今晚只要看到这只插花,都会联想到萧轻尘,他就想把花瓶砸了。
都是争宠的把戏,萧轻尘的路线跟他不一样。萧轻尘走的是润物细无声的路线,想在尚小美的生活里处处留下自己的影子。
宴淇则是选择直接进攻,热烈且大胆。
等宴淇终于将送花的萧轻尘送走后,他立刻关上尚小美的门,并从里面将门反锁上了。
转身回到卧室,宴淇还跟刚才一样,扑在尚小美的脚步,滚来滚去的撒娇求欢。
尚小美宠溺的抬手摸上他的头,笑问他:“你怎么比以前还粘人?”
宴淇:“不粘着夫人,我怕夫人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