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挂了电话以后,我的内心是很着急的,我很担心父亲出了什么事,可是他的电话的确已经打不通了。
当然,这并不代表父亲已经出事。
因为那边的网络很有可能已经被屏蔽,这是军事行动的常规手段,证明我的父亲可能还在战区。
我把船提到最高速度,连夜航行了12个小时,12个小时后,我在浅海区暂时停泊休息四个小时。
4个小时后,我接着航行。
我又连续航行了12个小时,我接着休息4个小时,如此重复,以确保我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有充足的精神应对任务。
在第四次休息的时候,我距离图利亚拉大概也就只有5个小时的航程了。
越是这个时候,我就越不能着急。
所以第四次休息的时候,我直接休息了六个小时,这时候也刚刚天亮,我重新整装出发。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我定速前进,在厨房里做了一些吃的,吃饱喝足之后,我便打电话给内森。
我很清楚内森不会埋伏或者骗我过来,因为这对于他来说没有任何好处,虽然我拥有船票,但那仅仅是因为我的骨头里有所谓的生物电路,他们想要利用我来做人质来换船票,那是不实际的。
一方面是因为像我这样的人,其实也不是少数,他们基地就有这样的人,并且已经有一部分上到了太空飞船。
如果他们真的非常紧迫需要我的话,在荒岛上的时候,他们就可以过来把我接走,因为巡防舰就在那边。
哪怕巡防舰所属势力并不是基地的,巡防舰也会利用我做人质换船票。
很明显,我对于基地来说,并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存在。
“嘿,狄龙你已经来到了吗?”
内森问。
“你们在什么地方?”我直接问。
“我们还在医疗船上,距离海岸大概有一公里,如果你过来到了,告诉我,我们商量晚上的行动。”内森说。
“我看到你们的船只了。”我站在船头,看到了他们的船只。
“你来了吗?”
我听到内森的脚步声,显然他已经走上了甲板,而我拿出望远镜,也看到了甲板上走动的人影。
“很好,你终于是来了,你为什么不往我的方向过来?你要在那边登陆吗?”内森察觉到我的方向并不是朝着他们,便问道。
“跟你们合作之前,我在这边还有一件事情要做,等我做完了再联系你们。”我说。
“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做?你千万不要一个人行动,现在那边的情况很复杂。”内森说。
“你等我电话就好了。”
我当然不会告诉内森,我要先拯救我的父亲,要不然我先把科学家救出来,他们是绝对不会等我一起回去的。
当然,他们也不可能和我一起行动,拯救我的父亲。
“该死的,我不管你有什么行动,你可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我们队伍需要你这样出色的狙击手和战术雇佣兵!”
内森有些激动地说。
我没有再回答他,而是在距离海岸一百米的位置,抛下了锚链,然后背上我的装备。
我的装备包括海拉之前使用的m24狙击步枪,两支格洛克手枪,一张弩弓(十支箭),额外两个手枪满仓的弹匣,一个步枪弹匣,以及额外的几盒子弹供给。
另外匕首两把手雷三枚一捆细鱼线。
背包里装的是两瓶饮用水和一些干粮,另外还有绷带消毒液止痛片吗啡一盒肾上腺素头盔望远镜等等。
这已经是我能带上的所有轻便的单兵作战必要装备。
我放下了充气艇,快速往岸边划去。
我所在的位置大概是图利亚拉风景区的西海岸,这边早已经没有风景区的繁华和人来人往。
放眼看去,那里只有那些高高耸立巨大猴面包树,以及被车轱辘碾压出两条深深沟壑的公路。
穿过这一片风景区就可以来到城区了,大概也就走一公里的路,不过我对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我必须先找到风景区里的酒店,那里应该也没有人营业了,但是留在酒店里的旅游地图肯定是可以找到的。
我划着橡皮艇,可以就登陆码头了。
我在登陆之前就已经用望远镜观察过码头这边的情况了,停留在这边的船只也并不多,在码头摆放的集装箱也比较少。
上岸后,我先在码头的楼房里搜索了一番,在这里并没有找到想要的地图,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而且可能在暴动之时,这里成为了军阀搜刮物资的地方,在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看到。
但是在城内,应该是可以看到当地人的,因为当地人都比较贫穷,而且这四周也没有其他国家可以迁移,所以他们往往会留在自己城内,不会搬迁到其他地方去。
而且这并不是国家之间的战争,只能够说是当地的一些武装冲突,通常来说是不会涉及到无辜的老百姓。
而军阀他们所控制的人质,也都是外籍的,军阀不会蠢到抓本地人做人质的,虽然说在人道主义方面,外籍军团也会遵守国际法,但实际上,你要是抓了本地人做人质,他们往往是不会理会的,因为杀掉那些人质,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任何的国际舆论压力。
我沿着公路两边的草地走,如果有军阀的汽车从这里经过,我可以第一时间在林地里走到掩体。
这里是热带草原气候的环境,由于一直禁止狩猎,这边的林地有很多小动物,比如各种各样的狐猴,以及一些只有马达加斯加才有的鸟群。
比较大的动物就找不到了。
我注意到地面上有装甲车经过的痕迹。
我本以为,在图利亚拉的武装,只是一些民间自发的,不应该拥有装甲车或者坦克之类的。
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
而且,这支军阀有可能还不是本地的。
这样子情况就复杂很多。
半个小时不到,我已经来到了旅游景区“繁华”的街道,这里所谓的繁华,也不过是相当于中国的一些县的程度。
没有高楼大厦,有的只是大量的平房,以及一些世界银行过来投资的工厂。
酒店就在宽敞的马路对面,酒店也不像国内的那些高楼,那是一个个仿瓦顶的特色酒店,占地面积也比较大,从酒店门口的广告海报可以知道里面的设施还是挺丰富。
有健身房游泳池餐厅等。
就是酒店都是国外投资人过来投资的,如果是本地人投资,通常也不会受到打击,国外投资的就不一样。
全部都已经被军阀洗劫了一遍。
从门口破烂的玻璃门就可以看出来,里面应该也是空无一人。
这边是景区,没有看到当地居民是很正常的,如果是正常情况下的话,这边会有当地人在酒店打工的。
我决定进去看看什么情况,看能不能找到旅游地图。
这些旅游地图往往会比较详细,完全可以用作临时的作战地图使用。
(第2节)
我细心观察公路两边和酒店周边的动静,并没有看到巡逻的军阀士兵,也没有看到其他维护治安的警察。
确认安全后,我便快速冲过马路,进入酒店内部。
我从内森那那里得到的情报,军阀在旅游景区的东北交界处,他们住在东边的一家酒店里。
距离我这里大概有多远,我也不太清楚,我必须要先拿到地图,然后才能确定他们的位置。
那名被绑架的科学家,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们都还没有摸清楚,不过我现在过来并不是为了摸清科学家的位置,而是想要知道我父亲和那些外籍人质,到底被困在什么地方。
酒店里比较清凉,我一路过来已经满身大汗,我走进酒店的大厅,在地板上看到洒落的很多旅游广告。
其中就有一张旅游景区的地图。
我顺手就拿起来,然后躲到墙壁后方,才打开仔细研究起来。
旅游景区的地图有两面,一面是这一片景区的,另外一面是整个马国的地图,标记的非常详细。
哪里有酒店,哪里有喝有吃的。
甚至还有一些工厂都标了出来,我看到在景区东北面,那边有一个水厂,上面还有特别标明是中方投资建设的。
我想那些军阀有可能就是住在水厂的附近,这个水厂是整座城市的自来水供应,他们控制这里,也就等于控制了这座城市的公民。
如果军队要轰炸这里,有可能会对城市里的其他居民造成严重的后果,而且,就是军阀也不是集中在一处的,轰炸是没有用的,也是不人道的。
军方是不可以用这些手段的。
否则的话,一定会受到来自全世界的舆论压力,更何况就是军阀就是想要制造舆论,一旦让全世界知道他们的目的,知道逃生飞船的计划,那么这种事情一定会引起世界大范围的民间暴动事件。
毕竟现在还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情,就是因为很多国家的民众还不知道飞船逃生计划。
就算有些人听到了一些传言,也很快会被国家媒体压下去,从而没有办法知道真相。
我拿着一部普通手机,查看一下的确没有信号,但是卫星电话是有信号的。
军方的信号屏蔽,很难屏蔽得了卫星电话,他们要对这片区域进行信号屏蔽,大概率也是不想这里发生的事情,有视频一类的信息被军阀媒体传出去。
当然这么做,作用也不会很大,除非他们已经包围了这里,又或者整座岛屿都屏蔽了,要不然他们拍了视频离开这座城,就可以发送出去了。
我拿出一只马克笔,在地图上做了一些标志,又想去研究了一下水厂附近的地形,尽可能把那附近的地图记在脑子里。
因为逃走和狙击的时候,熟记地图那是每一个城市狙击手必备的能力。
然后才是实地考察。
我现在需要找到当地的中方维和部队士兵,虽然维和部队是联合国直接指挥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中方维和部队,应该会首先帮助拯救和撤离自己国家的人民。
如果我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人质的具体情报,我就可以单独营救我的父亲出来,又或者配合他们拯救其他中方人质。
我在酒店里找到一个吉他箱子,把狙击枪以及弓弩放了进去,然后在酒店里又找到一些旅客的衣服。
把自己打扮成一个在这里旅行的东方人。
然后我来到前台,拿起了前台的电话。
电话线并没有被剪,这让我很兴奋。
我立马拨打中方全球领事馆服务热线8610我可以直接从他们这里得到这边的撤侨信息。
他们会让我怎么联系撤侨军队。
电话很快就打通了。
我用中文直接和他们交流。
很快他们就告诉我,这边撤侨军队的联系方式,但并没有告诉我军队的位置。
这应该是为了保护军队的安全。
我直接拨通了撤侨军队总部的电话。
再由总部转接到图利亚拉指挥官这边,很快我就听到指挥官的声音。
“您好,这里是图利亚拉撤侨行动组,我是指挥官,告诉我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可以派别人过去把您接出来,现在务必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指挥官铿锵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在胜利酒店。”
“那边怎么还会有华侨?我们已经撤离过一遍!”指挥官怀疑问。
“我是从外地过来的,因为我父亲的电话打不通,他可能就在这边,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我就来到了这里,你们知道我父亲在哪里吗?是不是成为他们的人质了?”
我就像一个受惊的游客,精神紧张地对指挥官说。
“请您不要紧张,的确是有一部分华侨成为了军阀的人质,我们正在与他们进行协商,要不了多久就会把人放出来,请你不要担心,我现在派人过去接你,你留在原地不要动。”指挥官说。
“我父亲到底被关在什么地方,我求求你了告诉我吧,我真的很担心他,我的母亲我的家人都非常担心他!”我用哀求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