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挽着他
温织倚着围栏,懒洋洋睨着楼下情景:“那天见到的谢微月,对她妹妹很强势。”
孟繁一副‘我就说吧’的表情:“她就是掩饰很好,不然同一个妈生的妹妹,家里谁都不怕,为什么偏偏怕她?!”
温织回想起当时,谢微月赶来的时候,谢今依惊恐万分的样子。
不仅仅只是怕,还有恐惧。
“织织你看你看”
温织胳膊被孟繁拍了拍,回过神来,循着孟繁示意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谢微月已经更进一步,直接亲昵挽上了商鹤行胳膊。
然而下一秒,谢微月又松开,脸上扬着自然的微笑,大方得体。
旁边众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神情。
孟繁问温织:“你能读出谢微月的口型吗?”
温织已经读出来了,她汲了汲气:“她对商先生说:小时候我被他们欺负,就爱这样躲在你身边,因为只有你会保护我。”
孟繁听完啧啧了两声:“表叔那是正义,他不允许他眼皮子底下有霸凌,现在被谢微月说出来,正义倒变成暧昧了,呵呵。”
温织沉默着没说话。
孟繁没注意到温织的情绪变化,兀自说着:“虽然我不喜欢她,但不妨碍那些长辈很喜欢她,从小我听到最多的就是长辈拿谢微月做榜样,不得不承认她各方面确实没得挑,搞不好表叔真的会娶她。”
温织忽然转身进去。
孟繁发现温织走了,赶紧跟上去:“织织,你怎么看起来闷闷不乐的?”
温织说:“这里面有点闷,我想找个地方透透气。”
“可是马上要开宴席了。”孟繁说。
温织像是才回过神:“哦,也是,那我们进去找个地方坐吧。”
孟繁纳闷,她起初没发觉,现在越看越觉得温织有心事。
跟梁胤有关?
看起来不像。
难道……
孟繁忽然拉住温织的手,一脸严肃问:“织织,你跟我说实话,你不会是因为看到谢微月跟表叔在一起,才不开心的吧?”
忽然被猜中心事,温织第一反应是本能的否认:“你扯太远了,不是。”
孟繁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觉:“我觉得就是。”
温织看了孟繁一眼。
孟繁戏笑:“我太了解你,再加上前阵子你不是在我面前提过一些事嘛,种树啥的……”
温织无心再聊这个话题:“偶然的事,我已经都快忘了。”
“那我们来临市那天,我对你说的那些,你没忘吧?”孟繁问道。
温织一时半会想不起,回忆了一下。
表叔应该是对你有点感兴趣那意思。
我是怕你在他那吃亏,追着他的脚步会很累。
织织,我希望你以后能找个满眼都是你,只围着你转的男人。
当时孟繁说的一句句,再次浮现在脑海里,越来越清晰,也在提醒着温织,这趟临市之行的目的。
“织织,我觉得梁胤其实挺好的。”
孟繁这话刚说完,恰好梁胤出从迎面走过来,也恰好听见了孟繁这句话。
“你在夸我?”梁胤受宠若惊。
孟繁翻了个白眼给他:“你听岔了。”
梁胤笑得格外肆意,他立即就问温织:“织织,你离她最近,真是我听岔了?”
“织织是你喊的吗,你就喊。”孟繁极为不爽。
“你管不着。”梁胤来到温织身边。
温织望着梁胤,神色有些恍惚地说:“你没听岔,你挺好的。”
梁胤微愣了一下,喜悦从胸腔里爆发出来,搞得他一时间忘记了作何反应。
温织看着有些憨态的他,弯唇浅笑:“走吧。”
梁胤回过神,神色间的喜悦不加掩饰:“好。”
今晚宴席的座位安排十分讲究。
男士大多都是携家眷而来,谁挨着谁坐都是提前预备好的,不能坐错了,也不能乱坐。
孟繁自然与容怀深挨着坐,温织挨着梁胤。
另一边,谢微月与商鹤行的座位是挨着的。
温织其实没有看那个方向,是梁胤忽然在她耳边提了句:“没想到今晚谢微月也来了,二哥和谢微月看起来,还是一如既往的登对。”
温织权当做没听见,只盯着桌上那一道道堪比国宴的菜式。
宴席结束后。
谭老的夫人过来招呼着女眷们打牌,不想打牌的也可以去楼下跳舞,还有唱歌,反正安排得非常丰富。
梁胤敞着衣领,叼着根没点燃的烟问温织:“你打牌吗?”
温织心不在焉的:“手气不好。”
梁胤笑笑:“我手气好。”
温织看了看那边牌桌:“好像四缺一,你去吧。”
梁胤将嘴里的烟取下来别在耳后,似笑非笑站起身,拉起温织说:“过来给我看牌。”
温织其实想走了,她已经有些坐不住,但她很清楚这样的场合不能扫兴,就还是去了。
梁胤让她坐在他身旁。
“哟,小胤来了,身边这位是女朋友吧?”坐在左手边的一位贵妇人笑吟吟问道。
梁胤勾着唇漫不经心回:“蒋夫人,你误会了,她是我朋友。”
被称作蒋夫人的贵妇露出‘我懂’的表情,然后催促他码牌。
温织这个当事人似乎也不在意她们的误会,静静坐在他身旁,只不过心思却不在这里。
麻将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
三圈下来,梁胤用事实证明了他手气真的好,十三张牌打得是风生水起,又是吃又是杠。
蒋夫人和另外一位罗夫人轮着嗔怪。
梁胤玩味回:“运气在身后,她传给我的。”
温织抿了抿唇,没作声。
这时孟繁找来了,见温织坐在梁胤身旁看他打牌,当即拉起她:“你在这啊,我们那边四缺一,你来。”
温织没那心情:“我兴致不高,怕扫你们兴,你们打吧。”
“就打着玩,快来快来。”孟繁将温织拉走了。
梁胤看着温织被孟繁拖走,只低头笑笑,手中牌正打着,他准备打完这局就过去。
另一边。
孟繁拉着温织坐下,她左边是孟繁,右边是容怀深,对面是一位男士。
那位男士一脸不高兴:“哪有两口子同一桌的。”
孟繁很霸道:“你打不打?”
“打打打,码牌码牌。”男士也知道难得组一桌,反正就是玩玩,何况筹码也不大。
温织被孟繁的霸道逗笑,伸手开始码牌。
这时她身旁多了张椅子,有人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以为是梁胤过来了,不以为意便没转过头看,直到发现孟繁的眼神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