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她飘了,然后她被打了~
邓氏是急火攻心以致昏厥。
但是表面上,她只能是‘高兴’坏了才昏迷的,不然就是对圣诏有异议。
这个哑巴亏,这个羞辱,邓氏只能吞下。
褚欢装模作样的在邓氏这里刷了个存在感后,便亲自送冼氏回去,搀着她说:“做了父亲的平妻,又有了诰命,以后阿娘和六弟日子都能好过很多,邓氏定然不敢再苛待您了。”
冼氏淡淡笑着,不甚在意道:“阿娘倒是不在意这些名分尊荣,只是如此能让你体面一些,倒也是好事了。”
见冼氏并不以之为喜,褚欢怪异道:“阿娘做了父亲的平妻,似乎不高兴?”
原主的记忆和认知里,冼氏对褚眀修,是心怀爱慕的,所以不计较褚眀修的始乱终弃,带着她回褚家,多年来忍受委屈。
且,冼氏出身风月,按理说,应该会比较在意这些名分尊荣的吧。
冼氏突然冷笑:“呵,谁稀罕?莫说是平妻,便是正妻我也不屑。”
冼氏的不屑,让褚欢诧异。
冼氏讥讽道:“当年若非实在没有活路,我也不会带你寻上门,还与他生下你弟弟,本以为能让你不再同我颠沛吃苦,不曾想还是让你受尽苦楚,那人不过一个负心薄幸的畜生,我瞧着他便恶心,怎么会稀罕与他为妻?”
所以,冼氏非但不在意褚眀修,还对其憎恶至极?
若是如此,或许以后冼氏的这份憎恶,能派上用场。
之前她跟景烜表忠心的时候就说过,如有需要冼氏和弟弟可以帮她对付褚家,本只是搪塞景烜,现在看来,也不是不行。
回到冼氏住的院子,六弟褚玉成在了,小小少年,满心欢喜。
与生母和弟弟共处了一会儿,褚欢感受着娘亲弟弟的关怀和温暖,都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可终究得离开的。
她本要去寻景烜,该回王府了。
却在途中看到了褚漱玉。
原主被迫替嫁,其源头便是褚漱玉,甚至原主被放逐农庄八年,也是褚漱玉的诬陷造成的。
褚欢心思一动,迎面上前。
褚漱玉刚从邓氏那出来,脸色可不好,本想回自己院子,看到褚欢时,她姣好的面容变得阴郁,傲然不悦的盯着她走来。
褚欢上前就道:“没想到会见到姐姐,这是刚从母亲那里出来么?母亲如何了?可醒了么?”
褚漱玉盯着褚欢不虚不实的神情质问:“你问这些,是真的关心母亲,还是要幸灾乐祸?”
褚欢一脸无辜:“姐姐说什么呢?我怎么会幸灾乐祸呢?我当然是关心母亲啊。”
褚漱玉冷笑,突然上前一步咬牙问:“陛下赐封冼氏那个贱货,是不是你从中作梗的?”
褚欢无奈:“姐姐怎的这样看得起我?我因为替姐姐嫁给明王殿下,险些被赐死,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
褚漱玉不置可否,按理说,褚欢确实没这个本事。
褚欢又道:“还有,我阿娘已经是圣诏赐封的平妻,还是诰命夫人,姐姐一口一个贱货,怕是不妥吧?按辈分,姐姐该称她一声二娘才对。”
褚漱玉面容眉目都因为憎恶而扭曲了几分:“笑话,凭她也配?她本就贱,一个青楼妓子,是这世间最肮脏下贱的玩意儿,能在褚家做妾已经是天大的抬举,凭什么和我娘平起平坐?”
想到这个她就气得想杀人。
虽说平妻和正妻还是有点区别的,但是冼氏是圣诏赐封,有此殊荣,这点区别等同于无。
就像褚欢说的,甭管人后如何,人前,她都得敬着冼氏了。
最要紧的是,褚家长房嫡女,不止她一个了。
褚欢摊手:“这话姐姐该去问陛下,不过说起来,母亲和姐姐也算是求仁得仁了,若非你们非得逼我替嫁,我和我娘怎么会有今日造化,我对母亲和姐姐你,可谓是感恩戴德呢。”
她飘了,哦,她装的。
此情此景,她得飘一下才符合农奴翻身把歌唱的人设。
褚漱玉怒笑了,凑近褚欢压着声线警告她:“褚欢,你少得意,别以为得了赐封你们就高枕无忧了,你们的性命都还在我和我娘手里,你也不过是我娘手里的一条狗!”
褚欢继续飘:“姐姐说大话了不是?难道你和母亲现在敢要我和我娘的命么?还能像以前一样欺辱我们么?”
“你……”褚漱玉僵了脸怒视她。
旋即她又冷笑了,鄙夷褚欢道:“不过是捡了让我不要的婚事和男人,暂时得了抬举,你便忘形至此,果真是上不得台面。”
褚欢哼笑:“那又如何?不管这婚事怎么来的,我现在都是尊贵的明王妃,而姐姐你心心念念的想嫁给英王,你嫁了么?你能嫁给他么?。”
正好看到不远处有几个人朝这边走来,她掐着机会,贱兮兮的凑近褚漱玉,用只有褚漱玉听见的声音挑衅她:
“你和英王的那档子事儿可不是秘密,陛下却赐婚你和明王,就是不想让你嫁给英王,替嫁之事惹怒了陛下,他是绝对不会让你嫁给英王的,姐姐百般算计一场空,开心么?”
“你……你找死!”
褚漱玉骤然怒斥,想都没想就抬手打向褚欢。
“啪!”
褚欢脸上挨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还趔趄了一步跌坐在地上,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然后抬头惊惧的望着褚漱玉。
褚漱玉打了她一掌可算痛快了,正居高临下的要说话,身后却传来一声惊呼:“天哪,三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呢?怎么能打明王妃?”
来人是褚家二房的夫人方氏和她女儿,以及几个丫鬟婆子。
褚漱玉一听就知道不好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冲动了。
见褚欢眼底的挑衅,她哪里还不明白?刚才褚欢是故意激怒她的!
这个贱人!
二夫人对邓氏表面敬重,实际上忌恨已久,怎会放过这个发难的机会,此事自然是惊动了景烜和褚眀修等人。
景烜站在褚欢跟前,瞧着她脸上的掌印,目露怜惜:“怎的伤成这样?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