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明王殿下:你不就是个美人?
景烜直接让随行的手下踹门,门轰然倒地,差点把门后的褚欢砸了。
还好她蹦得快。
她拍了拍胸脯,对上绷着一张死人脸的景烜,讨好的赔笑道:“殿下,怎么能那么粗鲁呢?这门坏了还得找人修,何必呢你说?”
景烜眯眼盯着她,那眼神冷飕飕的,褚欢都头皮发麻了。
更晦气了。
他问了:“你刚才看到本王时,你什么表情?”
那见鬼似的表情,他可看得清清楚楚!
褚欢挠了挠头:“殿下,这也不能怪我失礼不是?我刚忙完,闻了那么久的血腥气本就难受,人都恍惚了,打算出去透口气来着,谁知道殿下在外面,一时被殿下的光芒闪到眼睛,这才没绷住。”
景烜眼角微抽,呵了一声。
东青和拂兮二人都闻声出来,见着景烜忙行礼。
景烜问东青:“如何了?”
东青犹疑的看了一眼褚欢,苦恼着不知道怎么说。
景烜见状也不问了,自己往里走去,亲自一探究竟。
李奎还在昏迷中,脸上的旧疤被割掉了,现在是一道新的伤口,被用桑皮线缝着,针法看起来整整齐齐。
此刻伤口上,正敷着一层透明的药,膏药味和血腥味充斥着,挺难闻的。
另一边的台面上,还放着割下来的增生旧疤,沾着血。
他眼神凉凉的扫向褚欢,摆明了质疑:“这就是你的成果?等他伤口愈合,疤痕只怕更甚于从前吧。”
褚欢信誓旦旦道:“殿下别只看表面啊,不破不立嘛,新疤易去旧疤难除,你等着吧,他这脸上的伤很快愈合,等愈合了,用上我的药,俩月内肯定恢复原貌。”
倒是这个理。
“他为何还昏睡着?”
褚欢摊手:“给他吃了麻痹昏睡的药,不然让他醒着啊?切皮割肉的,不得疼死他?”
景烜惊惑:“你会配制麻痹之药?”
“会啊,刚才给他用的就是,额……这东西很难么?”
最后一句,她是瞧着景烜神色不对,小心翼翼问的。
景烜不语,直盯着她目光审视。
麻痹药是千年前一位神医所创秘药,可那位神医生于乱世得罪于人遭戮,其所创药方早已失传,后世多少人钻研却不得其法。
竟然让她给做出来了?!
若是如此,那她的医术,他真的要正视了。
褚欢被盯得发毛,后退一步咳了一声:“殿下,有什么问题么?”
这样弄得她很紧脏呀。
别这狗男人看了李奎的情况,不肯了吧。
那不能够!
景烜不动声色的压下惊惑,冷声道:“好好做你的事,你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这遭的本事了。”
褚欢赶忙接话:“殿下放心,关乎我自己的小命,我警醒着呢。”
他懒得继续理她,走了。
东青也跟走了,他得去一一回禀刚才的过程。
褚欢扭头问拂兮:“你们家殿下为什么那么奇怪?”
拂兮佩服的看着褚欢道:“王妃难道不知道么?麻痹药在这世间早已失传,数百年来多少医家前仆后继,都配不出传言中的效果,王妃能制出,可是世所罕见的。”
啊?竟然也失传了?
那她还真是露了一大手了啊。
“那你们之前怎么不提醒我?”
俩姑娘尴尬了。
“额,奴婢们也不知道王妃在忙活什么啊。”
“对啊,王妃没说过啊。”
她没说过么?
好吧,确实是没说清楚过。
她知道这俩人是景烜派来监视的,就不爽什么都让她们窥探清楚,配药制药时,都只让她们帮忙打下手,并不会特意说明用处。
除非她们问,但是她们很少问,除非用到效果明显有争议的药物毒物。
拂兮真心夸赞道:“没想到王妃医术真的那么厉害,这麻痹药一旦传扬出去,王妃必定医名远播。”
褚欢嗤了一声不以为意:“就这点东西就是厉害了?我厉害的可多了去了,你们等着开眼界吧。”
她打算以后配一些养颜护肤的东西,还有一些小病小痛可以用的药物,做成药丸拿来卖,说不定还能帮她发家致富呢。
反正她回不去了,本来那具身体都被砸开花了,死的透透的,现在这个身体,原主也死透了她才附体,多半也是回不来了,她以后得在这个时代度过余生。
比起平淡庸碌籍籍无名,她更喜欢活的轰轰烈烈,成为这世间最绚丽的存在。
而她的一身医术,就是她发光发亮的源点。
。
褚欢又景烜被传唤了。
是的,传唤!
搞得好像她是犯罪分子,他是公安局长似的。
褚欢被他锐利慑人的目光审视了挺久,才听他开口问:“你到底师从何人?”
褚欢呃了一声:“和殿下说过了啊,在庄子里识得一个云游路过的老神医,跟他学的。”
景烜眼神不虞,敲着桌面凉凉道:“褚欢,你当本王是傻子么?”
还真是。
褚欢摆出一副诚恳的模样,老实道:“殿下,褚欢所言属实啊,怎么敢轻视忽悠殿下?”
“那那位老神医,叫什么?”
“殿下不认识。”
景烜悠悠道:“这世上叫得上名的医道大家,本王都有所耳闻,能教出你这样的高徒,此人必然不会名不经传,你且说说看,本王就算不认识,总能去查。”
她上哪掰扯出一个人给他啊?
褚欢灵机一动,还真给他掰扯了一个人来:“他叫旭生。”
褚旭生,是她在现代的爷爷,也是传授她中医的老师,不过她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把中医钻研成精,还将中医西医融会贯通,成了世界名医。
景烜思索一下,还真没听过此人。
景烜站起来,一步步走到她跟前,微低着头盯紧了她:“还真名不经传,你确定不是你编造的?”
褚欢硬着头皮笑呵呵:“殿下问了,我也答了,都说你不认识,你非要我说,我说了你又不信,你这不是……”
无理取闹么?
可是这四个字没能说出来,她就被这个狗男人用眼神狠狠挖了一眼,仿佛她敢说那几个字,他就割她舌头似的。
她瞬间闭嘴。
景烜道:“即便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