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敢刺杀本王的王妃,断不能容!
景烜连忙否认:“不是,我刚才之前不曾来见过师叔祖,没和他说过什么,是他道行深,自己看出来了的,”
他又垂眼到:“而且,我虽然希望你能放下,但是我也知道这不可能,所以,也不会这样劝你。”
褚欢看向那处禅院,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道了句:“当真不愧是得道高僧。”
景烜道:“师叔祖很厉害,当年师父窥得我北境一战将有大劫,要赶着去救我,师叔祖也算出了师父此去难还,劝他三思而行,可师父还是去了。”
褚欢微眯着眼静思许久,感叹道:“那是真厉害,我突然很想去问问他,我来此世界一遭,究竟是何因果了。”
景烜顺着看了一眼去,道:“你若是想去问,我带你回去,师叔祖应该会愿意给你解惑。”
“不必了。”
她又毫不犹豫的拒绝:“我不想知道了,有些事情窥破得太早,活着就没劲了,而且,这都是所谓的命数之言,可我不信命。”
景烜叹了口气,便没再劝她了。
只是这样说来,他却有些想去请了然大师看一看,他和褚欢的姻缘,究竟去向何方了。
他能如愿以偿的和她共度一生么?
很快,常安公主从了然大师的禅院中出来,之后冼氏被几个暗卫带了来,和他们一起等在这里,等了大概两炷香的时间后,东青回来了。
奉国寺的香客都暂时控制了,并且因为突然封禁盘查,有些潜藏的刺客慌了,作出了反抗,都被拿下了。
其他的没露出痕迹的,便不好乱捉拿,便是形迹可疑,也不好直接拿了,以免引起寺中香客的恐慌,有不好的影响。
但是捉了几个,也够了问出一些东西了
东青道:“属下稍作审问,其中有一个招了,他们是天仇门的杀手,也确实是意图刺杀王妃。”
景烜闻言,倏地眯起了眼,似乎有些意想不到。
褚欢疑惑:“天仇门?那是什么?”
东青回话:“回王妃,天仇门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组织,素来接单从无失手的,所以令人闻风丧胆,只是很奇怪,天仇门一般不会接这等刺杀皇室人物的单,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
褚欢了然点了点头,道:“可能出了高价吧,就是不知道是谁买凶要杀我,可问出来了?”
东青道:“他们不知道,此事是天仇门的门主独孤无筹亲自安排的,知道买凶之人的,大概只有独孤无筹。”
褚欢道:“不管是谁,嫌疑人也就那么几个,查着就是,只是也是滑稽得很,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安排人刺杀我,都还没出手呢,就败露了,天仇门的杀手这样草率,竟然也能令人闻风丧胆?”
东青道:“原本他们人不少,且蛰伏得好,并且还提前藏了火药在寺庙各处,若早些出手,奉国寺必定大乱,即便有这么多人保护,火药爆炸佛殿坍塌,王妃也难保不会损伤到,”
“只是不知道为何,原本部署好了,可上头迟迟不下令,反倒是被我们的人察觉了异常及时出手,转而占得了先机。”
这样说来,褚欢便不得不有些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了。
不然她身边保护的人再多,也不过是人力,在火药爆炸的威力下,不伤毫毛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且,这样的话,还会伤及无辜的百姓,那才是罪孽一桩。
褚欢想到刚才奇怪的那个人,赶紧道:“对了,刚才有个人,一直盯着我跟着我,后来我到了了然大师的禅院里,那人还寻借口跟进去了,似乎有意接近我,被暗卫给挡了,之后便离开了,”
“那人只怕也是杀手,而且看着很是不凡,只怕可能还是为首的人,可抓到了?是个一身白衣拿着扇子的翩翩公子模样。”
东青摇头道:“此事已经有暗卫来报,暗卫还说此人是个高手,在他们的追踪下消失了,属下也亲自盘查了所有的香客,不曾有王妃说的这么个人,只怕他已经逃走了。”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她还是很奇怪,那个人为何临走前还看着她的脸,眼神那么怪异。
东青对景烜道:“殿下,还有许多杀手潜藏在寻常香客中,可若都拿下,闹起来会引起百姓恐慌,若不拿下,似乎也不妥,殿下看……”
景烜刚才一直到思索着事情,听言,抬眼看向东青,眉目凛然:“全部查出来,杀了。”
东青微惊。
褚欢也有些吃惊。
她低声道:“在这寺庙中杀那么多人?不妥吧。”
景烜冷冷道:“不在寺中杀,全部拖出去寻个地方,杀了就埋,既是杀手,没有一个是无辜的,留着也是祸害。”
东青提醒:“殿下,若是如此,便是与天仇门彻底结仇了。”
景烜无所畏惧道:“那又如何?这天仇门自己犯到本王手里,竟然敢接刺杀本王王妃的单子,本王断不能容!”
东青神色一紧,立刻应声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他立刻转身去忙了。
褚欢问道:“为何不拿这些人来威胁天仇门,或要赎金越好,或逼问幕后买凶之人也罢,其实也都是划算的,直接杀了,倒是没用了。”
景烜摇头道:“你说的这两个,也是无用的,天仇门之所以短短不到十年便壮大,在江湖上广有威名,杀人的生意也极好,除了从无失手之外,还有便是因为绝对保密,”
“他们不会给赎金,因为对于天仇门这样的杀手组织,杀手都是工具,或成功或死亡,失败或是被擒,便等同于死了,便也更不会为了这些和死了无益的人,自毁招牌。”
倒是明白了。
他看向她,目光郑重至极:“不过,如你所言,会买凶杀你的人也就那么几个,我会查出来的,必定给你一个交代。”
褚欢对此,也只是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
这般情况的买凶杀她,有没有交代,似乎都没多大区别。
她计较的,都是事实既成的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