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她竟然是这种卑鄙小人?
什么这也太狠毒了,简直视人命如草芥啊!”
“这么做跟畜生有什么分别!你们这些老百姓的父母官,这般为所欲为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们这些狗官,贪污朝廷的赈灾银就算了,给我们喝清水一样的药渣也算了,现在干脆要杀人灭口了是吗?”
“没错,我们不喝!我们要活着,哪怕是病死我们也绝对不会向你们屈服!”
……
病患们义愤填膺地怒骂着,甚至有人将手里的碗摔碎在地。
看着他们这般愤怒,沈傲雪心底也是格外理解,毕竟人人对死亡都会心存恐惧。
反正都要死了,还不如奋力一搏,总好过窝囊上路。
她深吸一口气,抬了抬手,墨诚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打开了隔离栅栏。
沈傲雪顶着病患们的怒吼走了进去,面色从容不迫没有半分退缩。
她站在他们面前,直接从一个人的手里抢过了药碗仰头一饮而尽。
看着那碗药被她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干净净,刚才还纷纷大喊着抗议的病患们瞬间鸦雀无声。
大家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显然是觉得难以置信。
沈傲雪擦了擦嘴角的药汁,心平气和地说道:“之前禁军统领贪污赈灾银,将朝廷下发的药材占为己有谋取私利,现在他已经认罪伏法,所以你们不用再担心药材的问题。”
病患们面面相觑,一时间仍有疑惑,可眼底都冒出了希望的光。
“这么说,我们有药喝了?”
“那他贪污的所有药材和银子都找回来了吗?”
“是啊!之前那些因为没有药而枉死的人该怎么办啊?”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焦急追问,沈傲雪便耐心地一一作答。
“你们当然有药喝,而且还会慢慢痊愈,王威贪污的那些东西,目前查回了一些,但已经充入国库需要等皇上下批才会送到咱们这里来,你们现在所用的药材全部都是镇北王提供的。至于之前枉死之人我已经尽力救回来一些,他们比较严重,被隔离在主帐篷里,我想用不了几日,他们就会醒过来的。”
众人一听,全都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心情无比激动。
一位白发老人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哭着说道:“多谢姑娘,多谢镇北王,你们真是菩萨转世,救我们于水火之中啊……”
随后,众人也跟着磕头跪谢,感激不已,甚至说沈傲雪和镇北王简直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好了,大家不必如此,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还是快快起身将药喝了,没有药的过来领,保证管够。”
她说完,病患们全都起身在发药的桌子前自觉的排起了队伍,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久违的笑容,那是一种来自于新生的希望与感慨。
沈傲雪松了口气,心中一个大包袱总算落地。
而另一边。
大皇子府。
在沈如风的引荐下,沈无双成功进入了大皇子府。
她跪在地上哭着说道:“殿下,臣女所言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大可以去查,不过很多证据都摆在明面上了,即便不查您也应该知道沈傲雪之前大肆收购粮食的事情吧?”
景岳琛坐在上位,单手撑着下巴神情严肃,眸底带着一抹浅浅的探究。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早就算到有天灾降临,但是却没有向上禀报而是自己偷偷准备好应对方法,现在又装模作样地开仓放粮甚至为瘟疫病人治疗,都是为了帮镇北王收拢民心?”
“没错,她这样自私自利的行为实在让人不耻,臣女一直把她当姐妹看待,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冷漠无情,我们全家都对她很是失望!”沈无双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沈如风拱手道:“之前她还故意逼着我二弟如澜降低粮食价格抛售,结果她却偷偷收购走沈家的粮食,害的我们在天灾来临之际无米下锅。”
景岳琛勾唇:“哦?她竟然是这种卑鄙无耻的小人?”
沈无双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道:“大殿下,我们身为她的亲人,实在是不想看着她继续错下去,所以这才求到了您这里。”
“那你们想让我怎么做?”
“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沈傲雪犯下错事,就该受到应有的责罚。”
景岳琛摇头:“话虽如此,可她也没有犯下什么罪过,你们没有证据证明她算准了天灾不是吗?”
“可是她收买人心却是事实啊!”沈无双不死心,强调道。
“收买人心也可以说是大发善心做好事,你们这样就要我入宫向父皇说明,实在有些站不住脚,只要镇北王稍微反驳,本宫所言就没有了任何依据。”景岳琛冷笑道。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被沈家兄妹当枪使?
明明是家族内部的矛盾,非要发展成仇恨,也不知沈傲雪到底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逼得沈家一个个都把她当成敌人,非要杀之而后快不可。
不过话说回来,有了沈傲雪的这波操作,镇北王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又高了一个档次,这可不是父皇想要看到的。
这件事他肯定要说,但也要想想该怎么说才能既不会被牵连进去,又可以让父皇更加信任他。
想到这里,景岳琛挥挥手:“好了,你们说的事情本宫心里有数了,都退下吧,随后本宫会找机会转告父皇的。”
“殿下……”沈无双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不甘心地起身还想继续说服。
可是沈如风却急忙上前拉住了她并且摇头使了个眼色。
“臣告退。”
“……臣女也告退了。”
两人说完,垂首离开了大皇子府。
马车里。
沈无双懊恼地说道:“大哥,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继续说啊!”
沈如风解释:“大皇子明显已经听进去了,你若继续说,反而会引起他的猜忌和不耐烦,有些话应该点到为止。”
“好吧,可是沈傲雪她这般歹毒,明明算出了天灾人祸,却不肯告诉任何人,实在是太过分了,要是她早些说出来,京城各处也好有个准备,受灾也不过如此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