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连连点头,举起二指对天发誓,保证绝对是真的。
我长吁一口气,看样子这件事情不太好管啊...
郑老腚见我犹豫,再次跪倒,哽咽道:“二老爷,我知道您和大老爷是阴阳先生,您二位一定要帮我啊...”
“阴阳先生?”我冷笑一声,随口道:“那都是老黄历了...”
正说着,郭铜牵着孙佳玉的手走了进来。
孙佳玉脸色绯红,进门的时候,紧忙把手,从郭铜的手里抽了出来。
这还真是,话不说不明,理不挑不透,砂锅不打一辈子不漏。
这两个人的事情,倒让这个郑老腚给挑明了。
郭铜朝着我挑了挑眉毛,笑得更加灿烂了。
我也没工夫管他们,还在琢磨着郑老腚的事情。
听郑老腚说,他有个闺女,叫郑秀秀,今年十七岁了,已然到了该嫁人的年纪。
提亲的人也都是踏破了门槛,可郑秀秀却怎么也看不上。
对此,成家出阁的事情,也就撂下不再提了。
可是这事情也没过多久,突然一天,郑秀秀说自己心里有人了,准备出嫁。
郑老腚当然是不愿意的,毕竟自己连姑爷长什么样,姓什么叫什么,家里什么门风还都不知道呢。
就想着让郑秀秀把这个人叫过来,让自己看看,如果和闺女说得一样好,倒也不是不能成全这桩美事。
可郑秀秀却是百般阻拦,还想独自一个人上门成亲。
郑老腚越琢磨越不对,自己的闺女自己了解,虽然说不上是什么名门闺秀,可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人呢?
他是越想越不对,越想越觉得这里有事情,便假装答应闺女让她一个人独自出嫁。
这可把郑秀秀高兴坏了。
到了晚上,子时刚过,郑秀秀敲开了郑老腚的房门,说自己要出嫁了,过来辞别父亲。
郑老腚口头答应着,可就悄悄的在后面跟着。
走了不知道多久,四周起了雾,又跟了一会儿,是一片竹林子,在里面就是一座别院。
郑老腚心中有些不悦,还琢磨着,是不是闺女给什么大户人家当了外宅的小妾了。
刚准备跑过去拉郑秀秀回家,可已经来不及了。
只见,闺女敲开了别院的房门,从里面出来一个青年,这个青年长得也算是清秀。
青年看到门外的郑秀秀,喜上眉梢,搂着肩膀可就进了院子。
郑老腚哪里能忍得了别人对自家闺女这么轻浮,一个箭步就冲了过去。
等到了跟前,吓得直接瘫坐在地上,后背一阵发凉。
周围哪有什么别院啊!就是一片荒地!
他也不敢走了,一直等到天亮,雾散去了,才起身回家。
回到家里,顿时大吃一惊。
闺女回来了,梳起了头上的发髻,已然一副成家的模样,不再和大姑娘似的,散落头发,或者梳辫子了。
郑老腚也没敢多问,到了晚上,子时刚过,郑秀秀又来辞别父亲,说是该回家了。
这次郑老腚没敢跟着,转天请来了神婆也没看出什么,又请来道士驱邪施法,可依旧没有什么效果。
郑秀秀还是白天回来,晚上出去。
又过了几天,托人请了个阴阳先生,可也没看出什么。
接下来的事情,就更加离奇了。
被他请过来的这些人,相继离奇死亡。
有的是淹死,有的是摔死,还有的是烧死...
郑老腚眼见的日渐消瘦。
一天,他正在酒楼里忙活着,郭铜家的管家正巧在这儿吃饭。
郑老腚就和管家念叨了几句。
这个管家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
说是大老爷,二老爷没在家,要在家这都不算什么事。
把当时院子里发生的情形,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吹嘘两个人是天神降世,把托钵和尚比作入魔的佛陀。
这一番吹嘘,郑老腚还真的入心思了,可也知道管家是吹嘘,但估摸着也是阴阳先生了。
就打听两个人什么时候回来。
可宅子里的人谁也不清楚。
真是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这才四五天的工夫,两个人回来了。
郑老腚说着,我听着。
等郭铜和孙佳玉回来后,郑老腚又重新说了一遍。
郭铜听后,眉头紧皱,沉声道:“消失的那个别院周围,有没有坟地?”
郑老腚摇着头,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大老爷,二老爷,你们得救我闺女啊...”
孙佳玉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轻声道:“我们先商量一下,明天给你个答复。”
郑老腚叹了一口气,跪在地上朝着我们磕了三个头:“谢谢大老爷,二老爷,谢谢大奶奶...”
桌上的菜到现在也凉了,本来郑老腚准备重新安排一下。
郭铜朝他摆了摆手,牵着孙佳玉的手,柔声道:“咱们回家吃...”
我微眯双眼,紧紧地盯着这两个撒狗粮的人,喊道:“老腚!给我安排一桌...我自己吃!”
最后,我还是被他们两个拉回来家里。
站在宅院的门外,看着门口上写着二贤庄的金色牌匾,不由得长叹一声。
以前还没注意,郭铜起名二贤庄,不就是说的我和他吗?
这家伙,那时候就惦记和我做兄弟了。
想着想着,不由得笑出了声。
郭铜朝着里面扯着嗓子喊道:“有没有人啊?出来几个!两位老爷和大奶奶回来了!”
宅子里瞬间炸开了锅,一帮人跑了出来,有放炮的,有敲锣的,有打鼓的。
看得孙佳玉一阵吃惊。
下人们,纷纷列队欢迎。
有人抬出三个滑竿,请我们坐了上去。
孙佳玉有些不解地问道:“这...回家了,怎么还做滑竿呢?”
这时,从里面蹿出一个人。
就听到这个人大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