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太师。
言慎行把她叫到正厅,横眉冷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沉声道:“你要想嫁给孙逸帆,趁早死了这条心!实话告诉你,他回不来了!”
“什么?”言语诺惊得目瞪口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您说什么?子修他怎么了?”
言慎行叹了口气,劝说道:“郑太师早就做了安排,孙逸帆那小子定会死在战场,语诺,你已经长大了,应该明白现实的残酷,你嫁到郑家,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言语诺抬起头,双眼通红,她看着自己的父亲,声音颤抖:“爹爹,我求您,不要把我嫁给郑家,我宁愿一辈子不嫁,也不会嫁给郑家的!”
说着,她微微蹙眉,哽咽道:“孙家满门忠烈!您这样对先皇吗?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啪’言慎行打了言语诺一个耳光,怒道:“住嘴!”
话罢,他又皱了皱眉,沉声道:“语诺,你不要任性!朝堂的事你不懂,况且郑家乃是朝廷重臣,你嫁到郑家,是你的荣幸!”
“不!”言语诺歇斯底里地吼道,“我只爱孙逸帆,我只会嫁给他!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说完,她转身冲出了正厅,一路奔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言慎行找到郑太师,商定了婚期。
言语诺得知消息后,如同五雷轰顶,她绝望地痛哭了一场...
也在这一天,她被言慎行禁足了。
过了几天,小丫鬟偷偷地从书房听到一个消息,急忙跑来告诉她。
小丫鬟朝着外面瞥了一眼,见没有人,紧忙把门窗关好,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小姐...刚刚老爷和郑太师说...孙公子回不来了...老爷和郑太师在军营里安排了人....要...要...要害死孙公子...”
言语诺听到这个消息,如遭雷击,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感觉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父亲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在她心中,父亲虽然有些软弱,但一直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怎么会为了权势和地位,去害一个忠臣子弟呢?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推向了一个无底的深渊,四周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希望。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更不知道该如何去救孙逸帆。
过了几天,小丫鬟又带来一个消息。
郑太师怕日久生变,打算要提前婚期...
这个消息让言语诺彻底陷入了绝望。
就在大婚的前一日,她穿好喜服,身旁摆放好为孙逸帆绣的手帕,怀里抱着心爱的人写的书信,服毒自尽了。
服毒的那碗酒,是特意为他归来准备的庆功酒...
大婚之日,言府一片寂静,没有喜庆的鞭炮声,没有欢快的笑声,只有无尽的悲伤。
郭铜看着眼前的场景,攥紧了拳头,怒道:“这帮禽兽!畜生!浑蛋!”
我长叹一声,也许这就是那个时代的人,所处的悲哀吧...
小丫鬟趁着夜深人静,从房间里溜了出来。
她不敢走大门,只能翻墙而出。
她从小就生活在言府,对府中的地形了如指掌,所以很快就翻出了言府,一路向着孙逸帆驻军的方向逃去。
见到孙逸帆,把小姐的手帕和身边的信件递了过去。
孙逸帆颤抖着手,拿起心爱人的遗物,那是她为自己绣的,每一针每一线都充满了她对自己的思念和爱意。
书信,那是自己写给她的,字里行间都充满了对她的深情厚谊...
得知了言语诺的死讯,他悲痛欲绝,他无法接受自己心爱的女子就这样离他而去。
他愤怒地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发誓要为言语诺报仇雪恨。
这一晚,他坐在营中的草地上,仰望着漫天星空,不知饮了多少酒,眼前皆是言语诺为他送行的场景。
转日,军营内传出噩耗。
孙将军酒内被人投毒身亡...
孙逸帆的死讯如同一道惊雷,在朝廷和民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我本以为该结束了。
可从远处,看到有一位年轻的道士,快步朝着言府走来。
前面带路的是言慎行,郑太师站在言府外亲自迎接。
见道士来了,郑太师紧忙上前了几步,客气道:“都说无极门有六位新入世的阴阳天师,没想到您如此年轻啊!敢问,您是哪一位啊?”
只见,道士拂尘搭在左手,单手打稽首,说道:“无量佛,小道排行第六,道号无极子...”
“师父!”
“师爷!”
我微微蹙眉,不解道:“怎么还会有师父的事呢?”
郭铜双手抱怀,抿了抿嘴唇,沉声道:“别说...师爷年轻的时候还真年轻哈...”
只见,郑太师和言慎行把无极子师父请进言府正厅,分宾主落座。
郑太师长叹一声,哽咽道:“哎,好可怜,我那没过门的儿媳服毒自尽了,身上还穿着大红喜服,都说这样的人,阴气极重...您说该怎么办呢...”
无极子师父,听到他的话,摆了摆手,笑道:“无妨,贫道为她做法驱邪就是了...”
言慎行眼角抽搐了一下,思索片刻,开口道:“大师,这...就怕小女日久再生邪气,有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呢?”
听到此言,无极子师父轻轻点了点头,让二人带他来到言语诺的尸身前。
只见,尸身黑气围绕,怨气不停地向外冒着,眼瞅着就要诈尸或者化为厉鬼。
无极子师父,咬破自己的手指,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贴在了她的额头上。
顿时,黑气散了大半。
又从怀里掏出一轴红线,命人将她整身缠绕。
一直在家中停放了三天。
无极子师父,也为她超度了三天。
可黑气始终无法彻底消散,怨气也凝得越来越重。
只好命人准备一口上好的棺材,将尸身放入进去。
又掐诀念咒算了一番,让人抬着棺材一直朝北走,遇水而入,沉棺入内。
一切解决完毕,这才放心离去。
不久,朝堂之上再发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