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黎晚,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什么?
她想反抗,可手脚没有一丝力气,根本无能为力,就那么被人扔进了黑色面包车里。
她不知道是不是药量不够,她虽然意识涣散,手脚不能动,可却还是能迷迷糊糊地看清身边的人,和断断续续地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接着,她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用力扯了起来,就迷糊地看到了叶芸溪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黎晚,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所以,我一定要亲自来为你送终。”
说着,叶芸溪狞笑道:“怎么样?现在是不是感觉很痛苦,很无力?明明能听到,可你却什么也不能做,对吧?”
“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你的特别定制,别人可没这好命。”
对于叶芸溪这个样子,黎晚已经有些见怪不怪了。
至于自己现在的状况,她也有点习以为常了。
自从,顾言深宣布了和叶芸溪订婚的消息以来,绑架等事件已经多到她有些麻木了。
更何况,她现在也动不了。
“黎晚,你说我应该选谁陪你上路呢?是你新来的那个保姆呢?还是你外婆那个老太婆?”
叶芸溪越说越兴奋:“对了,你知道么?其实,你外婆走丢那一次,不是言深做的,是我做的。”
“我也没想到那老太婆居然这么容易相信人,事后居然也没告诉你。”
说着,叶芸溪拍了拍她的肩膀:“哦,还有,你安排你外婆离开那天,虽然是言深把她带回来的,但我又派人从医院里给带走了,我和她聊了很久。”
“我告诉她,她的外孙女在外面当小三,还想第三者上位,那会儿,你肚子里还怀着个野种!”
叶芸溪的手在她的肚子里摸了摸:“不过,那个野种已经被我亲手弄死了,还真是让人开心。”
黎晚听着她说这些,心里愤恨不已,可她现在却连自己脸上的表情都无法控制。
忽热,叶芸溪又将她的头向后拽了拽,咬牙切齿道:“黎晚,你真的很难缠,而且,每次运气真的很好,每次都会被救,但你知道么?其实绑架你那次,不是我第一次对你动杀心。”
黎晚心口一颤,努力地想要让自己清醒过来,可她始终无法做到。
叶芸溪俯身凑到她的耳边:“清山那次,才是第一次。”
说罢,她笑了出声。
似乎认定了黎晚这一次绝对逃脱不了,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猖狂。
清山?
黎晚记得,是自己被关冰库那一次。
原来,叶芸溪真的知道顾言深的计划,她告诉她不是为了做交易,而是想借顾言深的手杀了她。
还真会借刀杀人。
很快,面包车便停了下来,叶芸溪派人将她从车上拽下来,丢进了一旁的木房子里。
然后,又让人将房子周边全部铺上柴木,自己则进了房子,走到她的面前。
叶芸溪抬脚,将高跟鞋的鞋跟踩在她的右手上,用力地转了好几圈。
疼痛瞬间从手心传遍了全身,最后落在了心口。
都说,五指连心,以至于让她身上的药效都减弱了几分。
见她痛苦的样子,叶芸溪冷笑一声,蹲下身:“黎晚,下辈子,有机会就投胎到有钱人家,只有那样你才有机会和我争,否则,你永远都是我的手下败将!”
说罢,叶芸溪起身就要走,可一低头看她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的样子,以为她想要说遗言,便俯身将耳朵凑了上去。
叶芸溪刚凑上去,黎晚便张嘴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用力一拽,将她的耳朵咬出了血。
叶芸溪吃痛,痛苦地尖叫着,用力将她推开,捂着自己正在流血的耳朵,狠狠踹了她一脚。
“贱人,要死了都不消停,我看你是没有下辈子了!”
说罢,她便捂着耳朵气冲冲地跑了出去:“放火!给我烧死这个贱人!”
等木屋的门关上,整个房间陷入黑暗之后,黎晚才将嘴里的血吐了出去,然后将咬下来的东西藏在了舌头下来。
她知道,等她死后一定会尸检,到时候,就算她死了,叶芸溪也不可能安宁。
人活着,和人死了,往往是两回事。
顾言深就算再恨她,但如果她真的死了,还不是死在他的手里,他一定会去查真相。
当然,他也可能会放过叶芸溪,毕竟那是他爱的女人。
想到这里,她苦笑一声。
想不到,到头来,就连死了之后的事,都要赌在这个男人身上,还有可能会赌输。
她还真是可悲。
有时候,她忍不住会想,是不是自从顾言深在她十二岁那年救了她之后,她的命就拴在了他的手里?
外面的火已经顺着门缝蔓延进了房子里,浓郁的烟呛得她难以呼吸,眼睛也被熏得眼泪直流,可她依旧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火和浓烟朝着她席卷而来。
死亡……
她已经记不清,这是她第几次面对死亡了。
以至于,她好像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不过,也可能是药效吧……
意识快要彻底消散之际,门被人踢开,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那一瞬间,黎晚想,这大概就是死亡前的回马灯吧。
那个男人……怎么会来呢?
……
医院。
黎晚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
根婶正在一旁烧水,见她醒了,立马跑了过来将她扶起来。
“小姐,你可吓死我了,怎么才出去就遇到了这样的事?你以前在海城,到底都是怎么过的啊……”
光是这几天的事,根婶就算是不动脑子,也能猜到这三年她的生活肯定是地狱级的难度。
而且,三年里,她还要赚钱给老夫人治病……
想到这里,根婶双眸一红,拉着她的手:“我的大小姐……这三年真的太辛苦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着,她眼泪就落了下来,导致黎晚看着他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忽然,门被人大力地推开,顾言深从外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她床边,一把揪起她的衣领。
“黎晚,你非要在外面惹是生非,是不是?”
黎晚感觉莫名其妙,拧了拧眉:“顾言深,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我是不是说了,让你别作死?老老实实地待在电台?为什么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