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人死了,你负责?
就在她快要被叶芸溪掐死的时候,秦暮上前,一手扶住了她,一手掰开了叶芸溪的手指头。
叶芸溪吃痛只能松开手:“啊!好疼。”
这时,孙芷兰也跑了过来,拉着叶芸溪就要走。
“芸溪,你疯了么?记者都在这里。”
叶芸溪一怔,猛地缓过神,害怕地看着从四周对着自己打过来的灯光,顿时脸色惨白。
“叶小姐,你堕胎的事,顾少知道么?”
“顾家会愿意接受一个堕过胎的女人么?”
“叶小姐,你和顾少真的是相爱的么?刚刚顾少好像丢下你跑了呢。”
“刚刚有人看到顾少喝黎小姐在洗手间争吵,看上去很亲密,你知道他们在江舟发生了什么么?”
听到这话,叶芸溪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脑子里不由地浮现出台上发生的事,在身侧捏紧了拳头。
所有人都以为顾言吻了她,可只有她清楚,他根本没有!
甚至还和她的脸颊隔着一手指宽的距离,在她的耳边低声警告道:“叶芸溪,你知道我的忍耐是有限的,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别动她。”
台前,他在表演着一个爱她的模样,台后,他从未拿正眼看过自己。
这一切都是源于那个女人……
而她现在落得这个地步,也是那个女人害得!
那个女人就应该死在江舟,根本不应该还活着,更不应该回海城,来到这里!
越想她便越是气愤,最后甩开孙芷兰的手,转身拨开记者,再次冲到了黎晚的面前,掐住她的脖子。
“黎晚,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为什么要这样摧毁我?为什么事事都要和我抢!”
孙芷兰一边挡着记者,一边去拉叶芸溪,可现在的叶芸溪早已杀红了眼,死死掐着黎晚的脖子,孙芷兰怎么也拉不动。
而黎晚刚刚还没能缓过劲,又再一次被掐住脖子,每一下都几乎将她往死里掐,让她根本无法喘气。
她抬手痛苦地抓着叶芸溪的手,指甲在她的手背上挠出血丝也没能让她松手。
记者还在一旁拍照,将叶芸溪的疯态,和黎晚濒死的模样都拍得清清楚楚。
就在孙芷兰不知道如何是好得时候,秦暮忽然抬手在叶芸溪的脖子上劈了一下,便见叶芸溪晕了过去。
秦暮没多看一眼,便抱着晕过去的黎晚急匆匆向外走,记者像是苍蝇一样在后面紧追不舍。
“你和黎小姐是什么关系?”
“为什么你会和黎小姐在一起?你们是在江舟遇到的么?”
“在江舟到底发生过什么?”
“……”
秦暮将黎晚抱到车上,关上车门,回头冷冷看向围上来的记者:“如果人死了,是不是你们负责?”
一句话,便让所有人安静了下来。
他们只是记者,想要全城最一手最火爆的新闻,但不想自己上头条。
毕竟,他们也很清楚,能来现场的人多少都有些权利,就算眼前这个男人不行,背后也还有顾言深和陆西洲,要是黎晚真的死了,他们是不可能幸免于难的,便齐刷刷地让开一条路。
见他们散开,秦暮拉开车门上了驾驶位,一脚油门加速开了出去。
路上,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后座上脸色惨白的女人,皱了皱眉。
看到她这样,他还真是会有一点不忍心呢。
……
两个小时候,黎晚醒了过来,闻着熟悉的消毒水味,便知道自己又进了医院。
她皱了皱眉,忍着疼从床上爬了起来。
见她起来,秦暮立马走了过来:“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水?”
她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来,不禁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抓着秦暮的手,指着自己的喉咙:“啊……”
“没事的。”
秦暮倒了一杯水给她:“小心烫,等一下再喝吧。”
她还是拉着他的衣袖,不断地指着自己的喉咙。
秦暮坐在一旁:“只是被掐的后遗症,过几天就好了,这几天要好好养喉咙,别再受伤。”
被掐的后遗症?
她摸着自己的喉咙,咽了咽口水,感觉到了一阵刺痛,眉头皱得更深了。
她也没有想到叶芸溪会有那样的力度,简直太可怕了……
可是,那个屏幕的事不是她干的,难道……
她看向秦暮,想问,但想到自己还不能说话,便又闭了嘴。
“黎晚,你又欠了我一条命。”
黎晚一怔,瞪大眼睛有些无辜地看向他。
秦暮挑了挑眉,笑道:“你被叶芸溪掐得快死的时候,是我救的,所以算不算又欠我一条命?”
闻言,她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了一句无声的‘谢谢’。
随即,秦暮凑到她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头:“所以,你还得再帮我一次。”
她咬了咬唇,没有回应。
当她知道秦暮是故意带她到订婚宴之后,心里的情绪很是复杂。
从道德的角度,秦暮救了她一命,就算他利用自己,也是应该的。
可从她自己的角度,她却无法接受。
不论是,他把自己带进这趟浑水之中,还是利用她,她都不能接受。
“不愿意么?”
就在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应的时候,陆西洲推门走了进来,没好气地怼道:“别做一点事就要工钱,你这等于是用晚晚的命在威胁她,这和叶芸溪那种败类有什么区别?”
说罢,他将黎晚扶起来,柔声道:“我带你回家。”
黎晚点点头,跟着他站了起身。
秦暮却将他们拦下:“陆少,你说的话可真难听,现在是我救了黎晚,自然就有资格要回报,不对么?”
陆西洲眸色一沉,将黎晚拉到身后,然后走到秦暮的身侧,低声咬牙道:“秦暮,你别告诉我,你一个男人拉不住叶芸溪那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
随即,他瞪了他一眼,便牵着黎晚走了。
看着两人背影,秦暮冷笑一声。
报仇就是这样,要不择手段,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这边,陆西洲带着黎晚上了车,拿了刚刚买好的粥,探了探温度递给她:“温度正好,你喝一点,慢慢喝,回去之后,我给你煮汤,这几天先吃流食。”
说罢,他有些愧疚地看向她:“晚晚,抱歉,都怪我。”
黎晚连连摆手。
“你知不知道……”
他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那个报告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