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谁教你这么和我说话的?
顾言深被她问得一愣,蹙眉有些不耐烦地看向她:“黎晚,你又发什么疯?”
一下说他给她外婆说了什么,一下又说他制造了别人的车祸。
他用力捏着她的下颚:“是我这几天对你太放纵了?才会让你这么放肆!”
放肆?
她放肆?
“你把外婆抓走,还要将这三年的事添油加醋告诉她,现在外婆不认我了,根叔也死了,你说是你对我太放纵?”
她伸手拽住他的衣袖,双眸通红地看向他:“顾言深,你何曾对我对黎家宽容过?”
“你说的那些和我无关。”
顾言深捏着她的下颚将她带到自己的面前,低头冷冷凝着她:“我还以为这几天你能冷静地想清楚,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
无关?
她不信。
她恨恨地看向他,冷笑一声:“我才刚刚让根叔送我爸的遗物来海城,他就在路上发生了车祸,而且,就连我爸的遗物也一起消失了。
试问在海城,除了你顾言深还有谁会监视我的一举一动,又还有谁比你更恨黎家,更关心我爸的遗物?”
“顾言深,我说过,我爸是清白的,我会证明我爸的清白,可你呢?居然拿走了我爸的遗物,想要毁掉我爸的清白!”
说着,她嗤笑道:“但我告诉你,我不会怕你,就算你百般阻挠,我也一定会证明我爸是无辜的。”
爸爸一定是无辜的,他怎么可能会杀害顾老先生。
绝对不会是爸爸。
更何况,她才开始查三年前的车祸,根叔就遭逢不测,连带着爸爸的遗物也不翼而飞,她绝对不相信这是巧合。
三年前的车祸,根叔的车祸,恐怕都是有人蓄意而为。
在海城,能如此做的,她只能想到顾家。
“我根本不知道根叔是谁,你别往我身上泼脏水。”
顾言深很是不爽,他眯了眯狭长的眸子,声音越发的冰冷:“我要是想动你们黎家的人,何须用车祸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你把我当了你三年情人的事告诉外婆,难道就不下三滥?”
黎晚不屑地笑了笑:“你一边想要和叶芸溪结婚,一边和我上床,还想我给你生孩子,难道就不下三滥?顾言深,你还真是双标呢。”
她不相信他的说辞,在海城谁能比得上顾家,比得上他顾言深?
更何况,除了他还有谁天天盯着她?
顾言深被她惹恼了,俯身便狠狠将她吻住,发了狠一般地想要惩罚她,不断地索取着。
黎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双手不由地用力将他向外推,可推了半天也没能将他推出去,反而被他抓住手腕,抬起按在了墙上。
他肆意地侵略,让她觉得恼恨又羞愧。
恼恨这个男人一切,羞愧即便如此,她的心还是会因为他而悸动。
她恨这种感觉,却无法改变。
良久,他才松开她,咬着她的唇,危险地警告她:“黎晚,我告诉你,我还犯不着去杀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报复你。”
随即,他贴在她的耳边,低沉而阴冷地说道:“因为死根本无法满足我对你们黎家的恨意,我要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一生一世都被我折磨,慢慢地煎熬!”
黎晚心猛地一抽,莫名有些害怕。
她不知道他的手段还有哪一些,也不知道他会想怎么折磨自己。
可她知道,她绝对不能再听他的摆布。
于是,她猛地将他推开:“你别想可以操控我,我不会再听你的话,也不会再当你的情人,我们之间的协议早就结束了。”
“但你们黎家欠我的还没还清!”
“顾老先生的死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但绝对不会是我爸爸做的。”
她倔强地看向他:“你根本没有证据,而且顾老先生的尸体也没有找到,你这样下结论会不会太武断了?”
这样的道理,她都懂,顾言深会不懂么?
尤其是,经历了两次生死一线之后,她觉得一切不过是顾言深强加的罪。
不论是,爸爸和顾老先生的事,还是她和叶芸溪的事,他从来不看证据,只听一面之词就定了她的罪。
甚至有时候,逻辑那么混乱,他也完全不管,这根本不是他的风格。
“到底为什么?顾言深,你为什么要污蔑我爸爸,为什么要针对我,针对黎家?”
是因为叶芸溪么?
为了讨好叶芸溪,才这么做的么?
可是,以顾家的地位,哪里需要讨好叶家?
“等找到我父亲的尸体,那就是你外婆的死期!你们黎家一定有人要为此付出性命!”
黎晚只觉得身子一僵,绝望而倔强地看向他:“顾言深,你根本就是一个刽子手!外婆是无辜的,你为什么非要和她一个老人家过不去?”
顾言深冷冷凝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要怪就怪她和黎家扯上了关系。”
这算什么?
他分明不在乎真相,只是想要定黎家的罪。
良久,她笑了出来:“你是为了讨好叶芸溪,还是只是为了立一个孝顺儿子的人设给大家看?”
“我爸妈都死了,黎家也破产了,我也早已不是什么黎家大小姐,外婆也久病缠身,现在根叔也死了,我们黎家已经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了,为什么要赶尽杀绝?”
她用力拽着他的领带,仰头红着眼睛咬牙道:“顾言深,我告诉你,外婆是我仅剩唯一的亲人,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既然,她无法带外婆离开,那就要守在外婆身边,保护好她,绝对不能让她像根叔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说罢,她又补充道:“还有,撞死根叔这件事我一定会告到底,杀人偿命,就算是你找的替罪羊,我也会让他付出代价!”
随即,她松开他,转身就要走,却被顾言深一把抓住甩在了墙上,撞得她生疼。
他讨厌她目中无他的样子,尤其是讨厌她和自己宣战。
这三年来,她那么温顺听话,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更何况,有罪的是她,亏欠他的也是她,她凭什么委屈?
他紧紧搂着她的腰,将她拽进自己怀里:“黎晚,谁教你这么和我说话的?陆西洲教的?”
他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染指,陆西洲就更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