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断了他的右手
出了小区顾言深便将她塞进了副驾驶位,然后自己绕过车头,上了驾驶位。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个是说不出话,而另一个是火冒三丈,怕自己一开口两个人又要吵起来。
四十分钟后,到了郊区别墅岚院,他将她从车上拽下来。
“黎晚,你给我听好了,以后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哪里也别去。”
黎晚别过脸不看他,假装没有听到。
见状,他捏着她的下颚,迫使她和他四目相对:“你听好了,要是你跑了,会有人替你死。”
话落,便见门口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小姐?”
黎晚扭头看去,看到来人的时候,瞬间脸色一变。
根婶?
他居然把根婶带到了海城?
带到了这里,当作人质威胁她?
她好不容易将外婆送走,让他没了人质,结果他居然又找来一个……
黎晚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挣脱开他的手,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
“下贱!”
虽然,她用的嘴型,可顾言深也猜到了她是在骂他。
只不过,他也不想和她计较:“你想怎么骂都可以,反正,我也听不到。”
无耻!
简直是无耻至极!
他对于她的喉咙被叶芸溪掐坏了,没有一点愧疚,反而还嘲笑她现在是个哑巴。
见她一脸仿佛要将他撕烂的样子,顾言深忍不住轻笑一声,俯身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根婶应该还不知道黎图和我爸的事,你要是脸色再臭一点,恐怕就会让她发现问题了。”
她必须承认,他真的很了解她的弱点,总是能平静地给她致命一击,让她受困于他。
见她乖了下来,顾言深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脸:“我说过,只要你乖,一切都不会有问题,但是你别逼我,知道么?”
她抬手打开他的手,不让他碰自己。
顾言深忽然扣着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来:“还有,以后别再和陆西洲联系,否则,我会断了他的右手。”
陆西洲是医生,如果右手废了,以后就再也没有办法拿手术刀,这对于一个医生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黎晚顿时推开他,两只手握着拳头,不断地打着他的胸膛。
见她生气了,顾言深脸色更是难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怎么?心疼了?”
她甩开他,拿出手机,打了一行字。
“他刚刚说的话都是假的,只是为了帮我,才顺着你的话敷衍你的。”
“敷衍?”
顾言深嗤笑一声:“黎晚,你还真是不了解男人。”
没有哪个男人会为一个毫不在乎的女人,和自己的朋友剑拔弩张。
尤其是那个人还是陆西洲。
这么多年来,他没见过陆西洲为任何女人做过事,就连熟人去医院找他动手术,他都不会接,说是避嫌。
但为了黎晚,他开了很多先例。
只不过,这些话,他并不打算告诉她。
“还有。”
顾言深又将她拽进怀里:“姓秦的,我也不喜欢,你离他远点。”
黎晚拧了拧眉,写道:“他救了我两次,是我的救命恩人。”
听到这话,顾言深只觉得怀里的女人单蠢的可爱。
“没有哪个男人会毫无理由地对一个女人好。”如果有,那他一定是另有所图。
黎晚并没有在意,毕竟她知道秦暮是为了什么。
虽然她讨厌他的利用,但他救了她两次也是事实,这并不冲突。
见她一脸不在乎,顾言深低头咬了咬她的唇:“黎晚,要是你再联系他,我会让他这个人消失,你要是不想恩将仇报,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罢,他将她推了出去,转身上车便扬长而去。
她咬了咬唇,跟着向外走了两步,便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保镖给拦下。
她这才知道,他之所以敢放心离开,是因为他早就在这里部署好了一切。
不过,想来也是,他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囚禁她,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防备?
她缓缓向里走,根婶在门口等着她,见她走路摇摇晃晃,立马上前将她扶住:“小姐,你这是……”
不等说完,走进客厅,灯光一照,根本才发现她的脸色有多惨白,顿时吓了一跳。
“小姐,你的脸色……”
黎晚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看她也不说话,根婶立马意识到她的喉咙可能出了问题,顿时神色一紧:“小姐,你的喉咙……”
她笑着摇摇头,用嘴型说道:“我没事,别担心。”
接着,她拿出手机写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没事吧?他有没有为难你?”
根婶摇头:“没有,他到村长家来接的我,说你在海城等我,打你电话又打不通,我担心你出事,所以就跟着过来了。”
看着黎晚憔悴瘦弱的样子,根婶打心眼里疼,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可怜的大小姐,怎么几天没见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比上一次见到你又瘦了一圈。”
根婶说着眼睛都红了,带着哭腔:“我煮了汤,你喝一点吧?”
说罢,想起她的喉咙,指了指她的脖子:“大小姐,你的喉咙能吃东西么?”
她点点头,根婶这才起身,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进了厨房。
没一会,她就端了汤出来,放在一旁晾着,然后拿了吸管递给她:“大小姐,用吸管喝吧。”
接着,又将肉全部撕成肉丝,然后再切成肉沫,混在汤里,让她顺着吃上一点点肉。
当天晚上,顾言深没有回来,倒是让她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想起昨晚的事,她思索了半天,也不知道应不应该找陆西洲,可又怕他担心自己的安危,最终还是选择发了一条信息。
【我在这边安好,别担心,昨晚谢谢你。】
很快,陆西洲便回复了过来,【有事找我,另外……昨晚我说的那些话,你别当真,我本来以为那样说,他就会放过你的。】
看到这句话,她蓦地松了一口气。
果然,就如她所说的,那是陆西洲的迂回战术罢了。
毕竟,他又怎么可能会喜欢自己呢?
她这样一个……活在泥泞之中的人,本也配不上他。
晚上,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忽然感觉有人走了进来,爬上了床,从背后抱住了她,大手摸在她的小腹上,喃喃自语。
“黎晚,如果我们的宝宝还在,它现在是不是应该已经两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