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都坦白了么?
“晚晚姐,看什么呢?”
张遇抱着酥酥走了过来,见她双眸呆呆地看着前方,不禁也跟着看了过去。
半晌,张遇皱了皱眉:“那边也没什么东西啊,你发什么呆?难道是陆西洲出轨了?”
闻言,黎晚回头瞪了他一眼:“酥酥还在呢,乱说什么?”
张遇撇撇嘴:“要真是,你可别忍着。”
她有些无语,推了推他的后背:“赶紧进去,我肚子饿死了。”
“行,行,我可是点了不少海鲜的,保证你满意。”
“好,倒要看看你的诚意。”
嘴上这么说,可黎晚还是忍不住转头看向车离开的方向,心里莫名有些慌乱。
其实,不用张遇和陆西洲说,她也很清楚。
关于四年前的一切,她从来都没有真正的放下过。
尤其是,关于那个男人。
四年前,等她醒来,看了新闻才知道男人没死,叶芸溪也没死……
她那么用力的刺杀,到最后……什么用也没有。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人死了,她现在是不是就不会再恨了,也不会再想了,可以真的很坦然地对酥酥说,‘爸爸死了,去了另外一个星球。’
可偏偏……都还活着。
还真是好人不长命,坏人遗千年。
爸妈外婆根叔都是那么随便,就被他们杀了,可这些该死的,却一个也没死。
如果不是有了酥酥,她一定早就回海城继续复仇了。
可如今有了酥酥,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她需要为女儿着想,又或者……她是想起了曾经答应过外婆的话。
开启一段新的人生,过普通的生活吧。
进了饭店,酥酥一直和张遇叽叽喳喳地没完没了,黎晚则坐在一旁偶尔附和几句。
她的异常,张遇都看在眼里,等酥酥自己坐在一旁吃蛋糕之后,他便坐到了她边上。
“怎么了?从刚刚开始,就感觉你一直魂不守舍的,发生了什么事?”
黎晚一怔,摇摇头:“没,没什么事。”
见状,张遇眯了眯眸子,从怀里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
她瞥了一眼,瞬间双眸瞪大,将照片拿起来仔细地看了半晌。
转而,她惊恐地看向张遇:“这……这是……阿苏?”
“嗯,三个月钱,在f国出现过,还是摄像头拍到的,但在此之后就没了影子,再上一次被拍到,还是在两年前的e国……”
说罢,张遇看向她:“我想着几年,秦暮一直在转移地方,并且一定还在她身边密切监视着她。”
换句话说,就等于说林苏现在在秦暮的手里。
但是,秦暮为什么要抓林苏?
而林苏……既然已经醒来了,为什么没有联系他们?
黎晚拧着眉,神色并不太好看。
“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的疑问,我和你一样,但是……”
张遇收起照片:“我和陆西洲的意思一样,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这个人。”
“张遇!”
“你做不到,对么?”
她点头:“你应该知道……”
“是,四年了,我还能不知道你怎么想么?但是,黎晚,你真的了解林苏么?”
张遇叹了一口气,抬手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她和我一样,有事瞒着你,她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甚至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性?”
“有没有可能,她就是秦暮的卧底,一直潜藏在你的身边?”
“不,不可能!”
黎晚声音陡增,连忙否决道:“卧底需要差点丢了自己的命么?”
“那她醒了为什么不联系你?更何况,还有卧底爱上对方的呢。”
张遇有些无奈:“她对你好,和她是不是卧底,根本就没有关系,你明白么?”
她明白,但这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知道那些,我只知道,她为了我受了三次伤,而我……”
黎晚咬唇:“没有为她做过半点。”
闻言,张遇向后靠在卡座上,抬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沉默了许久。
他再次转头看向她:“你给我的那些信息,我也去找过,但是很遗憾,二十几年前,根本没有一起可以对得上的事件,她告诉你的那个故事,恐怕从头到尾都是骗你的。”
“晚晚姐,她是一个好人,对你好,为了你豁出命,这不代表她接近你不是带有目的的,更何况,现在她也醒了,你知道这一点就够了,不是么?”
这几年来,他一直查,为的就是让黎晚知道,林苏还活着,让她彻底放下过去。
但现在看来,似乎并没有效果。
她依旧还是和以前一样,很……倔强。
张遇揉了揉眉心:“晚晚姐,别再执着下去了,这样对你和对酥酥都不好。”
黎晚看了一眼正乐呵呵吃蛋糕的酥酥,心里五味杂陈。
不管张遇说的是不是真相,她始终是欠林苏的。
至于过去的事……
她猛地又想起刚刚看到的人影,不由地摇了摇头。
“我也不想执着的。”
这句话是真的。
只是,一切都是性格使然吧。
“你就是太重感情。”
张遇没头没脑地说道:“你答应了陆西洲的求婚,是么?你真的是爱他么?还是……”
张遇微微眯了眯眸子,死死盯着她:“为了感恩,或者为了酥酥?”
黎晚身子一颤,别过头不敢看他。
见她这样的反应,张遇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拿过酒杯喝了一口。
“你就是这个样子,太看重情谊,从而很轻易地就会相信别人。”
张遇又倒了一杯:“你记住了,一个人对你好,和他是否有事瞒着你,和利用你,这并没有关联,是可以分开执行的,别相信任何人。”
听到这话,黎晚沉默了一阵,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说得这么严肃,我甚至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在说你自己。”
说罢,黎晚歪了歪头:“难道你还有事瞒着我?”
张遇愣了一下,笑道:“怎么会?我不都和你坦白了么?”
“真的没有了?”
他沉默了半晌,低头喝酒:“嗯,没了,该说的……都说了。”
至于其他的,他又怎么可能说那么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