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狗咬狗
“啊!救命!沈郎你救救我!祖母!父亲!”
君玉静抱头哭喊着,
但回应她的只有沈衔青的笑声,
“静儿,你活该受你二婶的打,你还是好好受着吧。”
沈衔青狞笑着,“因为我也想打你呢,你不是一向把我们这些人当使唤的狗吗?终于也被狗咬了啊。”
“你骂谁是狗?”
夏氏听到这话,立马怒了,反手也给了沈衔青一巴掌。
打得沈衔青笑容凝固,刚粘好的自尊心,顿时碎了一地,
“你个疯妇!打我做什么?继续打她啊!”
“你也该打!若不是你们这对狗男女!我会流产?会命不久矣吗?”
夏氏想着自己都快死了,更是骂得酣畅淋漓,丝毫没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
陆染在一旁听着,憋笑憋得很辛苦,
这叫什么?狗咬狗?
啧,可真精彩。
“够了!什么狗男女?我又没害过你,都是你那侄女干的好事!你知不知道,当初是她勾引的我!我本来是有妻子有孩子的!都是她!全都是因为她!”
沈衔青越想越后悔,肠子都青了。
觉得自己那时候简直是脑子被门挤了,怎么就没看出这君玉静是个不堪娶的?
满腹子算计,什么甜言蜜语都是假的!
“贱人!”
沈衔青指着君玉静的鼻子怒骂一通。
眼瞧着场面越来越乱。
君老夫人忍不住了,拿起桌上的瓷瓶就往地上摔
“哗啦”一声炸开,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君父吼道:“沈衔青,这再怎么也是我们君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这些信我们君家不会认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对!都是假的!我这就把这些撕了!免得流传出去污了君家的名声。”
说罢君二叔,就把信封搜罗起来,撕了个粉碎。
沈衔青也不阻拦,冷眼看着,
“撕吧,真当我这么傻?放心,这些只是抄本,真正的信在我府上好好放着,你们君家今日若不答应我的要求!那就等着这些信流传出去吧,到时候你们君家会如何可就说不清楚了……”
沈衔青点到为止,
但君家人都明白那结果是什么,
君父气恼地捂着胸口,声音却弱了几分,“百姓们…不会相信你一面之词的。”
“那君尚书且看着吧,不过我实在想不通,静儿都这么害君二小姐了,君大人就没有丁点怨气?实不相瞒,那赏红叶的宴会也是静儿怂恿我下的帖子。”
闻言君父身子踉跄两步,惊怒不已,
什么?那次寺庙的事,也有静儿的手笔!
他可没忘记,若非最后出事的是沈衔青,被戾王要了身子恐怕就是凝儿了!
那戾王是有王妃的啊!
凝儿真惨遭毒手,就只能做个侧妃!
这是要毁了凝儿毁了他的仕途啊!
但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切的背后是他那好侄女在推波助澜!
君父转头怒瞪君二叔,咆哮,
“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残害自己的妹妹?”
“兄长…”
君二叔面红耳赤,理亏得一句话都说不出。
季氏也跟着低头听训。
心下骇然,这君玉静怎么能心思恶毒到这份上?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可怜你!”
季氏嫌恶地看着君玉静道:“该把你同你那犯了错的生母,一块儿赶到庄子上!”
“母…母亲?”
君玉静错愕抬起头,
心脏刺痛,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块。
“你母亲说的对”
君老夫人看都不看君玉静一眼,
可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却如千斤重。
君玉静痛不欲生,泪水糊了满面
连祖母也后悔了吗?
连祖母也不想要她了……
“静儿,你看见了吧,你只有我了”
沈衔青压低声音,像是提醒,也像是恶魔在低语。
君玉静恐惧地摇着头,
仿佛预知到了沈衔青接下来要说什么,窒息感涌来。
不……不要。
“我今日前来只有两个要求!”
沈衔青残忍地咧着嘴笑,吐出那势在必得的几个字。
“我要娶君玉静!”
此话一出,
君家没人出声,没人反驳,像极了默许。
君玉静泪如雨下,求救的看向自己的祖母父亲兄弟
但他们都神情冷漠,无动于衷。
君玉静眼底的光一点点熄灭了,
她身子脱力地瘫软,魂魄被抽走。
都……放弃她了?
过了半晌,君父才问,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你们君家要保我!”
“什么?!”
一听这话君家人都炸了,
尤其是君老夫人和君父,都深知其中的意义!
情绪激动,异口同声地拒绝,
“这不可能!”
君父眉眼下压,威严地瞪着沈衔青,
“昨日宫中发生什么?你不知道吗?那冤字就刻在你脑门上!陆女将要翻案!第一个查的就是你!还保你?这不是跟皇上作对吗?”
“我知道,这可用不着君尚书来提醒”
沈衔青不慌不忙道:“不过呢,我也明人不说暗话了,我亡妻的事,是皇上授意的”
!!!
皇…皇上?
君父和君二叔怔了怔,
心中升起一伤寒意,
原来他们之前的猜测都是真的,
真是皇上……
这么一来,皇上若是铁了心动沈衔青那就是奔着杀人灭口去的!
那他们君家参与其中,不就是在和皇上作对吗?
这万不能答应啊!
见君家人犹豫不决,沈衔青没了耐心,
“如今你们君家和我是一荣俱荣一损具损,多亏了静儿!你们君家和我是撇清不了关系了!”
这话如同丧钟,在君家人的脑海里敲响。
就连夏氏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笑不出来了。
那一刻,
君父心中的怨念和愤怒达到了顶峰他脑海里冒出一个念头,
分家!
二房的错!为什么要他们大房来买单!
他们大房本该是前途光明的啊!现在也跟着被屎沾上,甩都甩不掉!这都什么破事啊!
君父捶胸顿足,快要气死。
见状,君二叔屁不敢放一个,只得弱弱地问,
“兄长现在…这如何是好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啊?”
君父没好气道,现在只想哐哐撞墙。
就在这时,他想到了一向机灵的二女儿。
凝儿或许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