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年现在就坐在地上,时不时的在胳膊上掐一块肉丢到远处,流浪狗捡回来吃掉,随后他继续扔。猫甲也没办法,她现在根本联系不上张三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张三年的右胳膊只剩下了骨头,正当他想换一只胳膊用嘴咬肉时,那只流浪狗走了,像是吃饱了似的。
张三年满脸失望,他现在才回过神来,看着没有一点皮肉的胳膊,一个疑问从他脑海里生了出来。
他咋不疼啊?
张三年爬了起来,用右手托着骨头上下甩了甩,还挺好玩的。
不对。
他的胳膊只剩骨头了!他怎么还想着痛不痛的这事!
想到这,张三年总算是感受到了从胳膊上传来的疼痛,他能感觉到他每一次掐下肉的疼痛,痛的他想死……
张三年的脑袋快要爆炸了,他实在想不通为啥自己会把自己的肉喂给流浪狗,也许,也许……
张三年啥也思考不了,他心一横,用匕首直接砍下了整个胳膊,随后又将接下来的部分整个塞入了喉咙,食道。又用卫衣盖住了受伤的部分,满眼都是仇恨。
他认为他遭受的情况都是那只流浪狗导致的,这狗肯定是彷徨教的人!
这么想着,张三年从血泊中爬了起来冲出院子,血从身上滑落,滴在地上形成一道道痕迹。
那只狗……它跑不了!!
张三年感觉到自己再次拥有了16种感官,他能感觉到世间的一切,包括那只狗的所有物。他没心情感受这些,他只想杀死令自己感到疼痛的东西。
张三年跑在路上,路人都用惊恐的眼光看着他,逃跑。张三年感受到了一个路人拿着一把枪对他扣下了扳机,张三年知道,那是骡鸡工作室生产的对超自然手枪。
妈的,他啥都知道,包括这玩意的解决办法。
在一瞬间,那个持枪的路人连同着他的枪消失了,张三年吃饱了,便继续朝着前方前进。
同时,范文办和王二蛋也在观察着这一情景。
“队队长!陷境者发疯了!”
王二蛋有些颤抖的把望远镜扔到了楼下,当他观察张三年时,他的眼睛上便簇拥着数不尽的色彩。
范文办说不出话来,张三年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他的老对手,“哈母”。
“别吵吵,继续观察。”
话音刚落,范文办就通过瞄准镜看到被称为“张三年”的个体的血肉朝着他袭来,他懒得想什么了,直接扣动了扳机。
等张三年再次拥有意识时,他已经飘在了某种液体里,他的身体再次恢复了正常人的形态,他的16种感官大部分也消失了,因此,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他愣了几秒,发现自己已经飘在了死海上头,身后的1023米就是黑上所在的死海中间站。
想到这,他立马转了个身向前游去。
张三年不习惯现在对身体的掌控,他游的很慢,但他必须要用自己全身的力量游。
再往下就是死海了,他知道死海是什么地方,不能去。
张三年穿过了黑上所在的死海中间站的外壳,黑上不在这里。
张三年突然感觉背后一凉,一回头,发现黑上已经用手枪对着他的后脑勺扣动了扳机,他想掏出匕首,但是来不及了。
“呵呵,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捞出来的,真好用。”
黑上象征性的吹了吹枪口,张三年怒目圆睁的盯着那骡鸡工作室triCC44手枪,但眼下他什么都做不了了。
“你背后一米处有一个椅子,到那里坐下。”
张三年不自觉的后退坐了下来,他知道这玩意是催眠弹,他就将全身放轻松下来,反正防备已经不重要了。
张三年现在啥也听不见了,等他再睁眼,他又看见了熟悉的场景。
他靠着电线杆,左手掐着右边的胳膊,快把肉掐掉了,而他身子前面还有一个流浪狗摇着尾巴看着他。
张三年感受到疼,便一脚把那流浪狗踹飞了,站起身来环顾环顾四周。
他记得之前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但是他忘了,也不知道他为啥要掐胳膊。
他还是继续搁这发呆吧。
另一边,依无天卖艺的小道上。
吴大钱刚去那边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在买小吃呢,但是依无天来了之后,这条路的人全都走光了,吴大钱也不能去其他地方卖,他可是收了钱办事的,绝对不会违背命令。
依无天也不耍铁棍了,因为铁棍被一个冤种小孩收购了。现在他不知道从哪搞来的一个小孩玩的塑料喇叭一直吹,整条街道都充满了噪音的气息。
吴大钱实在没辙,这么吹下去得把他耳朵吹报废了。
“兄弟,别吹了。”
吴大钱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是他没有收敛,反而吹的更大声了。
给吴大钱整的这个气啊,但是他来这个镇子前上网查了查,知道依无天就是依家家主,要是别的人他就直接上手了。
吴大钱叹了口气,直接掏了20丢到他碗里,依无天顿时两眼放光,把喇叭递给他就蹲在地上数钱了。
奶奶的,吴大钱觉得这玩意就是故意制造噪声让别人买喇叭的,他顿时超级红温,随后泄了气,因为他惹不起这玩意。
回到工作岗位,吴大钱坐在椅子上无所事事,喇叭让他扔垃圾桶了。
但是,依无天这个蠢蛋不知道又从哪整了一个不锈钢盆还有一个小铁锤,又开始疯疯癫癫的敲打,吴大钱都快疯了。
可能是声音干扰了他的脑子,吴大钱想到了一个颇为睿智的方法。
他从垃圾桶里捡回来了那个喇叭,他看了一眼依无天,吴大钱表面没反应,实际上他的心里已经朝天狂笑了。
他要用噪音打败噪音。
吴大钱深吸了一口气,喇叭声顿时盖过了不锈钢盆声。
他也不怕扰民,因为这条街根本就没有楼房,商铺也全在招租,要是把招租的广告纸卖了都够他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依无天听到旁边有声音盖了过他,笑了一下,随后撸起袖子开始殴打不锈钢盆。
这条街顿时充满了噪音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