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玛斯可是很厉害的,对七星不感兴趣……是他的风格!”
“但我和旅行者已经羡慕……不不,敬仰凝光大人很久了!”
派蒙伸出手指,哼哼唧唧的说到,随后立刻用闪着摩拉颜色的眸子看向凝光,还想飞到这位天权星的身边,结果被嫌弃丢人的荧一把拉了回来。
“不久前,我们还遇到了玉衡星……”
荧试探着开口,却被凝光笑吟吟的接话:“在归终机附近?”
派蒙目光怀疑的在群玉阁周围扫了一圈,确认这座仙岛上没有可以望远的设施后,才嘟起嘴询问:“凝光大人该不会一直在天上偷看吧?”
“哈哈…这么远的距离,偷看很难吧?”
凝光抿嘴笑道,轻轻摇了摇头。
“凭借七星的耳目即可,我对你们很感兴趣,关注也是理所应当。”
荧目光灼灼的盯着这位传说中天权凝光,对方似乎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不好交流,也不像其他商人自持身段,沉稳的样子莫名让人产生一种信任感。
“刻晴告诉我们,七星不会暗害帝君,更不会推卸责任。”
荧略微放松,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凝光。
“嗯,你与仙人往来颇多,对我们不信任,也是理所当然。这次请你来,就是想要解开一些误会。
“七星尚未掌握有力证据,而且至冬国的军事实力也不容小觑,不能在外交上落人话柄。此时暗流积涌,敌暗我明,最好的办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凝光淡然的走到群玉阁的边缘,眺望脚下暗流汹涌的璃月港:“你们应该听说过魔神战争吧?”
“只是大概知道一些故事。”
荧并不清楚魔神战争和璃月有什么关系,只是偶尔听温迪讲过,还有法玛斯在魔神战争中暴君的身份。
她们知道魔神战争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七国秩序还没稳定的情况下,各路魔神为了决出尘世七执政,引发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动荡激战。
仙人多如牛毛,魔神遍地都是,人类以及其他生物都是魔神战争中的牺牲品。
在这场惨烈的战争中,诸多魔神陨落,根据记载,还有不少战败魔神潜藏于提瓦特大陆之外,另外的则是被封印在了遗迹之中,比如像是特瓦林这样的存在。
“既然你们知道些故事,我就长话短说。”
“魔神战争结束后,提瓦特大陆上只剩下七位胜利者。他们在败者的残骸上建立国度与城邦,开始了七神的时代。”
凝光迈步走向群玉阁的东南边,示意荧和派蒙跟上。
“看见孤云阁了吗?那并不是天然的地貌,而是战争期间,帝君投下的巨大岩枪。”
“在岩枪之下,镇压着帝君当年的手下败将,那些未能取得七神之位的昔日魔神。”
眺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孤云阁,荧突然想起,法玛斯也是魔神战争中的失败者,而且还有着战争领主的名号,但自己好像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家伙。
温迪杜林特瓦林,迪卢克老爷……
他们好像都知道法玛斯身份和故事,但就是不告诉自己。
“大概是不希望失败的经历被再次被提起吧?”
胡思乱想的荧差点走神,确认凝光也不知道法玛斯的身份后,继续听着这位天权大人的解释。
“不仅魔神会逝去,即使是尘世七执政,两千年来亦有更迭。帝君的离去是璃月无法想象的灾难,但提瓦特的七神体系…不会崩溃。”
“下一位岩神迟早会出现,但我们又怎会遗忘帝君?到那时,璃月人与仙神的关系,必定会与过往不同。”
“即使在新的时代,璃月七星也是帝君的旧日子民,刺杀帝君的罪名…你认为,我们担得起吗?”
凝光的话语中带上了几分忧虑,虽然他们没有谋害帝君的动机,但其他人可不一定这么想。
当下一位岩神出现的时候,必定会与以往不同。
到时候七星的地位如何?璃月的未来又在何处?
这是凝光一直在思考的事情。
送仙典仪上,帝君的法蜕落下时,她比任何人都要震惊和慌乱。
但作为天权星的责任让凝光很快冷静下来,有条不紊的处理善后工作,放出假消息将矛头转向愚人众调集千岩军拱卫璃月,防止后知后觉的仙人们突袭港口……
“先人垦荒,冶炼矿石,开辟航路,建立城邦,都离不开帝君的神谕。千年以来,岩神指引凡民自愚蒙开化,方才成就如今璃月盛况。”
“我相信到了今天,每个璃月人眼中都有自己的岩王爷,纵使是神已经不在的今日,我们也无比怀念那位带领璃月走到如今的帝君。”
凝光如释重负的开口,这些天她从不敢在其他几位七星面前说这些事情,生怕会把压力带给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
原本由帝君一言决之的商业政策,现在需要凝光全权负责。
每天她都要与无数文书打交道。
准许,驳回,盖章,通知,讲解。
若不是有总务司和秘书甘雨的帮助,凝光早就被繁重的工作拖垮了。
毕竟她也不是人类与仙人的混血,本质上只是“略有手段”的商人罢了。
“我相信璃月七星不会做这种事,何况,帝君实力那么强,谁能是他的对手。”
看到凝光突然显露的疲态,派蒙急忙摆手安慰。
在璃月旅行的这段时间中,她可是听说了不少关于岩王帝君的传说,大都是帝君斩妖除魔,保卫璃月的故事。
而在蒙德时,人们提到风神巴巴托斯,说得最多的反而是偷拿酒庄美酒,用风掀起教堂修女裙摆,还有在猎鹿人餐厅白吃白喝的劣迹。
不管怎么看,岩神都比温迪那个不干正事的家伙厉害多了!
“谢谢你这么信任我们。”
凝光收敛倦容,笑眯眯的看着派蒙。
一番话说出去,她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藏起先祖法蜕?”
听完凝光的话,荧也放松下来,但对七星的一些举措还是感到很不解。
“呵呵,那天在玉京台,事出突然,我也毫无防备,你们当时在场,应该都看见了,七星的敌人,早已潜伏在璃月港内,若不采取行动,就会落于下风。
“藏起先祖法蜕是必要之举,借此,我才能转明为暗,以静制动。
凝光的做法自有道理在其中,通缉法玛斯和荧等人也是迫不得已的举动,谁让法玛斯直接跳出来和她战斗。
而受此影响的愚人众终于忍不住散播七星刺杀帝君的谣言,想要逼迫七星道出实情。
他们要寻找先祖法蜕,这也是公子的最终目标。
“但是,敌人是谁呀?”
一连串的信息,听得派蒙有点迷糊。
“旅行者,你觉得呢?”
凝光说着,把目光投向了低头思索的少女。
“难道是他?”
荧扶着下颌,思索了一阵后,猛然抬起头,脑海中出现了达达鸭咧嘴微笑的面孔,眼神也不由自主的看向北国银行的方向。
“正确答案。”
凝光也注意到了荧的视线,认真的点点头。
反倒是派蒙听得迷糊,满脸委屈的挥舞着小拳头追问:“荧!你凝光在打什么哑谜呢?”
少女刚想回答,凝光却突然开口打断。
“好了,外面的景致虽好,但高空的风还是略大,二位,殿内已经做好了待客的准备,请随我进来。”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在凝光的带领下进入群玉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