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臣不是这个意思。”
钱达尔勒帕夏连忙说道,“臣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先答应大明的条件,赎回贝亚济德帕夏,然后……”
“然后什么?”
穆拉德二世追问道。
“然后……”
钱达尔勒帕夏说到这里,突然压低了声音。
凑到穆拉德二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什么!”
穆拉德二世听完钱达尔勒帕夏的话,顿时脸色大变。
猛地站起身来,怒视着钱达尔勒帕夏,“你……你这是要……”
“陛下,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钱达尔勒帕夏语气平静地说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也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穆拉德二世沉默了,他来回踱着步,脸色阴晴不定,内心挣扎不已。
他知道钱达尔勒帕夏说得对,但要他接受这样的条件,他实在是不甘心。
“陛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
钱达尔勒帕夏再次劝说道。
穆拉德二世猛地抬起头!
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沉声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陛下英明!”
钱达尔勒帕夏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躬身说道。
“传令下去,准备二十万两黄金,派使者前往大明,赎回贝亚济德帕夏!”
穆拉德二世高声下令道。
“遵旨!”
……
大明城,靖西侯府。
阮安此刻正坐在书房里,手里拿着一本从地球带来的书籍,看得津津有味。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被人一把推开,朱赞仪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
“老阮,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啊!”
朱赞仪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传了过来。
“什么事情,这么大惊小怪的?”
阮安放下手中的书籍,笑着问道。
“奥斯曼人派使者来了,说是要赎回贝亚济德帕夏!”
朱赞仪兴奋地说道。
“哦?他们答应咱们的条件了?”
阮安眉毛一挑,笑着问道。
“答应了,他们怎么可能不答应呢?”
朱赞仪得意洋洋地说道,“二十万两黄金啊,他们为了赎回贝亚济德帕夏,可是下了血本了!”
阮安笑着说道,“哈哈哈,看来这个贝亚济德帕夏,就是我们的财神爷啊。”
“在奥斯曼帝国还挺受重视的嘛。”
朱赞仪说道,“那是当然,他可是奥斯曼帝国的皇室将军。”
“他们怎么可能真的绝情不管,否则谁还会给他奥斯曼朝廷卖命?”
“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收钱放人啊!”
朱赞仪理所当然地说道,“不过嘛,咱们也不能让他们太容易就得逞,得好好地羞辱他们一番才行!”
“哈哈哈,王爷这是想……”
阮安看着朱赞仪,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嘿嘿,还是老阮你了解我!”
朱赞仪嘿嘿一笑,凑到阮安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阮安听完,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王爷,你这招可真是损啊!不过,我喜欢!”
“哈哈哈,那就这么说定了,咱们这就去会一会奥斯曼帝国的使者,让他们见识见识咱们大明的厉害!”
说完,朱赞仪便拉着阮安,兴冲冲地走了出去。
王宫里,朱赞仪与阮安并肩而行,前往大殿接见奥斯曼帝国的使者。
“老阮,你说这帮红头发的蛮子,这次会摆出什么样的苦瓜脸?”
朱赞仪嘴角带着一丝戏谑,显然对即将上演的好戏十分期待。
阮安淡淡一笑,手里摇着折扇。
慢条斯理地说道:“王爷,待会儿咱们只管看戏就是,不必理会他们说什么。”
“反正二十万两黄金咱们是收定了,至于其他的,就当是看耍猴了。”
两人说着,已来到大殿。
只见殿内跪着一个身穿奥斯曼帝国服饰的中年男子,头戴一顶白色包头。
满脸的络腮胡子,此刻正低着头,一副恭顺的样子。
本来他是不用跪的,可得知明军的凶残后,他觉得还是乖一点,保住小命要紧。
“外臣哈桑,参见大明靖王殿下,参见靖西侯!”
那使者见到朱赞仪和阮安,连忙叩首行礼,语气谦卑至极。
朱赞仪也不说话,径直走到主位上坐下,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品了一口。
这才斜眼看着堂下的哈桑,冷笑道:“你就是奥斯曼帝国的使者?”
“说吧,这次来我大明,所谓何事啊?”
“启禀王爷,尊敬的靖西侯大人,”
哈桑匍匐在地!
用并不熟练的汉语说道,“我奉苏丹穆拉德陛下的命令,前来赎回贝亚济德帕夏将军。”
“赎回贝亚济德帕夏?”
朱赞仪故作惊讶地挑了挑眉,转头看向阮安。
“老阮,咱们之前说好的赎金是多少来着?”
“回王爷,二十万两黄金,一分不能少。”
阮安不动声色地回答道,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哈桑闻言,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了。
他颤抖着声音说道:“尊敬的王爷,二十万两黄金实在是一笔巨大的数目。”
“我奥斯曼帝国虽然幅员辽阔,但近年来连年征战,国库空虚,实在难以筹措如此巨款啊!”
“哦?是吗?”
朱赞仪冷笑一声!
“本王听说,你们奥斯曼帝国可是富庶得很呐,怎么连区区二十万两黄金都拿不出来?”
“难道说,你们根本就不想赎回贝亚济德帕夏?”
“不不不,王爷您误会了!”
哈桑吓得连忙磕头,“我们苏丹陛下对贝亚济德帕夏将军十分重视,早就想将他赎回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朱赞仪咄咄逼人地问道。
“只是,这次的事情,完全是贝亚济德帕夏将军一人擅作主张,与我奥斯曼帝国官方无关啊!”
哈桑咬了咬牙,说出了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还请王爷明察,看在我们两国素来交好的份上,就饶恕贝亚济德帕夏将军这一次吧!”
“哈哈哈……”
朱赞仪闻言,顿时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阮安也跟着笑了笑,只是笑容中带着一丝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