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姐喝杯茶：“更要感谢你的是送来梦云妹妹，真是送来一片春雨。茶花开了，蝴蝶纷飞呀！”
“师姐好有诗意。”
“比不上你！”
“我只会打架！”
“别深藏不露。双人朗诵冠军是吧！鸢尾花给你了，还藏着掖着！”
“我就知道，我家宝贝把你当亲妈。”
“我也帮她当亲闺女！”
聊了一阵，芳姐开车送他和小姑娘到医院。
唐朝看见芳姐就扑上来。
唐诗从床上跳下跑出来。
梦云大为吃惊：怎么亲妈似的？
芳姐握着梦云的手说了好几句谢谢。
她爽朗的笑：“不谢，不谢，下学期就是我嫡系师姐了，应该的。”
“哦，直接从茶叶店出发，忘记带盆鸢尾花给你。”
“不急，不急，现在住这，天天能看到。”
“来，你们看看，茶叶店里的小姑娘，服装可好。小罗汉可喜欢。”
唐朝鼓掌：“喜欢，喜欢，文雅端庄，我也要。”
唐诗赞叹：“这才是文化，这才有诗的意境。穿上这身衣服才是真唐诗。”
必和：“既有采茶姑娘的干练又有红袖添香的气韵。妙，妙不可言。”
梦云：“奇怪。我怎么觉得更合适演员穿？”
唐妈说：“我也是。还是戏里面穿合适，大街上笑死人。”
吴妈：“古代的人穿得好看，现在的人太老气。”
梦云一脸哭相，只有她和老年人为伍。
苏素笑着说：“年轻人看腻了超短裙牛仔裤就会想变仙女。唐朝喜欢就行，找个机会一起去服装厂订货。”
“明天，明天我就要。”
“好，明天下午我过来接你们。有事，回去店里看着。”
“不吃饭啦？”
“不啦，万一店里来几波客人，小蝶新手招架不住。”
唐诗梦云送到电梯门口。
唐朝送到大门口。
山鸡拿起一个玻璃杯摔在门框上。
玻璃弹开掉地上碎裂。
助理打扫干净。
这几天老板心情不好，要谨慎。
刚入职就被炒鱿鱼那就麻烦，工资不一定能拿到。
山鸡从轮椅上站起，一脚蹬在桌子边缘。
巨大的办公桌侧翻躺地上。
幸亏桌面上抽屉里都没东西。
助理大吃一惊：这还要坐轮椅？
砖头响起，他按了免提。
山鸡坐回轮椅。
“老大，台风还是无法登陆。那边最近很奇怪，抓得严。几个熟悉的船老大都进去了。”
“老大说：再给蛇头多点钱！”
“蛇头说再多钱都没用，没有船，有钱没用。要等一段时间，找到可靠的人才行。否则大家都进去踩缝纫机。”
“老大说：要等多久？”
“蛇头无法给明确的时间。”
“老大说：能不能找多几个蛇头，从其他地方上岸，再用车运到广州。”
“沿海的蛇头都是一伙的，互相通气，不砸场子。一个蛇头接单，大家有份吃。得罪一个，全中国都上不了岸。实在不行可以走陆路。从越南，缅甸进广西云南。时间长，路线长。几十个外国人，暴露的风险很大。”
“老板说：要多久。”
“大陆没有高速公路。到处公路是关卡收费，换车通卡，要一个月。”
“老板说：不管有没有用，多给蛇头一点钱，要他快点。”
“是！”
钱，七八百个教父在元岗村吃喝，多少钱！
小胖子每天打跑一匹马，多少钱！
幸亏粉钱收得多，不然早就破产。
幸亏小胖子打死三个教父唐，收了几十万美金回来，不然亏大。
心，塞，比北京路要堵。
站起来，一脚蹬在办公桌上，桌子裂两边飞出，撞在靠墙书柜上。
拳头捏紧，转头看见助理。
助理吓得两腿哆嗦，液体湿了裤子，滴在地上。
“你怕？”
猛点头，嘴唇哆嗦，说不出一个字。
“怎么小胖子不怕？”
猛摇头：小胖子是谁？才上班十几天，认识谁啊？
“你很狡猾，狡猾大大的。”
山鸡挥起拳。
屋里一声声惨叫，直到寂静。
拿起屋角一桶汽油，浇在尸体上，点着。
火光熊熊！
退出屋外，站着看。
火势越烧越大，吞噬了整间屋子。
顺着门口黄泥路走了两公里。
路边一条小河。
登上一艘渔船。
渔船顺流而下，划进大河。
再也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
必和看着书笑了：原来巴顿来自于轮回，而且不知多少次，穿梭于各大古代战场，杀人与被杀。
“荒诞！原来是个不理智之人，难怪做不了五星上将。”
天台上暖风习习，吹得鸟儿只想生蛋。
他拉着她的手：“唐，这两天一直在犹豫，不知该不该。”
“说说看！是不是想求婚呀？”她甜蜜的笑。
他点点头。
她抱着他，紧紧的。
“想生娃？怕自己走了，我寂寞？”
“是，可是会拖累你，而且不够浪漫，不是我想要的。我想毕业再结婚，举行一个简单朴素的婚礼，关键是要有一个浪漫幸福的洞房花烛夜！”
“我也是。”
“而且，而且，今天问了奶奶师姐，我担心自己阳痿了！”
“她怎么说？”
“建议我们睡一张床！”
“你觉得呢？”
“犹豫。唯一的好处就是可能有娃。我不想，不想这样做。我的人生第一次想放在洞房花烛夜。我的宝贝，咱们的第一次，一定要极致浪漫缠绵亢奋。那天晚上，我要为你写一首诗，一首只属于我们的诗。一首爱的誓言。这个誓言里面的字大家都看过，可是里面的意思只有我们懂。”
“我明白。我也是这样的决定。也很犹豫。尤其是奶奶师姐失去儿子却找回孙女的时候。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渴望，渴望咱们合二为一。那个一就是孩子。只要孩子在，咱们的爱就在。只要孩子们繁衍后代，咱们的爱就会延续下去。大家都知道这场战斗的危险，都知道山鸡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吴必和也提出建议，建议先摆酒洞房怀娃。妈妈也是这个想法。之所以没有告诉你，是担心影响你的情绪。”
突然一种深深的绝望笼罩了他。
千算万算，漏了一点：如果有了娃，在山鸡没有伤害娃的情况下，自己还有多大的勇气出生入死？
人活在世上，有了娃，一切就为了娃而奋斗。
爸爸为了家庭放弃调回厦大做老师的机会，这就是一个巨大的牺牲。哪个有能力有抱负的男人不想在一个更广阔的天地施展自己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