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
说李天翔安排刀剑双杀席无双,让他干个什么呢?不为旁的,正为了在春宵楼切近严密监视,一旦要说真发现了孙一龙,被人家开封府的人给生擒活拿了,不用说想方设法搭救什么的,直接将其一刀毙命,绝对不能留下活口,千万千万。
刀剑双杀席无双领命而去。
李天翔仍然放心不下,他心说这个黑老包简直是肆意妄为,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孙一龙究竟犯下何罪,你竟敢安排手下人随意抓捕,本官焉能与你善罢甘休。
李天翔这叫双手准备呀,一者让人去刺杀孙一龙,那么万一要行刺失败,自己也正好在开封府接着,跟黑老包当面要人。要说包拯胆敢不给,那讲说不起,就得闹上公堂,让当今皇上做主。总言而之,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孙一龙落在开封府人的手里。
书说简短,李天翔一声令下,当时起轿开封府,大轿前面鸣锣开道,两溜随从高举回避牌,喝,好不威风。
时间不大,就来在开封府北大门的正门。
守把衙门的差役一看,不敢怠慢,撒脚如飞进去通秉。包大人一听,噢,徐良这才刚从本阁手中取走那孙一龙的免罪文书,这紧随其后,李天翔便亲自出马,这是兴师问罪,要人来了。
包大人心中是暗暗高兴,为什么,因为孙一龙被捕招供,案情出现了重大转机,李天翔亲自出马,这就意味着他是狗急跳墙,坐不住了。
但是心里这么想,大面上得过得去,就见包大人整理朝服,左右两边带着总管包兴和红笔师爷公孙策,就迎了出去。
在府衙正门,两方面这一见呐,各自都是满脸堆笑,抱拳拱手,啊呀,包相爷,冒昧叨扰。
啊呀,李大人,真乃是开封府的稀客,包拯有礼。
书不赘言,俩人各自叙礼已毕,李天翔被迎进开封府,在开封府寅宾馆,各自落座,茶罢搁盏,李天翔这心里着急呀,当时开门见山,咝,啊呀,包相爷,不才今日冒昧登门,乃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呐。呃,下官听闻,我尚书府的一位管事叫孙一龙,不知因何犯在了开封府的手中,还望相爷能够明示。
且说包大人一听,眉宇之间露出狐疑之色,噢?李大人,咝,贵府管事孙一龙,呃,咝,包大人晃着个脑袋做沉思状,呃,公孙先生。
公孙策赶忙回应,大人,学生在。
就见包大人把黑脸蛋子一沉:近来府衙之内,可有名为孙一龙的罪犯,本阁因何不知?
公孙策也是一脸的茫然,呃,大人,据学生了解,咱们开封府内,并没有名为孙一龙的罪犯。诶只怕是尚书大人一时不慎,弄错了吧?
噢,原来如此。包大人淡然一笑,呵呵呵呵,李大人,您可听清楚了,开封府内查无此人呐。想必那孙一龙是另有下落,倘若李大人着急的话,开封府职责所在,理当从旁协助找寻。
李天翔一听,这,咝,我这,他。
原本李天翔满打算,诶,任管你黑老包铁嘴钢牙,说的天花乱坠,我也得没理搅三分,这官司今儿个就算打到八宝金殿,你也休想扣住这个人啊。
可哪曾想,这黑老包竟然是一口咬定,说没见过这么个人。
李天翔一路之上盘算的满肚子的词儿,无处发泄,心里这个恼啊,李天翔心说,好你个黑老包,你不傻装傻,不楞充愣。我这,我,嗯
李天翔搜肠刮肚,好半天楞是想不出一套合适的说辞,最后只能晃了晃脑袋,诶,哈哈啊,嗯原来如此。看来倒是下官误会了包相爷。
诶,李大人,你我同朝为官,此等小事何足介怀?
李天翔心说,同朝为官不假,你死我活也是真。咝,诶?我何不趁此机会试探一下黑老包,看看这小王爷被杀一案,进展如何?
想到此处,李天翔又是满脸堆笑,呃,哈哈哈,相爷所言极是。诶相爷,不过近来下官听闻皇命甚急,要求限期捉拿杀害小王爷的凶犯,眼下距离限期仅剩三日,咝,不知此事,可有眉目啊?
包大人一听,心说诶呀,想什么来什么,本阁正发愁怎么提这个话呢,结果李天翔自个就送上门来了。就见包大人淡然一笑,哈哈哈,李大人,关于此事,本阁业已察知实情,小王爷遭人暗害,实则乃是绿林道上的人物所为,此人号称:刀剑双杀。
包大人一边说着,一边偷眼观瞧李天翔的神色,果然就见李天翔一听刀剑双杀,这一张黄脸是微微变色,但转瞬之间便恢复如常。
要说旁人瞧不出来实属寻常,可包大人问案多年,靠的就是这个察言观色。因此,一刹那间,包大人心里边是更加笃定,小王爷被杀,李天翔难逃干系。
包大人这叫什么,这叫敲山震虎,投石问路。这招是断案之中是屡试不爽,百灵百验。
这时候就听李天翔继续问道,啊,原来如此,相爷,高。只是不知,相爷打算如何抓捕这什么刀剑双杀呢?下官身为三法司正堂,捕盗捉贼也是下官分内之事,倘若相爷用得着的话,尽可随时吩咐。
包大人心中冷笑,但是口中却说,诶,李大人,实不相瞒,此人既然号称刀剑双杀,可知其必然武艺高强,要想拿获此人,实属不易。不过本阁业已命人知会枢密院颜大人,要求颜大人即刻加强城门防守,决不能让这刀剑双杀出离了东京城。
李天翔听的是暗暗心惊,到了现在啊,他就有些个后悔,说我为什么要招惹刺头包黑子呢,诶,老太师尚且死在他的手下,我这,我。
但是眼下已成骑虎之势,不下去可能被摔死,下去了会被老虎吃掉。这是进退两难呐。但是无论如何,开弓没有回头箭啊。而且李天翔手里边也有杀手锏那,只要席无双能杀得了孙一龙,同时三日之内,不被包黑子他们给抓住,那他李天翔就是胜券在握。
而且,为了以策万全,李天翔就打算再给开封府制造点麻烦,务必要让这黑老包是首尾难顾。
那这李天翔究竟打算怎么办呢?
且说这一日的晌午时分,在晋王赵吉的宅子里,赵吉啊,此刻正跟他的王妃一块抹眼泪呢,中年丧子,这是人生一大悲啊,就在前几日,赵吉听说开封府找到了赵煜的人头,诶要,这老两口跑到府衙之内是哭天抢地,抱着那颗肿胀胖大的人头哭的死去活来。而后就说既然尸首已全,我们得让我儿入土为安。
蒋平就说,诶,王爷,其实赵吉早都不是王子了,但是蒋平仍然这么尊称,蒋平就说,王爷,虽然我们已经验看过人头,但是按着规矩,要不再让仵作验看一下,而且这案件尚未了解,这受害人暂时也不便入土为安呐。还望王爷三思。
可赵吉此时是心赛油烹,谁说什么也听不进去。要不怎么说宁跟明白人打一架,不跟糊涂人吵一句。
且说赵吉执意要领走赵煜的尸身,而且用手点指老少办差官,就说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十日之内你们要破不了案,哼哼哼,你们是一个都好不了。所以呀你们最好尽点心,到了时候,我还得用那凶手的项上人头,去祭奠我儿的在天之灵,呜呜呜。
就这样,赵吉命人带着尸身,回去安排后事,怎样敛葬不必细提。
咱们再说回到这一日晌午时分,赵吉正然在府里抹着眼泪,思念那些陈年旧事,可就听手下人来报,说是门上的人收到一封书信,来人没有二话,直接把这信扔下就走。
赵吉心中疑惑,接过来书信拆开一看,好嘛,哪知不可则可,一看之下,赵吉是激灵灵打个冷战,啊?这个,啊我的儿哎,得,又是哭天抹泪。
那位说信中究竟说些什么,原来赵吉就见书信中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说前些日开封府寻获小王爷赵煜的人头,实则那并非是赵煜之头,此刻小王爷的首级另在别处,如若不信,可开棺验尸。
你想这话,赵吉一看,能不急眼吗?
哭了几嗓子,赵吉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啊,心说好你个开封府,你们这叫办的什么事,弄个假人头糊弄本王,呀呀呸。我岂能跟你们善罢甘休。
因此一怒之下,赵吉打轿就进了皇宫院,面见当今天子四帝赵祯,是一句话一抹眼泪儿,到了最后哭的嗓子都哑了,言辞之中就说开封府有意弄个假人头糊弄他,这也是糊弄皇上,这就犯下欺君之罪,罪在不赦。要求即刻严办包拯。如若不然,连王爷的脑袋都能弄错,这皇家的体面又在何处?
赵祯呐,这几日正为了平康公主之事犯愁呢,原来平康公主因为犯上了相思病,各位,这病可了不得,眼下平康公主就是,几乎已经到了饮食俱废,奄奄待毙的地步,那平康公主她娘苗贵妃,陪着女儿一块挨饿,眼下也是个半死不拉活的状态。赵祯看在眼里,疼在心头,难过之时还忍不住掉了几滴伤心泪。甚至一闪念间,赵祯心说,诶,老话说得好,儿大不由爷呀,难道一说,为了搭救朕的平康公主,朕当真应该赦了那荆鸿和尚,而后再给他二人赐婚不成?哎呀,赵祯就觉着这脑仁都要炸了。
恰好这么个时候,赵吉求见,好一番哭诉,四帝赵祯听罢了多时,是气极反笑,状若疯癫:哈哈哈哈哈,啊长吸气,罢了罢了,朕忝为一国之君,而今就连自己的家事也处理不好,朕还如何当这个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