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前文,话说老贼魔金泰斗,带了白眉大侠徐良,这一老一少就打算直接够奔七层莲台,直面武圣人于九莲,诶,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何必如此这么般藏头露尾呢,你于九莲不就想报仇吗,那么你配不配,咱们索性当面辨辨这个理。
老少英雄虽则担心,但是金泰斗话已出口,不能更改,白眼眉那也是一诺千金,当时就存了一份一去不返的决绝之心。
诶,可没等这二位起身,开封府外头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峨眉山派了人来,要紧急面见总门长夏侯仁。
众位英雄一听,这,莫不是门户之中有什么变故?在寅宾馆里头,夏侯仁召见了来的这一位,当时一看,哦,是峨眉山专司跑道送信的这么一个小弟子叫云松,此刻是满脸的尘土,被满脑门子汗水这么一冲,左一道右一道。
老剑客微微一笑:无量天尊,咝,来啊,给云松取碗茶来。
手下人答应一声,端了碗香茶过来。历来夏侯仁待人宽厚,所以这些个弟子门人也没诸多讲究,当时谢过,端茶在手,咚咚咚喝了个底掉。喝完了抬袖子一抹嘴,呼呼呼。
呵呵呵,云松啊,千里迢迢来在东京,可是山里头有什么紧急的要务?
云松喘了几口气,往上磕头:老门长,大事不妙啊。
哦?所有在场的人,一听这个话,都觉得汗毛根有些个发颤,自打于和出世,接二连三尽倒霉了。眼下一听来人这么说,因此众人都是一惊。夏侯仁微微一皱眉,对门下弟子一惊一乍这个劲儿很是不悦:云松,有什么事尽可当面讲来,不必着慌。
呃,是,老门长,就在弟子由打峨眉动身的前一日,咱们山门之下忽然来了好些个闹事之人,诶呀,我略微那么数点了一下,竟有五六百之众,听这些人说么,他们有昆仑派的,有莲花门的,有碧霞宫的,有密宗派的,还有少林和武当派的,僧道俗三教俱全。大师兄水流尘就问他们,说你们这帮人因何来在峨眉搅闹?好么,这些人当时指着大师兄的鼻子是破口大骂,口口声声就说,开封府的白眼眉设下火药陷阱,在黑云谷一举屠杀八十一门当中共计四百一十三位侠剑客,血债滔天,要求老门长您以八十一门当家人的身份,即刻发下绿林通缉令,缉拿白眼眉,万剐凌迟,以谢天下,如若不然的话,他,他,他们就打上峨眉派,诶,还有一些骂人的话,弟子不便多说。
咝啊?夏侯仁一听,是勃然变色,那徐良也在当场,闻听此言,老西儿也是吃惊非小:呃,王八驴球球的,这是个什么事情?老西儿那也是云山雾罩,不明究竟。
在场中人,上三门的各位,开封府的老少英雄,一时间那叫呆若木鸡,怎么个茬这是。好半晌,这才回过劲儿来,哦说的是我们开封府的徐良,在黑云谷,一举杀了四百一十三人,这玩笑可开大了。
蒋四爷赶忙就问:诶,我说这位小道爷,您说的这个,诶,黑云谷血案,它究竟发生在什么时候?
那小老道一拱手:无量天尊,回四老爷的话,小道听那帮人咋咋呼呼,说是这桩案子发生了在四月二十五。
咝,蒋四爷小眼珠一转:不对啊,眼下这是五月下旬,徐良没死这个消息传出去也就不到一个月功夫,而且这一个月来,小良子一直都在东京城,这我们这么多人都可以打包票啊。他怎么能跑到黑云谷去杀人放火呢,不能不能不能。
是啊,四老爷,我们大师兄也这么说,就跟那帮人说,那白眉大侠侠肝义胆,断然不能作出这等惊世骇俗之事。可您猜那帮人怎么说,他们就说呀,说是你们开封府假传消息,说是长恨天的那位女主人带着徐良之子,藏身于黑云谷,结果他们这帮人就去了。可没曾想这竟然是个死亡陷阱,去的那些人都给交待了。
啊?小老道这么一说,所有的人又是一惊,当着这许多人的面,徐良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呃,我这,咝·老西儿头一回是张口结舌,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蒋四爷和其他小弟兄,咝这个,呃,也都觉着不那么自在。那年头,这种男女之事,最是容易落人口实。故而好半晌人们都瞪着眼睛,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诶,没曾想啊,那位老剑客金泰斗先说话了:哈哈哈哈,竟有此等事,啊呀,三将军,想不到你小子还有这么两下子,嗯,比老朽当年要强得多呀。
徐良是直嘬牙花子:咝,呃,老人家,您取笑了。与此同时,徐良就想到,前些日那房书安当着他徐良的面,言之凿凿,说是他有办法能在不知道许大夫下落的情况下,维护他们孤儿寡母的周全。咝,这,难道一说,这就是房书安的办法,这桩大案,竟然是房书安所为?
很快,徐良就断定,啊呀,错不了,一准就是房书安这特么小子干的,咝,此一时我徐良该当如何,当着总门长夏侯仁的面揭发房书安,给他来个按律治罪吗?那不行。说到底房书安这是为了我白眼眉才这么干的。但是这玩意这,啊呀,徐良这心里头也是咚咚直打鼓,就知道这个事啊,虽然那帮贼死有余辜,但是死这老鼻子人,这事啊闹大了,就连总门长也难逃干系。
诶,一时间,徐良也是双眉紧锁,苦无良策。
可同时间蒋四爷也料到了,哦为了维护许云丹的周全,那么这等大事,谁能办得到,哼哼哼,那除了那一位,谁也不行。蒋四爷就知道,除了那个大头鬼,没第二个。但是蒋四爷跟徐良想到一块去了,房书安有功无罪。可总门长职责所在,人家怎么办。
诶,蒋四爷鬼鬼点子虽多,眼下也没咒念了。
再说总门长夏侯仁,夏侯老剑客饱经世故,那是人中龙凤,当时马上就断定,这事啊,跟徐良绝无干系。但是既然牵涉到了许云丹,那就必然跟徐良身边的人大有关联,这么一想,真凶呼之欲出啊,老剑客就想,唉除了房书安,再无旁人。
但是呢,夏侯仁又知道,房书安这个人历来精细过人,再加上多年抓差办案,经验丰富,说他要做下这种案子,那必然是蓄谋已久,凭着我夏侯仁的能耐,未必能抓着他的把柄。咝哎呀。
诶,您看,夏侯仁也给难住了,真凶就在眼前,但是没有证据。不交出房书安,死了这么些人,贫道我身为总门长,怎样跟八十一门交待。一时间,老剑客是愁眉紧锁。
寅宾馆里头,这个空气就变得十分微妙,就因为这件事,所有的人都给僵在这儿了。任谁也没个破局之策。
光阴就这么静静流淌
人群之中,咱们单说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老房可也没料到,说是我命屠登龙设下陷阱,把这帮想要绑架许神医的狼崽子,来了个一锅烩,也没留活口啊。嘿吆,这帮贼,手里头一无真赃实据,竟然就凭着一张空口白牙,闹上了峨眉山,逼着总门长就范。这一手可厉害啊。诶呀,咝,怎么办呢?
房书安两只母狗眼直眨么,心说眼下于和出世,大敌当前,总门长重任在肩呐,这要被这等破事给缠住了。这不就中了于和的计了吗?指不定啊这帮贼,还真就是于和这个老匹夫暗中下令,给打发到峨眉闹事去的。
哎吆,房书安也没辙了,老房知道,人家这叫阳谋,跟下棋似的光明正大,就是借用你夏侯仁这个总门长的身份,胁迫于你,你怎么办?
最后小剑魔一看呐,唉吆喂,这位爷那跟旁人不同,就见剑魔把眼眉一立:无量天尊,我说师兄,各位,哈哈哈,要我说,你们呐,都上了当了。就云松方才所言,前往峨眉闹事之人,我白老敢打个包票,没特么一个好饼,都是些各门各户中的下三滥,哦,他们要闹事,我白一子还想给他们再加把火,师兄,把您那心呐搁肚子里,老剑客不要跟徐良去往七层莲台吗,恰好趁此机会,我亲自回趟峨眉。
咝,师弟,回在峨眉,你意欲何为呀?
师兄,头一个,他们不说徐良是真凶吗,那我就得要求他们拿出人证,物证,口供,小弟料定,他们一个也拿不出来。二一个,我会代师兄传话,当众讲明,峨眉会调查此事。最后,来闹事的这些人,哪儿来的,你回哪儿去,哪个胆敢不服,我白一子势必要重开九幽绝狱,对这些个刺头是绝不容饶。
喝,小剑魔这么一说呀,在场中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觉着,嗯,看来白老这么做就算对了,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呐,又道是快刀斩乱麻,同时有理有据,真就不失为一条良策。因此一时间,老少英雄是纷纷点头。
夏侯仁想罢了多时,也觉着事到如今,武圣人泰山压顶,至于这些个细枝末节,看来我师弟所言,不无道理。看来这叫什么人,想什么主意。为此夏侯仁也是微微一点头:无量天尊,师弟,如此,就劳你走动一趟。
妥啦,小剑魔唰啦一晃佛光剑:各位,告辞了。
好么,这位那真是急性子,当时辞别了老少英雄,带着云松,出了开封府,打马直奔峨眉山。
按下白一子怎样处置暂且不说,继续单表开封府,且说当时紫电大剑百里青当时一瞧,哦,白一子一个人走了,咝,那剩下那些位有什么打算?诶,罢了,看来事不宜迟,今夜晚间就得动手救人。百里青就下定了决心。
可是该当怎样确定裘太岳的具体下落呢,这人被押在哪个房间里头?百里青想破了脑袋,也没个准主意,最后他儿子百里无常一看,得了:父亲,咝,不必愁烦,今夜晚间,孩儿我独自夜探开封府,势必要救出盖天剑客。
书说简短,且说这一日的晚间,阴山少主百里无常,收拾的紧陈利落,这小伙艺高人胆大,可没带着兵刃,而是腰间暗踹一把阴山派的独门暗器,叫五羊针,这玩意可厉害,长了不到一寸,细如牛毛一般,装在采用阴山绝壑寒铁锻造而成的一只机括里头,使用之时,在这小机括上一按,就射出一阵,那么要按着不放,当时唰唰唰牛毛似的五羊针,接连发出。一次能射出去七十二支,五丈之内的对手,只要被这五羊针给瞄上了,七十二支飞针齐发,左右上下能打着人体七十二处穴道。
而且因为这个五羊飞针,带着阴山寒铁之气,一旦要打着人身上,任你多大的高手,真气立破,遇血即凝,就得冻死当场,实乃是阴山派镇派之宝,也是武林之中头排的歹毒暗器。
只要把这玩意带在身上,足可横行天下。
为此,百里无常这才随身带了五羊针,在这一日的晚间,悄没声就摸进了开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