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包大人听完,立即表示明日就进宫面圣,把这个消息启奏给仁宗天子,同时尽快重新办理一应入职手续。
简短节说,蒋平和房书安禀报完毕,让包大人留在内屋休息,俩人儿退了出来。出得门来,就见小侠龙天彪带着诙谐童子方宽多臂童子方宝早已等候在校尉所门前。另外,日月飞行小太保钟林玉面专诸白芸生蒋昭蒋小义邢如龙邢如虎弟兄也都查案归来,正等着蒋平和房书安出来呢。
别人儿还好,这玉面专诸白芸生和蒋昭蒋小义一看到蒋四爷,哭着就过来了,撩衣服扑通跪倒哭道:四伯父,叔叔,您人老家一向可好,小侄儿给您磕头了。
蒋四爷也是啪嗒啪嗒啪嗒直掉眼泪儿。
孩儿哎,快起来吧。四爷说着揉揉眼。
那位说怎么了?
故人相见,回想起往日,物是人非,大五义就剩他蒋平老哥儿一个了,小五义也仅剩下了白芸生和徐良。因此大家伙儿想到往日的光景,死去的亲人,这才止不住大放悲声。
众人解劝宽慰一番,彼此见过,方宽方宝过来给大师兄房书安磕了头,嚷嚷着要让老房赶紧把师父徐良给请回来。小侠龙天彪听说师父不几日就到东京,也是又惊又喜。
咱们有话则长,无话则短。
这几日蒋平和房书安办理完了手续,重新恢复了御前带刀护卫的身份,房书安是五品,蒋四爷高着那么一级,是四品。
房书安还跟蒋四爷打趣呢,噫嗯,我说四爷爷,咱爷俩可就差着一级,有朝一日倘若皇上一高兴,把我升到三品,你说这,对不?见了面儿,咱爷俩可是谁该给谁行礼呢?
嘿嘿,大脑壳儿,呆着你的,小良子和云瑞那是二品,他哥俩见了你四爷爷,谁该给谁行礼呢?
噫嗯,说的也是,谁让咱老房是耷拉孙辈儿的呢?对了,四爷爷您先忙着,我带几个人儿去把我干老之前的将军府给收拾出来。
书不赘言,就在这一日,白眉大侠徐良就带着母亲,夫人等一众家眷来在了东京城,老剑客朱明也随行而来。房书安早前便派出探马,因此提前得知消息,带着小侠龙天彪,方宽方宝,小太保钟林等人来在城门口迎接。
众人相见,龙天彪和方宽方宝哭拜在地,又是一番别来长谈,不必赘言。
房书安领着徐府家眷回到徐良之前的将军府,一切安顿完毕之后,房书安悄声对徐良说道,干老,先得见过相爷啊,而后我们再等皇上的召见。
嗯,书安,我也是这个意思,咱们这就起身。
简短节说,二人来在了开封府衙,在内堂门口刚一通禀,门就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人。徐良一看倒头便拜:四叔,侄儿给您行礼了。
哎,哎,良子,快,快起来,我说许久不见,你这孩子怎么倒溜了,先进去见过相爷。
说着仨人儿迈步进入府衙内堂,给包大人行礼。
包大人今天格外的那么高兴:徐良啊,去而再返,国之大幸也。说着包大人让众人落座,公孙先生也在旁相陪。
徐良一拱手说道,相爷,徐良不才,当年先父蒙相爷收留在开封府,并且向当今天子陈明过往的情况,免了我爹爹以前所犯的死罪。小人也曾蒙相爷提拔,然而徐良未思报答,却因一己之私,辞官归去,现在想来,真是非常的惭愧,求相爷责罚。
诶,徐良啊,你何出此言,人各有志,不可强求。但是,你如今能为朝廷效力,本阁确实非常的高兴。往日的事,就让它过去了吧。
房书安却没料到,干老徐良刚进门就来了这么一通认罪式的坦白,房书安觉得完全没必要这样,因此连忙深呼吸,兜住一口气,插嘴道:嗯嗯,相爷,干老,四爷爷,我说当下最要紧的事,大家伙儿怎么都忘了?
众人一齐转脸儿向房书安道:哦?书安,什么事?
就是我老叔玉面小达摩白云瑞啊,眼下我干老和我四爷爷都回到了开封府,所以我认为着,应该尽快写信给我老叔,一方面呢是提醒他注意防范贼寇,同时问问他的意见,同时,看他是否愿意再次出头?
蒋四爷捻着狗油胡儿,点点头:嗯,书安说的没错,这两天儿我也在想这个问题,但是云瑞这小伙子脸酸心硬,性格倔强,他既已辞官而去,能不能来还是两说啊。当初在盖家庄,人家姑娘盖飞霞看上了他,想要跟他结个秦晋之好,云瑞那是一万个没商量,最后是我豁出命去,以死相逼,这才成就了这段亲事。
听嗯,对了,房书安接道:我也是担心这个问题,所以我在想,究竟谁适合写这个书信呢?
这时一旁的公孙先生说话了,这个公孙先生啊您别看他只是个师爷,但是多年来跟随包大人办案,心思缜密,有常人不及之处。
就听公孙先生说道:相爷,各位,我认为如果由相爷或者蒋四爷来写信的话,居高临下,有种强迫的感觉,云瑞若不愿意再来,便可能会以各种原因推辞。他如果说自个儿病了,我们也没什么办法。思来想去,在下以为,由某人来写这封信,最为合适。
谁,什么人?众人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道。
徐良,徐三将军。
公孙先生接着解释道:徐三将军和白将军情同手足,哥儿俩交情最好不过,如果由徐三将军来写这封信,一方面可以提到自己也已经再次出世,回到了开封府,同时据我所知,白将军最是钦佩三将军,如此一来,便可能让白将军自己动心,重新出头。而且三将军和白将军平辈儿论交,是子一辈父一辈的交情,之前也都曾是朝廷的二品将军,故此由三将军写这封信,没有以大压小,强人所难的嫌疑。
蒋四爷嘿嘿一笑:高,公孙先生有识人之明啊,而且见事透彻,在下是心服口服,外带佩服。我说,良子,那就劳你给云瑞写封信吧。
老西儿徐良半天没说话,这时忽然咯儿咯儿一笑,拱手道:相爷,各位,我先恕个罪说,实不相瞒,我从山西老家动身之前,就已经写信给我那老兄弟,但是,主要是提醒他注意贼寇,至于是否重回东京,让他自己决定。
房书安听得直乐:嘿,还得是我爹,想的就是周到。
徐良把眼一瞪:房书安,相爷面前不得无礼。
房书安一缩脖儿,不再说话了。
就听徐良继续问道,相爷,不知东京城里近来如何?
包大人叹息一声:哎,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公孙先生,你把近来朝廷的情况给徐良他们都讲说一下。
是,诸位,自从众位英雄剿灭碧霞宫以来,其实并没太平多久。近一年来,就西疆来看,我大宋军兵屡次败于西夏,最近一次的好水川之战,更是近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主帅任福将军以身殉国,可以说是损失惨重,当今天子龙颜大怒,罢黜了前线的韩琦范仲淹等人,眼下正在筹措粮草,操练新军,准备新一轮的战事。
徐良和房书安一直以来待在祁县徐家庄,等于是半隐居状态,而蒋四爷则在观内清修,很少在江湖上走动,因此这几人都听得目瞪口呆,不停的拨楞脑袋:竟有这等事?
不错,公孙先生继续说道,此外,据探马来报,在西北秦州有座云华山,山上聚集了一伙强盗响马,公然挑起大旗,号称天顺王。这个天顺王名叫赵一统,乃是前襄阳王赵爵之子,他们在西夏的支持下,是招兵买马,积草屯粮,帐下都是一些海洋的飞贼,滚了马的强盗,同时向内地派出细作,刺探消息,图谋不轨。
蒋平徐良众人闻听,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呐,襄阳王赵爵,天顺王赵一统本是大宋皇室血脉,如今投靠了西夏国,胳膊肘往外拐,掉炮往里揍,真是让人咬碎钢牙。
现在看来,形势要远比徐良他们想的更严峻。老西儿他们以为着,可能对付一个八卦山的罗霄就够了,没想到边疆的情况更为严重。
这时就听公孙先生继续说道,各位,还远远不止如此啊,哎,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南方的永州,近来兴起一个教派,是更加的凶险而又残忍。
众人忙问:究竟是什么教派?
民众称之为通神教。
通神教?众人一听,都是直拨楞脑袋,没听说过。
蒋平问道,我说公孙先生,这个通神教,究竟是个什么来头,难不成他们还敢造反作乱不成?
哎,人心隔肚皮,做事两不知啊。根据现在了解的情况,这个通神教乃是由西域传来,教主从不露面,只是由一个副教主在打理。虽然打着敬神的旗号,但却是为祸乡里,杀生害命啊。教徒常用人肉来祭祀鬼神,而后再把人骨头捣碎作为酱料食用。
啊?房书安忍不住叫道:竟有此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