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规则怪谈:不能撒谎的欺诈师

第11章 你看起来很好吃(1)

  时肆擦拭着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佯装哽咽,“我接到您的电话就立刻赶回来。”

  “孝顺孩子,你奶奶没白疼你一场。”说话间村长颈部的淋巴结肿得更厉害了,好像充水的气球一样,下一秒就要爆炸。

  时肆怕那玩意炸开溅自己一脸血,下意识用手摸脸充当最后的防护。

  “走吧,跟我去灵堂。”好在村长没有继续站在原地跟时肆进行没营养的对话。

  经过村门口时,时肆看到了一块腐烂腐朽的木牌,上面大大的写着三个字清海村。

  木牌下面还密密麻麻刻着几排小字。

  【欢迎你来到清海村,无论你是一直居住在这里的村民回家探亲的打工人或者奔丧的孩子,只要你踏进这片领土,就是清海村的一部分。】

  【为了保证村民间和谐,维持村庄正常运作,请务必遵循以下规则。】

  【清海村规则】

  【1.清海村一旦进入,未得神旨,永世不得离开。】

  【2.村里有且只有一口井,所有村民赖以生存的水源都要从这里打取。】

  【3.村长作为一村之长,管理整个清海村,请不要轻易拒绝他的要求,更不要惹恼他。】

  【4.夜半至日出,莫在屋外停留。】

  【5.村民热情好客,如果邀请你去家里做客,你可以答应,前提是你能够承受相应的代价。】

  【6.村里有老鼠和跳蚤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请不要感到惊讶。

  但如果你不想被跳蚤或老鼠啃食,请保持个人卫生。】

  【7.有人说出“你看起来很好吃”时,代表他是危险的,请尽快逃离。】

  【8.动物永远是动物,人有时却不一定是人。】

  第八条规则居然和【雨夜屠夫】副本的规则一模一样。

  时肆心下一惊,总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在村长的带领下,时肆穿过泥泞的小路来到灵堂。

  灵堂墙壁挂满了白布,门口悬挂着一排白灯笼,里面燃烧着幽蓝色的火焰,脚刚跨过门栏走进灵堂的刹那,顿时一股阴风由内而外席来,吹动着时肆本就有些潮湿阴冷的衣衫。

  祠堂中央摆着一口黑色的棺材,供桌上摆着奶奶的遗像和一些水果贡品,锈迹斑驳的香炉内正燃烧着香。

  遗像里奶奶笑得很不自然,眼睛故意瞪得贼圆咧开,嘴角咧到耳后却不露牙齿的笑容,还有高耸坚硬的苹果肌,搭配黑白照给人一股扭曲惊悚的感觉。

  “去跟你奶奶说会儿话吧,她一直很想你。”村长得眸子僵硬就像是木偶娃娃被强行塞上了两块石头充当眼睛,从刚见面到现在,一次眼都没眨过。

  时肆闻言来到棺材旁,奶奶闭着眼躺在里面,尸体泛着一股不正常的黑紫色,身躯干瘪凹陷,身上的暗红色寿衣遮盖大部分皮肤,仅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胳膊都有深浅不一的伤口,更不要说面部。

  即使涂抹了很多劣质白粉和如血般的口红也难以掩盖那道贯穿眼球和鼻梁的刀痕。

  奶奶和村长一样身上有许多刀痕,这是怎么回事?

  还有皮肤,时肆听说过人死后会变绿变蜡黄,还头一次见这副黑紫色。

  而且村长的皮肤也是黑紫色……

  或许是因为时肆穿书的角色只是原书世界里的炮灰,并未为原作者赋予太多笔墨构思,时肆即便是成为这个人,事实上也并没有得到原主多少记忆。

  只知道父母双亡,奶奶是自己的唯一亲人。

  她从出生起,就被送出村外扔进寄宿学校养着,奶奶每周日会出村来看她,但严禁她回村,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零碎片段来补全童年。

  以至于时肆站在棺材前,纵使因原主情绪影响导致她内心极度哀伤,眼泪在眼眶打转徘徊,近乎下一秒就要落下,嘴上却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更无法回忆与奶奶相依为命的经历。

  时肆不太想长久盯着奶奶的脸,只得垂眸将视线放在那件暗红色的寿衣上,用蚊子般的声音念叨着奶奶。

  “吱吱!吱吱!”

  时肆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一只肿胀肥硕的老鼠,竟从奶奶的肚皮撕开口子,从里面钻出来。

  老鼠从奶奶的寿衣缝隙中爬出,紧接着爬行到她脖颈处咬开那肿大肥瘦的下颚又钻回身体。

  时肆甚至能看见老鼠在身体爬行时涌动鼓起的圆形肥包。

  呕

  时肆强忍着身体不适,假装什么都没看到。

  这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抓住自己的胳膊,顺势看去,竟是奶奶的手!

  奶奶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露出和遗照上一模一样的诡异笑容,抓着时肆的手很使劲,力道大到近乎要将指甲嵌进肉里。

  奶奶张开嘴无声地说着什么,根据口型时肆判断是

  我好饿。

  时肆被这话搞得冷汗直流,试图挣脱奶奶的束缚。

  而奶奶也在说完那句话后骤然松开她的手,合上眼睛躺棺材里一动不动,仿佛刚才那一切只是时肆的幻觉。

  “你还在娘胎里的时候我就经常去看你,一眨眼都长这么大了。”

  村长挠了挠颈部肿随呼跳动的肉瘤,露出和话语截然不同的惋惜神色,仿佛在遗憾什么。

  时肆的脑内没有任何与村长有关的记忆,毕竟她从小就被送出村庄。

  “你夜里赶过来肯定饿了,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这几天都得为你奶奶守夜,要照顾好自己。”

  村长走到棺材身旁,爬满皱纹的手捏住时肆的胳膊,指腹轻微揉搓,“在大城市工作真是辛苦,你看看你浑身上下也没二两肉,又柴又瘦。”

  又柴又瘦?

  时肆不太喜欢这种用词,听着不像是形容人。

  她不动声色挣脱村长的束缚,狭长凌厉的眼眸低垂,并不接话。

  好在村长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反倒看起和蔼地笑笑,“先跟我去吃饭吧,你的朋友们也在。”

  “……”时肆并不记得原主有什么朋友。

  “那时你们都在娘胎,家里人就做主若全男就为拜把兄弟,全女就互为姐妹,有男有女就指腹为婚……唉,多好的关系,你们居然全活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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