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莲剑意》竟被这个少年用枯枝轻而易举地挥出来了!
何无忌骨血俱骇!
男人憋着不忿,上前就要去找李大柱拼命。
却没料到。
原本跪在地上的师父猛地站起身来。
“啪!啪!”
左右开弓,两个嘴巴扇在了男弟子脸上。
扇完嘴巴子。
然后又瞬间跪了回去。
若不是这脸上的红肿疼痛。
若不是师父满脸的怒意冲冲。
他差点就以为师父在表演什么秒跪的滑稽剧了。
太难以接受了。
太他妈的的可笑。
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居然还有功夫起来扇自己嘴巴子,然后又秒跪下。
这是堂堂一派之尊?
这是仙风道骨的高人?
你不是在参加什么秒跪大赛吧?
而我,更是这场滑稽秒跪大赛的边角料!
男人颓然地瘫在地上,靠在某个不知名的墓碑上,失魂落魄。
他不能理解。
完全不能理解师父内心的恐惧。
一剑青莲现。
这是武德天清院上上下下数百年来的不懈追求。
这一刻。
他终于见到了。
可偏偏是在对手手里。
而这个对手,年纪轻轻,手里还捏着寻找了一甲子的镇魂匙玉。
自己苦苦寻求了一生而不得。
对手唾手可得!
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此。
女徒弟傻眼了,师父不仅没救自己,还扇翻了大师兄,还不知廉耻地表演了秒起秒跪。
她感觉丢人现眼!
荒唐滑稽!
“带着你的弟子从这里退出去,半个小时之后再回来,这个女人,我会放在这里,不动她分毫。”
李大柱对老头认真地说道。
老头没有迟疑,抓着瘫软在地的男弟子就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实力。
“你......你想干什么?”
女弟子有些害怕,她怕这个流氓玷污了自己,毕竟,半个小时,可以做的事很多。
“喏,这是我的女人。”
李大柱说完。
薛彩凤配合地那手机照着自己,刚刚在路边得了李大柱一缕阳气的她,此刻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
媚,能让鬼馋。
艳,能让夜明。
“然后呢,这是你。”
李大柱说完,拿手机照着女人。
女人虽然更年轻,脸蛋也属实是漂亮,放在平日里,未尝不能跟薛彩凤一战。
但是现在。
风和月,都站在了薛彩凤这边。
女修士,完败!
“哼!!!”
她似乎知道自己的巨大差距,冷哼一声,别过了脸去,心中暗自怒骂,浪蹄子,不就是没穿裤子吗!老娘比她美!
嘴上不认,心里也不认,死,也不承认。
李大柱可不管那么多。
点燃了一颗混元香灵丸。
很快。
女人“噗通”一下,倒在地上。
他手臂猛地一沉,扭头一看,顿时一笑,“竟然把彩凤忘了。”
两女昏昏睡去。
李大柱知道,这个地方通风通气,得尽快问问题。
一连几个问题问清楚了。
他才知道。
女人名叫吕忆怜,是明秀山武德天清院的修士。
此山位于荣城南郊,香火鼎盛,颇有达官贵人供奉参拜。
而她本身也是出自荣城名门。
李大柱没有深究她的身世,时间有限,他更感兴趣的是他们的目的。
几番询问之后才知道。
他们在寻找镇魂匙玉,便是当初豹哥牛大春从奥城赌场赢来的一块玉石。
此玉能打开上古秘藏,传闻中,秘葬里藏着能得到不死不病之秘术。
而这个上古秘藏,就在明秀山!
但,李大柱暂时对这个秘藏并不感兴趣。
问到这里。
薛彩凤一个激灵,浑身轻颤了一下醒了过来,赶紧钻进了李大柱的怀抱中问道,“我刚才怎么睡着了?”
“没事,是迷香,醒了就好。”
李大柱说完,料想吕忆怜也该醒了,连忙把东西装好,留了两块金条在一个牛兆书旁边的空坟里,盖上了坟盖。
这才带着薛彩凤离开。
“大柱,你留两根金条干嘛?”薛彩凤很好奇,毕竟两根金条也快一百万了。
李大柱微微一笑道,“钓狗得用屎,钓狼得用肉,钓他狼狗沈见山,屎和肉都得上!”
薛彩凤哈哈狂笑,风里,都是江湖气。
回去的路上,薛彩凤在机车的后座牢牢地抱着李大柱问道,“那三个奇怪的人呢,会不会来找麻烦?”
李大柱哈哈大笑道,“社会人有社会路,官场人有官场路,江湖人有江湖路。”
“江湖这条路上,认的是实力,他们面子上跪了,心里也就跪了。跪了,膝盖就软了,软了,就走不了这条江湖路,还能来找我?”
薛彩凤听完,同样是纵情放声地大笑附和。
猛地。
她提起身子来,咬住了李大柱的耳朵道,“你知道吗?”
“什么?”
“我从十几岁开始混社会,从来没说过爱这个字。”
“所以呢?”
“我爱你!”
李大柱哈哈一笑。
连风都是甜的。
“还有!”
“还有什么?”
“王婆挟持了吴月娘。”
“嗯?”
“逼良(凉)!”
李大柱愣了一下,猛地笑得更大声了,他才反应过来,薛彩凤的裤衩还扔在某个不知名的路边呢。
“那怎么办?”
“回去帮我暖暖。”
“包在我身上!”
机车一路风驰电掣,朝着白泉村而去。
还没到村口。
就又在路边给暖上了。
毕竟,凉是真的凉!
......
经历过很多次香灵丸的薛彩凤被夜风一吹就醒了过来,而吕忆怜却沉睡了很久。
“阿嚏!”
吕忆怜一个喷嚏打醒了过来,猛地检查自己的身体。
发现自己的朋克道袍还好好地穿着,没有任何被撕扯的痕迹,这才放下心来。
再一看周围环境。
更加放心了。
已然回到了明秀山武德天清院自己的房间里。
而且,大师兄和师父都守在自己身边。
“师父!大师兄!那个流氓呢?”吕忆怜连忙问道,一张倔傲的脸上,尽是恼恨。
何无忌见女徒已无大碍,便放心了不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怎么回答?
根本没办法回答。
李大柱想走,谁能留得住?
看都不敢多看一眼,还敢问?
“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晋山忆怜你们都忘了吧,也绝不允许对院里其它弟子提及,尤其是上院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