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面前的李大柱,犹如从地狱而来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知道了。
她现在知道自己刚才的负面情绪去哪里,是被李大柱吸收了!因为她此刻能够清晰地感受到李大柱身上逸散而出的狂暴的负面力量。
犹如......坠入了万人哭嚎惨叫的地狱,周围是无数的手脚在将自己拖拽下去,并且,它们不停地在撕咬啃噬自己的灵魂。
王韵甜终于发现,真正的折磨,是精神上的,这样的澎湃的负面力量冲进身体的时候,只让人想要一死解脱。
李大柱伸手虚空一抓,王韵甜就被吸到了他的手掌里。
离他越近,王韵甜越发感受到这份难以承担的负面力量在冲击自己的灵魂。
“让我死吧,求求你,让我死吧,我承受不住了,太痛苦了。”王韵甜苦苦地对李大柱哀求道,这样顶级的精神折磨,她无福消受。
“嗖!”
一道紫光猛地闪过。
李大柱脸上狰狞的六邪獠纹猛地脱落,他整个人骤然失去了力量,当即瘫软在了地上。
而王韵甜也因此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她猛地抓起了地上的金花刺剑,就想要扎死李大柱,手刚扬起来,就被人捏住了手腕。
回头一看,竟然是一个贼眉鼠眼,样貌萎缩的老男人。
“好良言难劝老妓,张开腿容易,闭起来难,说的就是你。”
骚话一出,自是丁见阳无疑,夺过了她手里的金花刺剑,就将她扔到了一边,赶紧去看李大柱的状况。
而此时,龙凌云已经开始在给李大柱渡真气了。
刚才那道紫光,便是她。
若不是赶来得及时,恐怕李大柱又要失控。
好一会,李大柱总算是醒了过来,看了一眼龙凌云又看了一眼丁见阳,似乎才想起此地何地,今夕何夕。
“主子,您别说话,我已经安排影卫对山庄进行打扫了,保证恢复如初,并且一丁点血渍都不会留下。”
“刚才逃了几个漏网之鱼,已经被丁某人客客气气地送去见阎王了,现在估摸着正在黄泉路上讨论究竟被仙尸弄死舒坦点呢,还是被妖尸弄死舒服点。”
丁见阳笑眯眯地对李大柱说道。
“收拾残局,所有有损的地方全部补好,不行的话去找任莎莎的工程队。”
李大柱缓缓地站起身来,伸手一指王韵甜道,“把她带去乌龙山。”
王韵甜捂着自己身子,眼神里带着惶恐,可阴毒半点都没少,好似被砍掉头的毒蛇的头,随时准备咬人一口。
继续调养的李大柱以及龙凌云回了勿用宫,原本需要在勿用宫调息的龙凌云,这次为了李大柱,算是伤上加伤了。
剩下的事,交给曹幼娘和丁见阳,他很放心,这一趟,不仅帮曹幼娘狠狠地出了恶气,还意外地获得九色璃羽,算是收获颇丰。
丁见阳联系了任莎莎,然后把剩下的清理工作全部交给了影卫和任莎莎的工程队,然后便将王韵甜带回了乌龙山。
“一不叫你忧来呀二不叫你愁三不叫你穿错了小妹妹的花兜兜......”
路上,丁见阳一边唱着小曲儿一边开车,后排坐着双尸,双尸中间就是曹幼娘点名要的王韵甜。
见丁见阳分神唱小曲儿,王韵甜感觉自己机会来了,从自己的舌下掏出了三根迷针。
“嗖!嗖!嗖!”
三根迷针分别刺入了双尸以及丁见阳的脖子。
丁见阳连忙将车靠边,然后回头看着光溜溜的王韵甜。
“哼,蠢货,脑袋迷糊了吧?放心,你会很快窒息死的,不会太痛苦,你算是在我手下死得最轻松的人了,快感恩吧!”
王韵甜脸上露出阴狠的笑容。
丁见阳伸手将脖子后的迷针拔了出来,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王韵甜道,“老窑姐儿藏麻将牌,你是深藏不露啊,玩得挺high。”
“哼,随你怎么说,反正你就要死了。”王韵甜没想到眼前这个萎缩的老男人嘴巴居然如此脏,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王韵甜,我来告诉你,你这点小手段,还处于欧美阶段,而我丁某人,已经开始玩九一国产......算了,你不懂,就一句话,娘们儿逛青楼,没用!”
丁见阳说完,直接当王韵甜的面把迷针扔了。
王韵甜不信,她不信自己的独门暗器居然会没用。
“质疑?啧!你啊,除了反骨,啥也没有,你这身材,你这长相,不能说是平平无奇吧,只能说是泯然众人,能力呢?约等于没有......”
“你给我闭嘴!”
王韵甜受不了了,她实在是没想到有人会像是蚊子一样嗡嗡嗡个不停。
“居然还不让我说话?”丁见阳甚至有点觉得委屈了。
王韵甜指着旁边的两尸说道,“你再多嘴一句,他们就死!现在你马上滚下车,快点!”
丁见阳整个人都傻了,忍不住一笑,摇摇头继续哼小曲儿继续开车。
“桃叶儿尖上尖柳叶儿就遮满了天在其位这个明啊公......”
听着丁见阳的小曲儿,王韵甜又恨又气又无语,自己的独门暗器居然对丁见阳没效果。
不仅对他没效果,他还不在乎同伴的生死,她仔细打量了一下身旁的两人,面无表情,浑身僵硬,犹如死人。
“别看了,他俩早就是死人了,就剩了一个壳子,俗称僵尸。”丁见阳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王韵甜心里一惊,陡然一凉,知道事情不简单了。
来到乌龙山。
捂着身子扭扭捏捏的王韵甜总算是见到了正主曹幼娘。
“是你!你个外姓人,不要脸的杂种,你居然敢打我的主意!”王韵甜朝着曹幼娘狠狠地骂道。
曹幼娘只是笑,而且越笑越大声,根本止不住。
“你闭嘴,你再笑,我撕烂你的嘴!”王韵甜朝着曹幼娘咆哮。
然而,回应她的还是狂笑。
直到王韵甜骂得脱力,曹幼娘的笑声才停止下来,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水,悠然地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泡茶,她总算是知道,为什么李大柱喜欢这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