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别墅,李大柱特意又放了一次无人机,把整个别墅区给拍了下来。
他感觉这个风水阵法有点意思,打算回去研究研究。
“大柱你刚才说的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李大柱看着孙悦兰空空荡荡的眼神,还有这张熟情满满的脸,犹豫了片刻道,“没什么意思。”
有些事,只需要跟任莎莎说一句就行。
有些事,不需要跟白玉兰说一句都行。
有些事,给孙悦兰说很多句都不行。
人跟人不一样。
女人跟女人自然也不一样。
“哎呀,求求你告诉我一下嘛,人家觉得你好高深,好神秘,甚至在发光,人家想跟上你的步伐。”
孙悦兰晃着身子,差点没把李大柱眼睛晃花。
李大柱有点后悔了,因为孙悦兰的脸正常了,容颜媚熟,很有吸引力。
难题来了。
老师出了一道作文题目。
《我的区长父亲》这篇作文,需要得满分,更需要有个理由让它得满分。
李大柱叹了一口气,谁让自己爱出题,又无法拒绝越发熟欲的西瓜双呢,便说道,“刚才那番话是一道医治心灵的药,能否见效,不在医生,全在患者。”
能用的手段,李大柱已经全用了,走到这一步,他实在是也是没想到。
也许,是接触的富二代们太少了。
也许,是村子外面的高端玩家们,已经不讲究救命之恩这种东西了。
总之,李大柱能做的,全都做了。
此山路不通。
唯求他路尔。
李大柱已经在心里开始想另外的办法了。
直到上车了,孙悦兰还是懵懵懂懂的,便又问道,“这道药叫什么名字,我觉得真的很好,很妙。”
李大柱扭头冲着孙悦兰一笑道,“装逼。”
不料。
孙悦兰笑得地动山摇道,“哈哈哈,我有,我不需要装。”
“此言得之!”
李大柱笑意更浓,心里畅快地给孙悦兰这篇作文《因为我有,不需要装》打了满分。
至于说,贾胜男,他希望她好自为之吧。
......
浅水湾别墅。
沉香袅袅。
竹林引徐风。
轻纱幔帐飞舞。
一袭绸袍,素面朝天,发髻高绾的女人,十指如葱,轻抚琴弦,一曲《梅花酒》清幽而来。
如画。
如卷。
女人,更像是天青色的瓷瓶,高雅温润。
是一种,雨过天晴云破处,这般颜色做将来的韵味。
“三姐,我被打了,一个叫什么柱的人,居然打我,许妈也打我,这就算了。”
“但是贾胜男也让我滚,还拿烟灰缸砸我,你得主持公道啊!”
贾俊絮絮叨叨地坐在蒲团上,一个劲儿地抱委屈。
可女人并没有搭理贾俊。
继续抚琴。
很烦。
很讨厌。
很难受。
贾俊喜欢的是夜店DJ们打的碟,这些破烂玩意儿,听着就难受,看着更难受。
坐着又听又看,难受得要死。
他不明白,堂堂贾家三房长女贾素心,掌控着贾家最重要产业的女人,一天天活得像是一个道姑一样。
浑身的不自在,扭动着身体,不小心就把小药瓶给掉了出来。
正在抚琴的贾素心瞥了一眼。
琴声依然。
“没给她?”
“祖宗,您总算是开口了,不是我没给她,她不要啊,她说恶心,恨,讨厌。”
“吟!”
琴声一乱,贾素心双手摁住了抖动的琴弦,如丝如柳的妙目微眯道,“她不要?”
“对啊,给她了,她不要啊,还骂我,我可不骗您,她家里的人,包括许妈他们都看到了啊!”
贾俊一脸苦相地说道。
然而。
贾素心并不相信她的话,准确的来说,她不相信药鬼的话,掏出了手机,直接给许妈打了过去。
一阵话术询问之后,就把情况了解清楚了。
挂断了手机。
耳边。
只有竹叶沙沙声。
贾素心面上沉静如水,淡雅清醒,雅致别样的气质,似乎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然而。
内心却已经惊涛骇浪了。
戒掉了。
不仅戒掉了。
而且,还对这药物产生了憎恶和抗拒。
怎么可能?
但,从许妈和贾俊的反馈来看,事实如此。
贾素心有些难以相信。
因为,她自己也在服用这种药物!
所以,她深知此药物的恐怖控制力。
是对身理,是对心理,更是对灵魂的控制。
她并非是自己主动沾染。
而是家族内部的倾轧陷害所致。
虽然,最终她通过别的渠道,从海外获取了这种药物,并且挤掉了陷害自己的家族竞争者,成功地掌控住了家族最重要的产业。
可,却也被这东西给害苦了。
至于说贾胜男。
作为四房姨太太的幼女,被放弃继承权的“守墓人”,同样是受害者。
因此,抱着同病相怜的同情,贾素心跟贾胜男的关系是越走越近,相互扶持帮助。
倒没想到。
机缘巧合之下,贾胜男竟然摆脱了这个药物。
稳了好一会的情绪。
贾素心对贾俊问道,“那个人叫李大柱?”
“谁知道他妈......什么柱,应该就是叫这个名字吧。”
贾俊说完,继续又道,“三姐,这孙子忒不是个东西,不仅联合贾胜男和许妈欺负我,而且,他还侮辱老太爷。”
“什么意思?”
贾素心语气缓慢,如幽似兰,说话带着一种轻柔的意境,与身上的气质颇为相符。
“他在别墅里飞无人机,说什么风水,什么死门住活人,什么老爷子是植物人之类......三姐,你怎么了?”
贾俊正吐槽着。
忽然发现贾素心碰翻了旁边的茶杯。
茶水洒落一地。
从草席的缝隙快速渗透下去。
贾素心只是扯了一块丝绢盖了上去,并不在意这滩茶渍,而是更在意贾俊的话。
“继续说。”
“啊?说什么?我能说的都说了,你帮帮我,收拾那孙子。”
贾俊有些坐立不安,又不能骂脏话,感觉已经不会说话了似的,伸手就要去拿那个小药瓶。
“我说过,不能在我屋子里吃这个东西。”
虽然是淡淡如幽兰,但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贾俊不敢违抗贾素心的话,只能嘿笑着把小药瓶揣起来,揉头擦脖子,浑身像是长了倒刺一样地不自在。
“你还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