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哭泣的天使
欢快的舞曲声中,德尔登小姐与韦森公爵一同进入舞池,两人在舞池中心转起了圈圈。
随后参加舞会的宾客们也都与各自的舞伴一同走进舞池,围绕着中心的领舞者转圈圈。
腓特烈还是没有习惯当前的舞蹈,一曲下来,转得有点晕乎乎的。
约瑟芬把他给扶走了,两人走进了舞厅旁的小房间。里面发生的事情,腓特烈在这几天里就已经学会了不解释,微笑就好,因为无论他怎么解释别人都不听,还给他扣上个吃了不认账的帽子。
与此同时,一位看起来风度翩翩的绅士走到舞厅角落仆人扎堆的地方,深情地对韦森公爵的女仆说道:“美丽动人的小姐,你是我所见过的最耀眼的星星,本人能否有幸……哎哟!”
赫格尔公爵刚才还在舞池中与舞伴跳舞,?眨眼的功夫,他的舞伴发现自己面前已经没了人,自己的双手扶着空气。
“抱歉抱歉!”赫格尔公爵像个孙子一样摁着自己孙子的头给普赛克道歉,“孩子还小,不懂事,您别生气。”
普赛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爷孙两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说道:“下次注意。”
赫格尔公爵如释重负,马上拉着尼尔斯·赫格尔离开了。
刚走没两步,尼尔斯郁闷中带着一点火气地问爷爷:“爷爷,你干嘛要怕那个韦森啊,他不就是仗着他的师父和你一样也是剑圣……哎哟!”
赫格尔公爵给了孙子一巴掌,低声严肃地说道:“刚才那位大师才是韦森公爵最坚固的后盾,我和理查德纳尔联手不一定能打得过她!记住,其他人我可以帮伱摆平,但是千万别惹韦森公爵的人!!”
尼尔斯在心中不以为意,以为爷爷因为前段时间自己和莎士毕勒家族交恶的事情又在吓唬自己,但表面上还是老老实实地答应下来。
他自己在舞厅里转了一圈,觉得无趣,这时腓特烈和约瑟芬回到了舞厅,便过去拦住了腓特烈。
“韦森公爵您好。”尼尔斯一本正经的行礼和自我介绍。
腓特烈表情平静地客套回应了一下。
谁知,接下来尼尔斯的脸上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向腓特烈问道:“贝儿伯克怎么样?”
腓特烈眨了眨眼,这是能在公开场合提的问题吗?
尼尔斯继续猥琐地说道:“哎呀,别装了,要不你怎么会给她家那么多钱。”
“你真是有眼光的,贝儿伯克那身材,穿着裙子就看出来了……”
“嘿嘿,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腓特烈瞥了一眼周围,两米内都没人了。
他看向普赛克,使了个眼色。
尼尔斯还在那里说道:“我和你说,如果你也喜欢漂亮的,我可以介绍给你,科伦城里谁漂亮我都知道。嘿嘿……”
就在此时,腓特烈的身上冒出了洁白的光芒,就像是个大灯泡。
这光芒虽盛,但一点都不刺眼,让人感觉到很柔和,就像是亲切之人清抚自己的脸庞。
这阵光芒从舞厅向四面八方飞速扩散,无视墙壁等一切障碍物的阻挡,眨眼间便笼罩了整个科伦城。
城中的所有人被吓呆了,那些精通经文的光明教会神官瞬间反应过来,一个个欣喜若狂,有的兴奋得手舞足蹈,有的马上跪下祈祷,前所未有的虔诚。
突然,在某一个瞬间,一股至高无上的威压出现在白光之中,似乎周围存在着一个至高无上的存在,人们感觉到自己犹如蝼蚁一般渺小。
与此同时,城中无数患病之人感觉到自己的病灶渐渐变暖,随后渐渐消失。
“天……天使……”
舞厅里的众人已经傻了眼,一个背后长着洁白羽翼的由白色光芒组成的天使从腓特烈的身体里飞了出来,朝着窗外飞去。
这个天使一开始只是巴掌大小,随后越来越大。
有人反应过来,马上追了出去,其他人一看马上跟着。
他们来到外面的时候看到这天使已在空中变成了百米大小,身上散发的光芒让人看不清模样。
腓特烈一脸懵逼,偷偷瞥了一眼普赛克,发现她和旁边的女仆们一样嘴巴张得老大,惊讶得说不出话。
这个和说好的不一样把,原本的剧本是这个天使从天而降,怎么变成从自己身体里飞出来了?
这样一来,麻烦就大了。
天使向前飞去,没走多远,在赫格尔公爵家的后院上空停了下来。
尼尔斯看到这一幕欣喜若狂,狂笑了好一会,大声嚷嚷:“快看,光明神派天使来庇护我们家!”
科伦城里所有能动弹的人都走出了家门,奔跑着,相互搀扶着,目的地只有一个——神迹发生的地方。
赫格尔家族的宅邸周围河水环绕,有位老妇人不慎被挤下河去,但落水声没有响起,她居然在水面上站了起来。
维克托大主教正带着一群神官往天使那边赶,集团总部的领导突然到地方视察,说不定是总裁委派的,他们这些地方基层的跑得鞋子都要掉了。
然而,所有人都被堵在河边路上了。
这时有位神官看到老妇人站在河面上,朝同事们喊了一声,自己跳下河去。
他和老妇人一样稳稳当当地站在水面,维克托大主教看到后手一挥,所有神官跳到河里,踏着河面往领导那边赶。
“扑通!”
有个中年神官刚跑两步就掉下水里,惊得他大喊救命。
维克托大主教回过头来,摇着头对这位恶名昭着的主教说道:“这是光明神的考验,向光明神忏悔吧。”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着天使所在地跑去。
有了先例,其他心中有鬼的神官忐忑不安,不久后又有几个人掉下水。
大家都是一起做业务的,哪些人品格高尚,哪些披着神袍行不义之事都瞒不过其他人,如今落水的都是后者,作恶越多落水越快。
等到维克托大主教他们抵达赫格尔家族宅邸门后,只剩下了不到?的人。